“我怕你生气。”洛长青轻声道。
“大概还是有点生气的吧,但也没有太多。”她看出男人的忐忑,索性开诚布公,“不过我也想着,这些隐瞒我还是能接受的。”
“夫君,你得对我好一点哦,你得哄哄我,叫我别生气……我挺好哄的。”
她不是万事偏要计较个清楚的性子,既然男人待她好,既不赌博又不嫖娼,藏得钱也全拿来给她买东西,那便可以将这些视作无伤大雅的小事。
盛黎娇不知如何说,伤心还是有点的,可要说真的太太太生气,那倒没有。
她不知道如何做,就耍耍赖,卖卖痴,两人都高兴了,便也罢了。
洛长青沉默许久,忽然把盛黎娇揽进怀里:“好,我哄哄你。”
“娇娇莫生气了,若再有不高兴,尽管责怪于我,我给你泄气好不好。”
“我听掌柜说,南边来了一车新毛料,很暖和,也很漂亮,我叫掌柜去留下,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或者给岳母送去,如何?”
说出恒悦酒楼的存在,洛长青说话少了许多顾虑,酒楼赚钱这是众所周知的,他也无需再担心银两,便宜的贵的,都能考虑。
大卫他们给的银票只能在家放着,无处兑换自然也无处花。
但酒楼的银子就不一样了,酒楼每天接待客人都是现银,随取随用,也无人敢置喙。
洛长青甚至还想,要不就从酒楼请个厨子回来,就住在村里,每天饭时来家里做饭,小妻子喜欢吃蟹粉,能让她吃个尽兴。
盛黎娇从来没听他说过这么多话,从家里说到酒楼,再从酒楼说到镇上到府城,更有甚者,洛长青还问:“或者你想搬去其他地方住吗?”
“无需担心银两,等哪天天暖些,我们可以去酒楼看看账目,便是那京城里的宅子,也是一样买得起的。”
盛黎娇忍不住了,抬手在洛长青身前推了一把:“你在说什么呀!”
“我才不走,我还要照顾大棚呢!”
这样说着,她面上却带了两分笑意,踮脚在洛长青眼尾亲了一下,旋即脸上一红,后知后觉地羞了,捂眼轻笑。
盛黎娇高兴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洛长青也说不好是幸还是不幸,担惊受怕了一夜,以后却不用再想如何编谎言掩饰银两的存在了。
当然,在放松之余,洛长青隐有其他担忧——
只酒楼就惹得小妻子不悦了,若以后身份过去被迫曝光……
他身体一僵,背后蓦然浮起一层冷汗,再不敢多想。
本是说好要一起去镇上的,结果到了这天,盛黎娇又犯起懒,蹲在门口小声辩解:“……我知道错了嘛,可错也不全在我呀。”
洛长青哭笑不得:“那怪谁呢?”
“当然是怪天气了!夫君你看外面,太阳那么大,可还是那么冷,我昨天晚上还梦到了下雪,万一路上真飘起雪来呢。”
而实际上,柳村难得见飘雪,只有碰上极冷的年份,才能看见雪花。
盛黎娇罗列出一堆理由,最后却还是被洛长青提溜起来。
“莫担心,要是真下起雪来,我们就不回来了,在镇上找家客栈,一直住到雪化了,实在不行,我就送你回盛家住。”
“不是,我不想——”
“你想。”洛长青打断她,回屋把披风和手炉拿出来,想了想又多拿了一件外衫,一件不落地给盛黎娇穿上。
盛黎娇不想动,更不想出门,却还是被洛长青摆弄着,披上了厚披风,系好龙华,再把披风的兜帽戴上,两只手全塞进袖子里,交握之处覆在小腹处,连带着手炉也在那儿,手和小肚子一起暖着。
洛长青还想把火炉半晌驴车,盛黎娇赶忙阻止了。
驴车已经装上了车棚,不能保温,但挡风效果不错。
盛黎娇怕再磨蹭下去,洛长青不定还要往她身上穿多少,一咬牙,直接冲出去,被冷风灌了一嘴,不小心呛到,顿时泪眼汪汪。
洛长青追出来,见状哭笑不得。
这回有车棚挡风,洛长青驾车的速度提高了许多,路上遇见村里人,还捎了人一程,那人说要给车前,洛长青摆手拒了。
两人到了镇上先去上回的铺子,跟老师傅说好隔板的尺寸,不是什么大工程,等傍晚回村时就能捎上。
要是夏秋,盛黎娇少不得在街上转转,现在也不想了,张口就要去酒楼,连西瓜坊都被她抛在脑后,能不在露天地里待就好。
两人到酒楼后,掌柜先是惊讶,然后像往常一样,含笑迎上来,张口就要喊夫人,却被洛长青截断。
“这是方掌柜,已经在酒楼掌事十来年了。”
“啊……”掌柜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洛长青,见对方点了点头,突然灵光一现,“公子您——”
“是,娇娇已经知晓,酒楼是爹娘置办下的产业。”
方掌柜反应很快,这么一听就知晓了大概,忙后退半步,躬身见礼:“夫人日安,一直未正式见过夫人,小人若有什么失礼的,请夫人海涵。”
“您、您快请起。”盛黎娇不知所措,先让方掌柜起身。
不等她想好说什么,方掌柜先说:“酒楼这半年的账目都备着,夫人可要览阅一二?”洛家的生意一直是主母管着,洛母去世后,则是各处掌柜操持,只每年将账目送至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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