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伤长宁宫的人,不说他不知该如何向督主交代,纵是眼前这姑奶奶,就不会让他好过。
虽然宁妍方才“跳山羊”的动作只做到一半,便将自己给摔了。可卢硝一双火眼金睛,自然是看明白了姑奶奶究竟想做什么。
卢硝暗哂,亏得这小祖宗想得出来。要是真让他堂堂锦衣卫统领钻了长宁宫上上下下的裤.裆子,他今儿个得吊死在这长宁宫。
横竖都是一死,总比再出去被人笑死的好。
耳边的声音愈发嘈杂,卢硝看着眼前一双双或黑或花的鞋子,眉头紧蹙。若说此时他仅仅是感到不适而已,那么下一瞬间一双黑色的布鞋在拥挤的人群中踩了他的右手手指,便真真是教他不能再忍片刻了。
“都退开!”
卢统领倏然抽回自己吃痛的手指,随后立刻运气起身。
因带了几分巧劲儿,踩着他的小公公被这股力量带得身子往后一仰,八、十个宫女太监里顿时倒了一大片,簇拥在宁妍身边的没剩下几个。
“哎哟!”
卢硝没去管被自己甩出去的宫人,只对弯腰俯身使劲儿揉自己膝盖的宁妍抱了抱拳。
卢硝道:“公主殿下,依属下之见,这名为‘跳山羊’的游戏难度颇大,公主还是另择一法吧。”
宁妍在大庭广众之下摔相如此难看,心内颇觉面上无甚光彩,正假借揉膝盖的名义暗自羞恼,实则不好意思面对众人。
偏偏这卢硝上赶着往枪口上撞,宁妍怎能不成人之美?
“本宫怎么觉着这法子好得很?我看它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方才是本宫大意了,现下本宫还想再试一次。卢统领,还不快快趴下!”
宁妍一边使劲儿撒气,一边还抽空想了想自己的行为是否真的太过分了?
看这小卢统领的脸色,貌似自己是把这原身的刁蛮任性和无理取闹学了个十成十啊!
罢了罢了,就吓唬吓唬人得了。宁妍大发慈悲地想道,这些天她已经玩得狗过火了。虽说她本人不至于到原身那种程度,可是古代和现代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按古人的标准来,今儿个她确确实实是过头了。也怪她,稀里糊涂穿到小说里,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想着有个公主的名头挂着,就计划着玩玩闹闹,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也不怕天塌。
卢硝难看的脸色倒是惊醒了宁妍。
她心弦猛然一紧。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打着解气的名号去侮辱一个和自己没有直接联系的人?
宁妍突然觉得自己很陌生。
虽说换了个世界,人与人之间的等级也不一样了,可是人和人的尊严还是一样的。是公主不代表就能随意侮辱人。
更何况她本质上还是个现代人,无论在哪儿,都不能、也不该,违背自己骨子里的原则,做人要有底线。逗乐子可以,踩人脸不行;玩游戏可以,耍人玩不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再耍一耍公主的派头和威风也不迟。
人在皇宫,身不由己。卢硝也只是听命行事,她今天还是见好就收吧。
宁妍如是想道。
“哟——”
一道熟悉的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宁妍的沉思。
她抬眸一看,果不其然,整个大内皇宫,能在她宁妍面前,将一个简单的“哟”字说得如此百转千回的人,除了杜公公还能有谁?
没等宁妍开口,杜锦中一出场就先发制人,红口白牙地把宁妍好生挖苦了一番。
“殿下好大的派头——竟把咱家手下的得力人当做狗来使唤了!莫不是在公主眼里,咱们整个皇宫里的太监宫女比锦衣卫更像狗?”
宫人们面面相觑,皆又低头不语,教宁妍看不清他们脸上的神色。
宁妍心道不妙,杜锦中果然如同小说里写得那般不是善茬。
这一招挑拨离间计甚是歹毒。
……
话说那日在长宁宫中,杜锦中突然杀将出来给卢硝撑场子,宁妍当然没有认下这个“将奴才当狗”的罪名,不说她本来就没有这种想法,更不用提杜锦中这一番话会引得她宫里的宫人们怎么想了。
她还得在这儿混,入乡随俗,哪怕不能改变当前环境的规矩,也不能寒了一群人的心。
好说歹说解释了一番,才将这尊大佛给送走。
当然,走的只是督主大人一个人,一干锦衣卫包括卢硝在内等人依旧被留了下来,继续“监视”工作。
人家可是说了,不管公主对他们东缉事厂的人态度如何,他们都要尽好自己的本分,好生保护公主,哪怕肝脑涂地,死而后已,那也是在所不惜。
听听这场面话说得多有水平!
宁妍忍了又忍,才没和杜公公正面杠起来。
行,冷嘲热讽她比不上,那就远远躲着点儿。说句心里话,宁妍总是忍不住怀疑,原身以前是不是什么地方的罪过督主大人,不然的话,他为什么总是揪着自己不放呢?
宁妍并不知道得罪人的是她自己,百思不得其解后,索性不想了。
日子还长着呢,怎么能因为一棵“不明不白”的树而放弃了整片森林?
长宁宫舞蹈队一定要尽快组建!
……
于是运动便成了长宁宫早晨必备的事情。
宁妍翻遍自己所有的衣服,才找出她眼下身上正穿着的橘红色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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