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萧从桌洞里掏出一瓶奶茶，“给你，还热乎的。”
    她接过来，还真是温乎的，“怎么是热的？”她记得学校卖的都是常温的。
    颜萧神秘兮兮地拉过她的手，探进桌洞，“摸到没？”
    林洛诗捏了捏，又软又热，这是暖宝宝吧。
    颜萧拿出来，塞进她怀里，“你抱着吧。”
    她的手本来就冻的有点僵，现在捧着暖宝宝，不光手暖，连心都是暖的。
    颜萧昨晚睡的晚，跟她聊了会儿，就趴到桌上接着补觉。
    等第一节 课下了，小组长来收作业，她不敢叫醒颜萧，于是拍拍林洛诗，“帮我叫下他。”
    林洛诗昨天自习时督促他把数学做了，其它的他说回家做，也不知道他做完没。
    她拉拉颜萧，“醒醒，交作业。”
    颜萧磨蹭了会儿才揉着眼睛坐起来，“啥作业？”
    小组长见他不耐烦，赶紧说：“数学和英语，对了还有化学卷子。”
    颜萧拿起地上的书包翻了会儿，把皱巴巴的数学作业本扔过去，撂下一句，“别的没写。”就又趴下睡了。
    小组长拿着作业本走了，林洛诗噘着嘴拍拍他的脑袋，“起来。”
    颜萧把头扭过来，闭着眼睛问，“还交啥？”
    “你答应我回家写完的，你怎么没写？”
    他睁开眼，见她生气了，揉揉头发坐起来，“我忘了，你别生气嘛。”
    林洛诗本来计划每天晚上给他补习，可是他一直找各种理由逃掉，至今只补过几次。
    “你不说要考清华吗？”她问。
    颜萧瞟她一眼，“我是要考啊。”
    就说大话吧，按他现在的成绩，别说清华了，连考上大学都难。
    颜萧见她阴沉着脸，赶紧安抚道：“哎，我现在写还不成么，昨天留的啥作业？”
    林洛诗转回身，对他敷衍的态度极为不满。
    颜萧拉拉她，“媳妇儿，你告诉我呗，我真写。”
    “你不想写就不要写，我不管你。”她拿出笔记本，整理上节课的笔记。
    颜萧从书包里翻出化学卷子，他昨晚打完工回家看了，一道都不会做，最后烦躁地塞回书包，跟徐明宇他们组队玩英雄联盟去了。
    他把卷子铺平，转着笔念题，也不管看懂没看懂，念完随便选个答案，接着做下一道。
    林洛诗扫了眼，见没有一道选对的，“第一题给你讲过，你怎么又做错了。”
    “是吗？”他看看题，完全没印象。
    林洛诗叹了口气，看来考同一所大学是没希望了。
    颜萧放下笔，“你别叹气嘛，再给我讲一遍，我保准记住。”
    林洛诗摇摇头，“算了，你还是别做了。”她埋下头，继续整理笔记。
    颜萧靠到椅背上，把题又读了一遍。这什么破题，一会儿碳原子，一会儿乙酸的，老子TM又不当化学家。
    “那我真不做了。”
    “嗯。”林洛诗应了声。
    颜萧把卷子揉成一团扔进桌洞，拿出手机玩游戏。
    他也不是没尝试，期中考试前猛学了一个多月，结果考的分数和没学前差不多，他一下就泄气了，反正都一样，还学个屁。
    ***
    第二天是周六，补完英语课后，林洛诗乘坐公交来到世纪广场，她和蒋小媛约好一起来买圣诞节礼物。
    下了车，远远就见蒋小媛穿着粉色的棉服，冲她挥手，她小跑过去，“怎么没进去等，外面多冷呀。”她拉着蒋小媛往商场走。
    “我刚到，还没进去就看你车来了。”
    这会儿又飘起了雪花，她抖了抖胳膊上的雪，走进商场。
    因为是周末，逛街的人很多，她们目的明确地上到二楼，这边是卖男装的，她想给颜萧买件外套。
    转了一会儿，她看上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有毛领，感觉穿上会很暖和。
    “这件怎么样？”她问。
    蒋小媛认真端详了会儿，“会不会太老气了。”
    有吗？
    就在她腹诽时，一位中年大叔拿了件套在身上。
    呃，好像是有点老气。
    蒋小媛笑了笑，“要不咱再转转，我看那边衣服挺好看。”
    她往过看，对面是Apple专卖店，玻璃都是透明的，她觉得里面有个人影很熟悉，但因为近视，又看不太清，她拉拉蒋小媛，“哎，你看那是不是颜萧啊？”
    蒋小媛探头看了眼，“哪啊？”
    “就苹果店里，我刚才好像看到他了。”
    蒋小媛又看了两眼，“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唉，看来真得配眼镜了。
    最后，她在NIKE给颜萧挑了件黑色的运动款棉服，时尚干练，蒋小媛这回对她的眼光持肯定态度。
    买完礼物，蒋小媛提议，“要不咱去喝杯咖啡吧。”
    林洛诗觉得可以，“好啊，去哪家？”
    蒋小媛拉着她走出商场，“去樱岛怎么样？”
    樱岛正是她假期打工的咖啡店，开学以后她就没再去过了，还挺想念小樊姐他们的。
    “好啊，”她满口答应。
    她们到樱岛时差不多晚上八点多，天已经全黑。
    走进店里，她就被“砰”的一声响给吓到了，漫天的彩带从天而降，落得她满头满脸都是亮晶晶的小亮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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