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娄不在的这段日子,井觅荷蛮恐惧,那男人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到眼前,总要迫使自己不去想,这样就不会陷入无端的恐慌。
未来,她没太为自己考虑过,都已经成这样了,走一步是一步,说是混吃等死也不为过,反正有天要是一把枪顶住她的脑门,她也绝毫不犹豫的让那人开枪。
井觅荷没想到,还真有这天。
但那人离自己太远,时隔百米往她脸上扫射红外线,甚至还扫进了她的眼睛里,生怕看不到似。
井觅荷低头看着那点红光在她身体上找位置,先是心脏,后又肚子,大腿,脚踝,从上到下,红外线扫了个遍,他到底开不开枪。
知道自己可能会死的那一刻,她还是慌的。
保镖将她用力拽往车中,子弹敲击在车的后保险扛上,可见那人没打算杀她。
“人在对面那栋楼!”
训练有素的保镖集中火力前去围堵,司机一脚油门踩出去,井觅荷撞在后面靠背,好在用手及时扶稳。
她看向窗外,藏在她周围的保镖有很多,都去围堵了那栋楼,还有一辆车护在他们身后,这安全一早就知道她可能会被人针对。
为什么,她表面只是湛娄无关紧要的情人而已,谁会想来置她于死地。
湛娄打来电话,言简意赅命令:“回家待着,别去上学,等我回去。”
在当天晚上,他便回来了,井觅荷在沙发睡着,被人勒着抱起,用一种怪异的姿势躺在他怀里,一条胳膊搭在他肩膀,脑袋却枕在他的腿上。
“有没有事?”
把她脱干净检查了半天,他甚至有正当理由让她一丝不挂。
“我困。”
井觅荷不想跟他聊那么多,起床气有些烦,更加看不惯眼前这张脸。
湛娄身上很凉,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天气的原因,刚入秋的季节阴晴不定,时而风挂在脸上像刀子,时而又热的快中暑。
湛娄把冰凉的脸贴在她暖烘颈窝里,沉叹了口气,说没事就好。
“能放开我吗,我想睡觉。”
她过于客气的话,反而让湛娄不开心了。
“睁眼,看着我。”
又搞什么鬼。
井觅荷对他的不耐烦藏进心底,面上挂着一副可怜的困倦,他瞳孔颜色,在背光低下头的时候过于深幽,看不见瞳仁,一片漆黑空洞。
即便脸上棱角分明,可这一刻就像一个无情审判者,在默念她的罪行,跟他对视时,井觅荷注意到他挺拔的鼻梁,以及微不可及动了一下嘴唇,里面念出她的名字。
“井觅荷。”
浑身阴沉戾气,他的年龄,也才比她大两岁而已,就有这么瘆人权威。若是把他送去学校,只被别人当个还未经世事,糙气的毛头小子。
“你觉得我应该先收拾你哪项罪行。”
莫名其妙的话,她最近好像也没惹到他,都已经装的这么好了。
湛娄掐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托起来,他舔了一圈上颚,脸部肌肉不由抽动:“是把我辛苦做的饭吐掉,还是你压在男人脸上亲?”
他出差一周,这些事可都一直记着找她算账。
之所以当时忍着,没把她抓过来质问,是他知道,一旦那么做了,井觅荷就不能完好无损的从他身下离开。
“难道你的那些保镖没告诉你,我是不小心跟他撞上的吗?我不喜欢吃饭,我每天都吃的很少,吃多我就会吐。”
“你现在是有理了吗?”
湛娄掐住她的脖子晃了两下:“我情愿你说,你是不小心擦到那个男人的脸,感觉恶心才把东西给吐出来!”
他每个字咬的极重,都能把牙齿磨碎。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那也可以这么认为。”
“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好说话!”
井觅荷被他掐着跪了下去,跪到他的两腿中间,逼迫扬头直视。
“知道这话放在以前,我会怎么对你吗。”他冷静了刚才的暴怒,松开手指着她的脸。
井觅荷不甘示弱:“扇我。”
“你觉得我现在不会吗?”
她傲人昂起头,挺直瘦弱的腰板,像个自高的白天鹅,自知美,用张无辜逞强的,精致如同面具脸蛋,动人又冷漠。
狡猾的黑眼珠清澈眨着,似乎在问他敢不敢动手。
湛娄把骨节捏的“咯咯”。
“你也知道我不敢打死你,那你自己扇。”
她很果断抬手朝自己右脸扇去。
“啪。”
脸庞零碎的发丝被抽的贴在脸上。
“接着。”
每扇一下,脸颊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湛娄无情一声声接着扇,让她把自己扇到哭出来。
始终那副无辜的嘴脸,他看的手心发痒,指尖藏在手肉中用力压进去,直至右半张脸肿起不正常的高度,泪珠还未流下来,就被扇在掌心里拍碎。
“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她没回答,而是抬起巴掌依旧不断往脸上打。
“我问你话呢!”
啪,啪,啪。
麻木重复着举动,湛娄掐住她的手腕怒吼:“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吧!”
井觅荷抬起左手朝脸扇去,他一根筋搭错,往她肚子踹过去:“我他妈让你别扇了!你觉得惹恼老子你很得意!”
她窒息趴在了地上,撑住身子,张嘴作呕。
湛娄大惊失色弯腰捞她,彻底后悔:“井觅荷。”
你自己扇(一千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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