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禩的神情缓和了些,好似猜到了他这些天的经历。
况且,这玉佩本是姐姐给他的,既然已经给了他,他真想再给谁,那也是他的自由。
李晏清眼神闪了几下,说不出来更多,调转了话头道“钟禩,我还有两件事情要拜托你。”
“你说吧。”
“那日来宫里刺杀的刺客,不用继续抓了。然后,你帮我查一下碧湖山庄,但是不管查到了什么,都别有任何动作,现在只要先告诉我,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刺客为何不用抓了?你不想知道这群天乾背后受何人操纵了吗?”
“因为我自己在宫外查到了一些,就是和碧湖山庄有关,但是他们未必是什么真的和我站在对立面的组织,总之先查,先不要有任何动作。”
李晏清现在不打算说多少穆霜雪的事情,他并不是想要瞒着钟禩,而是一方面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这些天和穆霜雪的相处,二是,想到她,心里有点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都听你的。”钟禩见李晏清看着有点疲惫,道“现在还早,你先休息会儿吧。”
李晏清虽然神情疲惫,但目光确没有一丝疲软。
“不睡了吧,天马上就亮了。天亮后,有要紧的事要做,这会儿睡,睡迷糊了可不好,会耽误事。”
李晏清去洗了个澡,重新换了身衣服,等穿戴整齐,天就已经大亮了。
外间里,宫人送来了早膳,照着平常,如果钟禩住在东宫偏殿,那次日都是钟禩和李晏清一起吃早膳的,钟禩先走到了桌边坐下,李晏清也走了过去。
看着桌上的吃食,一点食欲都没有,反倒是有一点反胃。
“你吃吧,我没胃口。”
钟禩看了眼李晏清,担心道“你怎么了?”
李晏清不在意道“没什么,就是没什么胃口,我先去父皇那边。”
他说完就走出了门,钟禩也一口都没吃,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李晏清过去的时候皇帝已经用完了早膳在宫苑里遛鸟了,李晏清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
“父皇。”
皇帝见李晏清来了,把鸟笼给了宫人“终于回宫了?”
李晏清笑笑“多谢父皇帮着儿臣打掩护。”
皇帝走进了宫殿,李晏清也跟了进去。
“晏清,你这回出去,又是做什么?”
李晏清直言道“我刺杀了兵部侍郎陆宇。”
“什么!”皇帝瞪着眼睛指着李晏清半晌“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总跟你老师对着干,他是不会碍着你的,你为什么非要……你连父皇的话都不听了?”
“可是父皇,您不是也一直瞒着他我的真实性别吗?您也没有那么信任他吧?”
“你这孩子,还数落起你父皇了?”
李晏清低下头,轻叹口气。
父皇和封珅是半辈子的老朋友,父皇就算知道他不停汲取民脂民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得就是收点钱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从某个角度上来说,朝堂上贪墨之风盛行,和父皇的纵容有直接的关系。
每次自己跟父皇说这些,他只会怪自己不念师生情谊,翅膀还没硬就想要自己飞。
“父皇,我杀他不是为了和老师对着干。”
“那是为何?”
李晏清低下头道“父皇可知,大哥已经怀疑我不是天乾了?之前我的及冠宴,有人给我下了药,我差点就在群臣面前进入了雨露期,想来想去,会这么做的,也只有他。我在身体不对劲前,我也就喝了他敬我的酒。”
说到这里,李晏清轻笑了一声。
在某种程度上,或许还要谢谢穆霜雪了。
“父皇,其实现在想来,要不是那日有刺客搅了局,群臣恐怕都已经知道儿臣其实是地坤了。儿臣要真的当众出了这个洋相,也不知今日还能不能在这里与父皇说话了。”
皇帝一拍桌子“混账!”
“父皇请息怒。大哥大了儿臣不少,比儿臣早多年接触朝政,朝中势力也大过儿臣,所以儿臣为了自保,必须要慢慢把势力收到自己的手里。陆宇他本就有污名,要是等大哥抓了他的把柄,那必定是要借机安插自己的人进去的,兵部至关重要,儿臣不能让他有机会把手伸进兵部。”李晏清停顿了一下“这次本也不是冲着陆宇才出宫的,因为宫宴的事情,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正好遇到了陆宇,才临时起了意。”
皇帝听他说得已经开始心疼他了,不再怪他。
“晏清,宫宴上的事情,父皇帮你查。要真是他所为,绝不姑息。”
李晏清又道“那倒不必了,若是父皇不怪我了,那我正好有件事想要父皇帮忙。”
“你说。”
李晏清拱了拱手“谁来接替陆宇,儿臣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但是求父皇先把这个位置悬几日,不管是老师还是大哥,就让他们争执几日。”
“这是为何?”
李晏清抿了抿薄唇“他们在闹,就不会注意到我在做什么。借此机会,我要继续进攻。”
李晏清说完这些,就行礼告退,走出门,外面太阳很刺眼,晃得他眼前发黑。
“晏清!”
差点倒下的李晏清撑着扶住他的钟禩缓了缓,按了按额头。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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