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的思绪一时半会儿也不想恢复运转了,平日里的矜持和克制完全想不起来,顺从本能地抱着他喜欢的人。
耳边的心跳声有些震耳,仔细一听,似乎也来自于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片刻后,秦西诀仿佛也才冷静下来,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小景,未来的方向很广阔,但我的决心也很认真。”
阮景分不出多余的理智去思考,他只把这句话刻进脑子里,更紧地抱住秦西诀,以示自己听到了。
秦西诀低沉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气息把他的耳尖灼烫了几分。
明德楼的夏日光景太醉人,包围着自己的体温也很舒适,阮景以为他还能赖在温暖的怀里享受片刻。
谁知他低估了秦西诀的记仇和恶劣程度,见他埋首不肯抬头,一个个吻轻轻落在他的耳尖,柔软的唇还慢慢摩挲着耳尖通红的位置,温热的气息也漏进耳蜗里。
不急不慌,一丝不苟地践行着上次的“礼尚往来”。
阮景痒得终于坐不住了,忙缩着脖子直起身,瞪着水雾氤氲的眼控诉。
“你……适可而止!”
秦西诀替他整理着在怀里拱乱了的头发,心情非常好,闻言佯装露出些疑惑:“不是你说要偷.情?才这个程度,配得上这两个字吗?”
阮景浑身一僵,脸上更红了,在心里骂道林白这倒霉孩子怎么如实转告了,这不是缺心眼吗?
秦西诀肆意欣赏着对方支支吾吾,眼神躲闪的模样。
那双眼太澄澈,让盛满的羞恼如阳光下清泉里的五彩石头,晶莹而一览无遗。被欺负了很久的耳朵也红得可怜巴巴。
他倒是好奇,要是再来片刻,对方会变成什么样。
尝到了一直惦记的甜头,他却没有见好就收,带有占有意味地继续抱着怀里的人,又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阮景仿佛陷在一个温柔陷阱里,想要抽身,理智支使不动贪恋对方温度的身体……已经晚了。
他只能红着脸看着秦西诀细细把玩他的手指,温热的气息扫过他的后颈。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阮景行将就木的脑袋才勉强挤出一点理智,反手抓住秦西诀的手:“……啊对了,我有东西要送你。”
说完连滚带爬起身,背影几近于狼狈,他去到桌子另一边,找到那本画了一整本秦西诀画像的文件夹。
秦西诀一愣,接了过来,开始翻看。
翻了一页,抬头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目光里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最初画稿的落款日期,竟然在很早以前,早到自己都还没有察觉对这个人的心思。
原来对方早在那时候,就开始留意自己了。
阮景不再看他,溜到最远的那个柜子继续收拾。
收拾了片刻,不见那边有动静,不由偷偷瞄了一眼,只见秦西诀唇畔带着清浅笑意,在窗边仔细欣赏着一页页画稿。
再装得若无其事,脸上的温度一时半会儿是退不了了。
阮景心里齐放的小烟花也还没有停歇,只能动作不太利索地背对着人收拾。
唇上和被触碰的地方有温度久久留下,一下又一下地挠着他的心尖。
脑袋空白地收拾了片刻,发现自己周围的画稿更乱了……
他站在满室阳光里发着愣,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阮景到画室报告,是秦西诀陪着他一起去的。
这届的集训和往届一样,由三中的老师统一指定画室。
画室距离学校和阮景家都不远,只需要二十分钟自行车程。
但规定了强制入住,未经允许不得离开,学生们距离家再近,也只能在周末单休时自由活动。
办完报告的一切手续,两人到附近的超市添置了些生活用品。
新宿舍是四人间,阮景和舍友打了一圈招呼,都是在三中画室就认识的人。他和舍友唠嗑着收拾起东西,秦西诀在一旁帮他整理床铺。
忙到华灯初上,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两人去画室周围吃了个饭。
一顿饭又磨蹭到接近画室的关门时间,阮景一想到即将而来的魔鬼训练,焉焉的,打不起精神。秦西诀在落着阴影的转角抱了抱他,摸着他的脑袋鼓励了几句。
阮景再不舍,还是得回画室了,秦西诀把他送到画室门口。
忙了一天,疲惫困顿在吃饱喝足后涌了上来,阮景打了个哈欠,心想才一周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于是多看了眼前的人几眼,笑着挥挥手,转身进去了。
谁知这刚开始的一周,就让阮景有了生不如死的初体验。
他没有住过校,也没来得及抱着适应的心态面对新生活,第一天没有任何缓冲和预兆,把他猝不及防拉入高强度训练。
画室的老师和老许一样严厉,甚至对作息也有着苛刻的要求,俨然成了紧盯学习和生活的另一位阎王。
阮景总算明白了老许离开时难得欣慰的目光。
以前在学校,尽管艺术课和文化课两边跑会很忙碌,但换着科目学习总归能借切换的时候缓缓,得以喘息片刻。
如今进了画室,从早晨睁眼的那一刻,再到晚上闭眼睡觉前,充斥填满生活的永远只有线条,造型,色彩……占据眼前的永远是画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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