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要让我蓄长发?”
谢柏宁温柔的注视着她,“我想在结婚那天替你梳头,古代人结婚,不都讲究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四梳永谐连理吗?头发长点才好。”
许湘眉忍不住笑起来,“可这是媒人做的事呀。”
谢柏宁动也不动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许湘眉说,“不过你可以替我画眉。”
他叹了口气,“湘眉,我是认真的。”
许湘眉抿嘴,有些不自在,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他又不是一本正经的求婚,自己有什么好紧张的。
手上却已经摸出一支烟,衔到嘴边。
刚要点燃,被谢柏宁抽走打火机,他微微拧眉,“说好了要戒烟。”
她叼着烟,含糊的说,“两天没有抽了,就一支。”
凑过去直勾勾的瞧着,让他打火。谢柏宁愣了两秒,屈服在她的目光下。
许湘眉吸了两口,心绪稳定,抬眼问他,“你想和我结婚?”
他露出疑惑的神情,“不然?”
她心头自然是极欣喜的,却说,“求婚的事,要你来做。”
他把她揽到怀里,“当然是由我来做。”
她说,“那我不剪头发了。”
没坐多久,谢柏宁送许湘眉回家,到了别墅楼下,她没有急着下车。
勾勾手指,“你过来点。”
谢柏宁倾过身子,她飞快的亲了他一口,“晚安。”
打开车门,她闪身出去,走了两步又倒回来,“明天记得穿我给你买的那件衣服。”
谢柏宁没忍住,弯起唇角。
她挥挥手,“快回去吧,注意安全。”
他说:“我先看着你进去。”
许湘眉有些好笑,心里面暖洋洋的,点了下头,转身走上台阶。她进屋关门过后,才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引擎声,车轮渐渐滚远。
客厅里传来说话声,她脱了大衣,理了理仪容,才走进去。
客人是老师和黎九骆,她有些意外,“老师,九骆。”
黎庭朝她招了招手,“回来了?快过来坐坐。”
许湘眉过去,黎九骆主动让了位置,她挨着老师坐下,半嗔半怨,“您来家里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黎庭呵呵的笑。
主位的许培说,“你这几天怎么回事?电话不通,老师和九骆等你一天了。”
许湘眉这才想起手机自动关机后忘了充电,她歉意的解释,“充电器落在家里了。”
又问,“有什么急事吗?”
黎庭说,“台湾陶会馆邀请我们过去办展览,一共半个月时间,你愿不愿意去?”
许湘眉怔了一下,虽说陶艺是从咱们大陆古时候兴起,但论起传承,台湾却更胜一筹。这台湾陶会馆,又是陶艺家们向往的殿堂,能够在那里办一场展览,就是黎庭这样数一数二的大师,也不会推拒。
她想了想,有些心动,更多的却是犹豫。
她才和他在一起没几天,不想有这么长时间的分离。
许湘眉做了决定,嘴唇翕动,“老师,我不去。”
黎九骆不动声色的看了她眼,隐隐有些了然。
黎庭不明就里,问道,“为什么不去?”
许湘眉垂下目光,“我谈恋爱了。”隐藏的意思不言而喻。
许培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下,鉴于父女两人早就促膝长谈了一番,他很快若无其事的继续呷了一口茶。
黎庭下意识看了看黎九骆,见他面色平静一点不惊讶,心中长长叹气。他问,“男朋友是谁?做什么的?”
“他叫谢柏宁,是个教金融的教授。”
黎庭蹙眉,“谢家的大儿子?”
许湘眉点了点头。
“他不是娶了温佩那丫头吗?”黎庭说,他一向不太关心这些,所以并不了解情况。
许培搁下茶盏,开口,“温家的姑娘早两年难产过世了。”
“哦,不过,那也不像话。”黎庭见许培没有不悦的意思,不大痛快,问,“结过婚的男人,怎么算都是湘眉吃亏,你倒不反对?”
她抢先回答,“老师,柏宁很优秀,我不吃亏。”
黎九骆目光黯了黯,英气的面庞上却带着浅浅的笑意,她总算得偿所愿了,他应该风度翩翩的祝福。
做不成恋人,退回好友或亲人的安全位置,也不算难看。
许培对黎庭说,“你比我更清楚这丫头的性子,她决定了的事谁也劝不住,她喜欢,我反对也没用。”
黎庭默了默,知道许培说的是事实,若真的反对了,搞不好她跟着那人私奔也有可能。只是被突然告知自己心中的最佳儿媳妇人选落空了,多多少少意难平。
许湘眉挽住黎庭的手,“老师,他不会委屈我的,下次带他来见你。”
黎庭又叹了口气,和许培对视一眼,只得认了,“过不了我这关可不行。”
她松了口气,说,“好。”
这时黎九骆突然出声,“你人不去台湾也可以,挑几个代表性的陶器作品,我们带过去布展就行了。”
黎庭也是这个意思。
许湘眉问,“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现在就去工作室选作品,我和你一起。”
两人立即出门,工作室离家并不算太远,二十分钟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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