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鸿见鱼儿要上钩,唇角微微勾起。这茶里掺了晁瑛给他的“缠青丝”,只待崔白菀喝下,药效不久就会发作,并且崔白菀醒来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事成之后他只要一回宫,崔白菀寻遍天下也不会找到他。
崔白菀端起茶杯,慢慢放到自己的唇角边,眼见她就要张口欲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那个小侍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少爷在街头遇上了那个恶霸,眼下两人打起来了!”
崔白菀闻言,豁然起身。
她这弟弟,做事当真是不顾后果!
崔白菀道:“多谢李公子今日款待,小女子感激不尽,日后定回报答。今日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李景鸿面上的笑勉强挂住:“姑娘的事要紧,还请慢走。”
崔白菀一欠身,接着拉开门扉,跟着秋月一同快步离去。
见人下楼后没了身影,李景鸿气得一脚踹翻了桌子。
今天设了这么一个局,结果到嘴的鸭子还是飞了!晁瑛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到底怎么办事的!
晁瑛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上面前这人。
这人一见面招呼也不打一声,吼了一声“上”,便朝着家伙什带着手下朝他兜头盖脸一顿暴打。
他今日出门是来见三皇子的,没想惹事,就只带了几个人,根本不敌对方浩浩汤汤的一群!
今天正好有他的狐朋狗友也在春喜楼喝茶,认出了崔白菀,也认出了晁瑛,悄声过来给他通风报信。崔行简上次听到自家姐姐差点被人轻薄已经是气得要死,今天又听到那个流氓又出现,当即召集了府里所有的下人,人手一把榔头,势必要砸破那个混账的脑袋!
两人居然在春喜楼街头的拐角相遇,崔行简见他孤身一人,身后没有姐姐的身影,以为崔白菀已经遭遇不测,怒极攻心,上去就是一顿暴打!
等人被打得半死不活,崔行简揪着他的头发,斥道:“说!我姐姐呢!”
“你姐是哪位啊!”
“就是被你绑了的崔白菀!难不成你还绑了别人!”
晁瑛崩溃,他今日出门是真的没有看黄历,连声讨饶道:“没有没有,我一个都没绑,你姐姐她还在茶楼里,什么事都没有!”
崔行简一脚踹他身上:“谅你也不敢骗我。”
这一脚正好踹在了晁瑛的心窝口,疼得他眼前一黑,倒抽一口凉气给抽过去了。
崔行简一见他晕了,嗤道:“什么东西,也敢出来强抢民女。”
他将人直接往街边一丢,带着下人就往春喜楼去。
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了姐姐的身影,正往他的方向走来。
“姐!你没事吧!”崔行简迎上去,手覆在她的胳膊上,不停地查看。
崔白菀安慰他:“是有个公子正好出手救了我,我什么事都没有。”
“那就好,如果你掉了一根毫毛,我就让那个姓晁的少一块肉!”他说这话时,声音带着遮不住的戾气,眼底暴虐缭绕,竟然将崔白菀吓到。
“你……”崔白菀道。
崔行简笑道:“我怎么了?”一如平时的混不吝,仿佛还是那个欠揍的混小子,方才的暴戾似乎只是崔白菀的错觉。
“没事。”崔白菀稳定心神,不确定自己方才是不是看错了,她问道,“听说你和晁瑛打起来了?”
“没有的事。”
崔白菀闻言松了一口气。
“是我将那个混账给揍了一顿,他连反手之力都没有。”
崔白菀冷抽了口凉气。
“你、你……”她指着弟弟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道,“那晁瑛人呢?”
“在那儿。”崔行简一指路旁,“在那里躺着呢。那家伙不禁揍,现在晕过去了。”
崔白菀望着那个倒地不起的身影好半天,才认出来那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猪头是晁瑛。
她扶着弟弟的胳膊,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下可是出了大事了。
据说那天晁瑛送回去的时候,清河伯见儿子被揍炒年糕这样,勃然大怒,晁府的老夫人也生生晕了过去,后来还是从宫里请来了太医才让老人家醒过来。
第二天,崔雪平的奏折和清河伯的奏折同时出现在了皇帝的案头上。
第22章 亲吻
天僖帝今早醒来时头痛得很,全因崔家与晁家的那两份奏折。
事情倒也简单,无非就是晁家的小儿子调戏了崔家女儿,让崔家的儿子给打了。这种小事送去京兆尹那里解决就得了。天僖帝本没放在心上。
但难就难在,这两家各执一词,都不愿草草了事,都想要一个公道。
崔家还说晁瑛轻薄崔家女儿不是第一次,只是因为上一次有状元沈思洲的仗义出手,害怕会连累到沈思洲,所以上一次隐忍不发。没想到晁瑛贼心不死,又来第二次,对于崔家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晁家说对,崔家当街暴打晁瑛也不是第一次了,有许多人可以作证。两次并罚,要求严惩崔行简和沈思洲,不然都对不起被吓昏过去的年逾八十的晁老夫人!
好,这下把新晋的状元沈思洲也给牵连了进来。
天僖帝本来是想按下不表,等过几天都各自劝解一番,各打五十大板,这事儿就那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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