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出眼泪,眼角带着戏谑,瞥向那棺椁里躺着的女子:“所以,我便挖出了她的心脏……你是没有瞧见,她躺在浴桶中,半合着嘴,一直在唤你的名字呢!”
裴名指间夹着的刀刃微紧,他侧过脸,轻声问道:“翠竹姑姑,你很喜欢笑吗?”
他自言自语似的问着,手中的刀刃靠近她,一手扼住她的下巴,另一手在她面上比划了两下,沿着她微笑的弧度,用尖刃割开了她的嘴角。
火辣辣的刺痛令她忍不住挣扎,像是被烈火灼伤的感觉从嘴角传来,她忍不住叫骂,可每一次张嘴,都会带的嘴角鲜血淋漓。
“这样笑起来便好看多了。”他低声喃喃着,掌心搭在棺椁边沿:“翠竹姑姑,我喜欢她。你把她藏在哪里了……让她回来好吗?”
“疯子!疯子——”
翠竹强忍着剧痛,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她死了,我亲手剖出了她的心脏。你若想让她活过来,便将你的心脏给她……”
即便死到临头,她还不忘自己的目的。
裴名将刀刃抵在她的唇上,缓缓摇头:“鼎鼎没有死,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
“她说她永远不会再离开我,她说要和我成亲,她答应过我。”
见他自欺欺人的模样,翠竹懒得再搭话,总之既然被他抓住,那么要杀要剐都随他。
她不语,裴名便也不再问。
到了夜里,翠竹半昏半醒间,隐约瞥到裴名躺进了宋鼎鼎的棺木里。
他卧在她身侧,小心翼翼牵住她的手,指尖在她苍白灰青的掌心间,不知比划着什么。
他的动作温柔又轻缓,仿佛身侧躺着的人,并非是一具尸体,而是睡着的女子。
翌日一早,翠竹又看见他在给尸体涂抹什么,似乎是祛尸斑的药膏。
她心中嗤之以鼻,只觉得裴名脑子有问题,疼痛却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裴名关了她三日,期间没再与她说一句话,这让翠竹很疑惑,可他不动手,她便暗暗生出一丝生的希望。
她仔细观察着院子里的结界,并不算牢固,只要她能解开身上的捆仙绳,便有机会逃出去。
翠竹耗尽心血,也没能解开身上的捆仙绳,直到第四日,她才知道裴名这几日在做什么。
他绑来了龙族公主。
几日不见,龙族公主看起来十分憔悴,眼底泛着大片的青黑,脸颊浮肿,仿佛一夜间衰老了十几岁。
翠竹看到她,反应激烈至极,顾不得嘴角撕裂的疼痛,几乎是嘶声狂吼:“裴名,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她是你母亲,她养了你那么久——”
裴名歪着头,用翠竹的匕首抵在了龙族公主的脸颊,轻拍了两下:“你将鼎鼎藏到哪去了?”
虽是看着龙族公主问得话,却是在问翠竹。
翠竹濒临崩溃:“我说过了,她死了,她死了啊!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她的尸体,她都开始腐烂发臭了,你闻不到吗?!”
裴名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将刀刃立起,在龙族公主恐惧的神情下,将尖刃扎进了她的眼睛。
听着龙族公主因剧痛而发出的惨嚎,他看向翠竹:“鼎鼎在哪里?”
翠竹的面庞逐渐扭曲,她看着双目空洞血流不止的龙族公主,利齿将唇瓣咬的鲜红,咬着牙嘶声吼着:“裴名!我要杀了你——”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手起刀落,剁下了龙族公主的尾指:“你听过人间的凌迟之刑么?”
伴着龙族公主杀猪般的嚎叫,裴名敛住眉眼,轻声道:“时辰还早,除去她的十根手指,一双手臂,一双腿骨,还有躯干可以一片片剜……再不济,她还有心脏。”
“我见过我母亲的心脏。你想看看她的吗?”他修长苍白的手握着匕首,在龙族公主身前游动,而后轻轻落在她的心口。
“别动她,别动她——”
翠竹眼珠爆出,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带着漫天的恨意,她拼命挣扎着,那捆仙绳将她的皮肤磨得淤青出血,可她却像是毫无察觉,只恨不得扑上去将裴名扒皮抽筋。
裴名似乎也并不想这场游戏那么快结束,他听话的移开了匕首,重复着方才的问题:“鼎鼎在哪里?”
翠竹犹如癫痫患者,疯狂抽搐着:“她死了,她的尸体就躺在棺木里。你想救她,便用你的性命来换……”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龙族公主已是活活疼晕了过去,汗水浸透她的发丝,将那向来高贵雍容的女人,被折磨得丢了傲骨,耷拉下脑袋。
翠竹看着龙族公主血肉模糊的手掌,心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她不知道裴名到底是在自欺欺人,还是在故意用这种方式折磨她。
她此刻,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杀了裴名。
他一遍遍问着,不厌其烦,仿佛只会说那一句话。
直到龙族公主双手成了光秃秃的棍子,翠竹已是恨得生生咬碎了牙,她浑身浸满汗水,嘴角血流不止,心理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令她濒近失控崩溃的边缘。
她知道,只要她活着,裴名就会用这种手段,无止境的折磨龙族公主。
与其如此,倒不如给她们一个痛快。
翠竹恋恋不舍,最后看了龙族公主一眼,牙齿抵在舌上,眼中溢出鲜红的血泪,齿下猛地用力,黏稠的血液从唇瓣间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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