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誉似乎已经猜到了他会这么说,眸光淡淡的看着河水,“你说河水脏吗?”
谌镇看了他一会,“没你脏。”
“哦。”章誉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手很久忽然攥成了拳,“确实。”
章誉步步为营一步步除掉了北国的王子们,现在连炎王与烈澶势同水火,整个北国都人心惶惶,他一个来和亲的人质居然能掀起那么大的风浪。
烈澶的宠爱让谌镇觉得他被灌了迷汤,南朝的人最阴险!
“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谌镇说着,在心里补了句,不然烈澶迟早会死在这个人手上!
“在这之前,咱们得逃命了。”章誉冲他一笑,眼角微微勾起弧度然后轻轻一眨,转瞬即逝却雷击一般点在了成麓心尖上。
他呼吸一下子散了,眸光怔怔的落在骆念的脸上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卡!成麓你怎么回事!好好的一镜让你弄废了!”聂心诚气得站起来叉腰骂人,拧眉催道:“再来!”
骆念猛地打了个喷嚏,丁谣小跑过来给他递了杯姜茶暖暖身子,骆念喝了一大口伸手搓搓捂耳朵,轻轻跺了跺脚。
苏序裹着厚羽绒服等戏,怀里揣着个暖宝宝时不时往这边看一眼,压住轻翘的嘴角,他就知道成麓这种没脑子的Alpha最适合做工具人。
他看不惯骆念这种凭借信息素上位的Omega,就一定会折腾他,刚刚故意卡戏卡得真是不错。
成麓看他脸都要冻青了,歉疚与心疼悄然冒了泡,僵着脖子生硬吐出一句,“抱歉,我的问题。”
骆念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成麓梗着脖子道:“你别得寸进尺啊!ng是很正常的我不一定要跟你道歉!”
骆念想告诉他自己也没在意,但总觉得他梗着脖子的样子像极了纸老虎,于是笑道:“没事,等会儿好好演就行了。”
成麓噎了噎,他刚刚是被一个新人教育了吗?他在教自己演戏?
他是不是飘了!
“你这个……”成麓一开口突然看见他抱着杯子的指尖通红,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下他苍白的嘴唇和散乱的领口,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拐成了,“嗯,一会我好好演。”
成麓的助理小米一过来就听见他这句“乖巧”的发言,下意识抬了下头,下红雨了?
“成哥,喝点姜汤暖暖身子。”
成麓接过来灌了一口被呛得直咳嗽,眼泪鼻涕都快下来了,捂着脸痛苦的说:“不喝,赶紧拿走。”
骆念禁不住一笑,成麓抬头想骂人结果看他从丁谣手里接过温水递过来,“喝这个吧,我没喝。”
成麓接过来,不太自然的说了声“谢谢”,小米又抬了抬头,下午在化妆间不还说要给骆念个颜色看看吗?
接下来的拍摄出奇的顺利,骆念的戏份结束,他回化妆间换完衣服准备跟盛景延说一声,结果他正在拍戏就跟晏晏打了声招呼先回去了。
临近十二点,骆念上了车就开始打盹,快到酒店的时候被丁谣叫醒,突然记起越朗还在房间等他。
“你去买点吃的过来。”
骆念自己上了楼,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只好给他打电话,结果一接通就听见一道低沉的喘息声,他一愣,又被一道压抑的闷哼声击愣了。
“越朗?”
那头的喘息声停了一秒,紧接着一道清淡嘶哑的嗓音开了口,“喂。”
“商……商老师?”骆念有些不太确定,他记忆里的商与一直都是清冷温柔的,声音跟泉水似的好听,而现在这个掺杂了浓浓的欲望气息的……
他没认错人吧?
商与道:“是我。”
骆念喉咙干涩,脸红心跳的缓了好几口气,小心翼翼问:“越朗在您那儿吗?”
“在。”
骆念隐约听见越朗的声音,和平时截然不同一听就是被信息素掌控,商与仍有几分冷静,淡淡问他:“还有事吗?”
骆念心道当然有啊!
“没、您……您先忙。”骆念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难耐到极致又被突然掐上了命脉的高亢嗓音,手一抖直接将电话挂了。
救命。
孩子被白菜拱了。
骆念有点纠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盛景延,毕竟这是他家的孩子,但是让他知道的话恐怕会直接撂戏冲过来踹门。
商与跟越朗现在恐怕正在兴头上,真被盛景延踹门那今晚就得上热搜,更要命。
骆念思来想去还是等盛景延下了戏再说,他一身臭烘烘的,脱了戏服换上自己衣服就回来了也没来得及洗澡。
骆念找了衣服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昏昏沉沉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被敲门声惊醒。
他浑身酸软的厉害,起身时差点摔回浴缸,撑着手臂费劲穿上衣服打开门。
丁谣看他脸色潮红,担忧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应该没事,就是有点晕。”
“晕?啊!什么没事。”丁谣立即伸手搁在他脑门上,“我的亲娘,能烫熟鸡蛋了,你先别吃这个了,我带你去医院。”
骆念忙道:“别,吃点药就行了。”
丁谣看他脸红的不像话,她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气味,只觉得马上要烧着了,“那你先吃点药看看有没有用,不行的话咱们立刻去医院,都怪聂导非要下水,把你冻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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