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延说完就走了,骆念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剧本里烈澶故意折辱章誉的内容,虽然点到即止但拍摄为了张力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和盛景延虽说除了生殖腔成结没做过,其他的一样没落,但关起房门在床上那一亩三分地只有两人的秘密和在片场被人围观还是不一样的。
骆念简直受不住思绪,浑身都要发抖了。
聂心诚催促开拍,骆念调整好情绪补完妆回来,饰演炎王的也是老戏骨,这几年作品少了许多的柳云桥看起来非常严苛,吊梢眼角平添了几分狡诈与阴狠。
他穿着黑色的朝服站在高高的王座上,两旁站着的文臣武将如一根根棍子打在章誉的四肢百骸,羞辱着这个和亲使。
随章誉来的人在进城时已经被遣回南朝,连个丫头都没留着,他一个人从城门口走进了宫殿,被一路的目光羞辱完他已经非常麻木了。
章誉伸出双手交叠,给炎王行了个礼,“参见炎王。”
“参见?你只是南朝战败了送来的礼物,礼物是没有资格说参见两个字的,跪下。”
老戏骨的台词与形体表情震慑力太强了,明明隔着数米骆念却觉得他近在咫尺,那一句话说完他都想跪下。
章誉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炎王,一撩裙摆跪下了,炎王立即笑了,爽朗的笑声充斥在偌大宫殿里。
两旁臣民的嗓音也像刀子一样扎进章誉心里,战败是没有尊严的,南朝的景帝没有,他更没有。
“南朝倒是挺知趣送了你这个美人儿来,本王今日就把你赏给我最骁勇的儿子做妾,你们南朝是这么称呼吗?”
章誉跪姿笔直,听见这句话时还是几不可察的颤了一下,当众将他转手已经是羞辱了,还是赏给儿子。
“父王对我真好,居然舍得把这么漂亮的小奴隶送给我?”
章誉脊背瞬间僵了,凤冠上的珠帘都因为这道冰冷却含笑的嗓音而颤了几下,是他!
众大臣窃窃私语,虽然王室不少皇子都是Alpha但只有曾经失散的大皇子会戴止咬器,狼一样令人发怵。
炎王对这个儿子也有些忌惮,这些年他手握兵权骁勇善战,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别的皇子都已经娶了人,只有他迟迟没有赐婚,就怕他结党夺权。
此时这个和亲使倒是个好选择,既能羞辱他也能杀杀这个大皇子的威风。
“啧。”
盛景延从后头走上来,靴子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但骆念偏就像是听见了一下一下踩在他心上似的响动。
他把盛景延的电影看了无数次,但还是第一次亲眼见他演戏,与老戏骨同台飙戏丝毫不落下风,那种掌控力轻而易举凌驾所有人,将张扬与狂妄演绎的淋漓尽致。
他的台词极好,烈澶年仅十七所以声线也刻意调整过,带着张牙舞爪的攻击力与柳云桥一来一往的交锋,语速越来越快几乎瞬间就将气氛逼至剑拔弩张。
骆念几乎要被这样的演技惊呆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唰!”冰冷的一声,骆念险些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就被一声怒喝“放肆!”吓了一跳。
烈澶剑尖指着炎王,身后是迅速围过来的卫兵。
地板很硬,骆念已经足足跪了十多分钟几乎快麻了,身侧盛景延的信息素因为情绪的波动一阵阵的压过来让他几乎腿软跪不稳,用力吸了口气稳住情绪。
他抬起头,在柳云桥怒喝“拿下”的时候适时站起身,结果因为腿软一下子跌进了盛景延怀里。
糟糕!
骆念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结果没等来聂心诚喊卡,耳边就想起了盛景延的笑声,“哟,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这根本不是剧本里的词,副导演下意识去看聂心诚,他却伸手示意噤声然后紧盯着监视器不放。
骆念懵住了,盛景延不知道从哪儿抽出那根马鞭放在他唇上蹭了蹭,“觉得他老了满足不了你了?”
导演没喊停,骆念也只能咬着牙演下去,他将自己代入为章誉,遭逢这样的状况应该怎么接话,抬起头迎上烈澶的异瞳时心尖忍不住跳了下。
“我来和亲,自然要同最强的男人。”骆念尽力稳住情绪,淡而冷地反问他:“那么,你能吗?”
盛景延微讶,骆念的临场反应居然还不错,他将错就错改了戏没想到他真能接住还接得这么稳。
骆念仰头张口咬住了黑色的鞭柄,病弱清冷美人做这个动作极具冲击,几乎是瞬间就燃起了盛景延心里的邪火。
一句我艹噎在嗓子眼儿里,紧接着就是聂心诚一句怒骂:“盛景延你发什么愣!词儿呢!”
盛景延蓦地回神,禁不住笑了下:“抱歉,我的。”
聂心诚走过来冲他剜了一眼:“你怎么回事?头一次看你ng,一个综艺把你录累了?”
盛景延叹了口气,幽幽道:“谁能被男朋友这么撩还不走神儿啊,聂导,我就是个普通Alpha,没那么大定力。”
聂心诚被他噎了下,这才闻着他的信息素洒水似的往外飘,低声骂道:“给我收着点儿信息素,再给我弄出几个发情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聂心诚说完就走了,盛景延手里还握着鞭子,抬起来在骆念耳廓上蹭了蹭,粗糙的鞭柄带来奇异的酥麻。
“刚才挺浪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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