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本临摹本的主人据说是见过《临川序》的真迹,因而他的临摹本最得真意,不过这临摹本传到如今也只有几本,价钱极高。
恰巧沈扶雪知道其中一本临摹本的下落,她特意遣了人花重金买了回来。
沈扶雪这些年一直养在闺中,甚少出门,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因而纪氏很少给她银钱,她的私房钱算是从小攒到大才攒下这么些的。
这次一下几乎全花光了,沈扶雪也不免有些肉疼。
不过转念一想,陆时寒救了她两次,她送些什么都不为过。
…
别院。
沈扶雪先是向陆时寒见礼,才问道:“陆大人,你的胳膊如何了?”
她说这话时声音有些低,显然是很担心。
陆时寒道:“无妨,已经好了大半了。”
陆时寒没有诓骗沈扶雪,确实是好了大半了。
那日的热茶大多被衣袖甩了出去,只有少许烫到了胳膊,这些天他又一直敷着烫伤膏,自是好的差不多了。
沈扶雪闻言放下了心。
“那日的事我一直记挂在心上,当真是多亏了陆大人,”沈扶雪说着把临摹本拿了出来,“这是小女的心意,还望陆大人一定要收下。”
陆时寒在官场中浸淫多年,沈扶雪的心思他一看便知,他很清楚,这是沈扶雪的一片心意。
只不过等打开锦盒,看到《临川序》的临摹本时,陆时寒的指尖瞬间就停住了。
自打遇见沈扶雪后,他就时常做梦,有旖旎的梦,也有平日生活的梦,不过这些梦大多都是些片段,没有前因后果,也联系不起来。
陆时寒想起了他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梦境里他隐约看到小娘子送了他一幅书法作品,是《临川序》的临摹本。
小娘子还肉疼地对他说道:“这可是我花了全部的私房钱买的,你喜欢吗?”
小娘子说完便期待地看着他,眼角眉梢是抑不住的紧张和期待。
蓦地,陆时寒想起了圆觉大师曾经说过的那一番话,还有那所谓的前世……
沈扶雪半晌没听到陆时寒回复,不由紧张道:“陆大人,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她原以为陆时寒喜欢书画,一定会喜欢《临川序》临摹本的,她不会是送错礼物了吧?
“没有,我很喜欢,”陆时寒沉声道。
他波澜不惊的眼底里,是外人无法得知的惊涛骇浪。
“真的吗?”
沈扶雪有些不相信,又问了几句,待确定陆时寒是真的喜欢,而不是客套话以后,才松了口气。
幸好,看来她是没送错礼物。
要不然,她的私房钱全都白花了。
程周一直候在一旁,面上毫无表情,但内心里早已翻涌起来。
外人不知道,其实《临川序》的真本一直在他们大人手里,可眼下……
程周原以为他们大人不过是对沈扶雪有些好感而已,可现下看来是他猜错了,这事儿大了。
陆时寒让程周把锦盒收好,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陆时寒喝了口茶水,才略带随意的问道:“一直听闻沈姑娘身子虚弱,现在可好些了吗?”
陆时寒说着拿出了一个白瓷瓶:“这里面是些补身子的丸药,沈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试一下。”
这药是张太医新研制出来的。
沈扶雪的身子太弱,张太医说要缓缓来医治,之前喝的药汤不过是第一步而已。
沈扶雪接过瓷瓶,感激地道:“谢谢陆大人关怀。”
沈扶雪没有多想,实在是从小到大,她身边的亲朋好友都一直帮她寻医问药,还给她各种各样补身的丸药和偏方让她尝试。
对此,沈正甫和纪氏来者不拒,只要没有危害,就让沈扶雪试试,他们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觉得说不准哪个药方便起效了呢。
是以,沈扶雪早已习惯了身边人此类的好意。
沈扶雪打开瓷瓶,里面是一粒粒的小丸药,她随手倒出一个咽了下去。
沈扶雪动作太快,陆时寒都未来得及说些什么。
他眸色深深,叫人看不出情绪:“你不怕我往里加些旁的东西吗?”
沈扶雪怔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你是陆大人啊,我当然相信你了。”
沈扶雪清澈如水的双眸里是全然的相信。
陆时寒要是想害她的话,何必还要救她两次,那样岂不是白费力气吗。
而且就算陆时寒要害她的话,随便动动手指便可,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
再者说了,她一直很相信陆时寒。
不知为何,自打初次见到陆时寒以后,她就莫名地信赖他,总觉得像是认识了陆时寒许久一样,这个缘由莫名其妙,也许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但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陆时寒心口微滞。
她毫无保留地相信他,满腔赤诚。
半晌,陆时寒抬手给沈扶雪倒了杯茶:“喝点儿茶水,下次吃药缓一些。”
沈扶雪知道陆时寒是怕她吃药丸时噎到,不过她从小就吃药,是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她几乎是把药当饭来吃的,多年来早已习惯了这么吃药,不会呛到的。
不过沈扶雪还是听话地喝起茶水,喝了小半才放下茶杯。
陆时寒看了宋嬷嬷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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