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被杨涯藏起来的东西,都是曾经他丢失不见的物品。
差不多到饭点的时候,岳钦才收到了杨涯的回复:“工具箱在走廊左手边的柜子里,你找找看。”
岳钦没有着急着让他知道自己的破腚已经一览无余,假装随意地回了他一个“ok”的表情包,把他能找的地方都翻得差不多了,就把战利品宝堆从茶几转移到了正对着家门的柜子上。
然后他才拿了工具箱,开始修理热水器。
八点,杨涯准时抵达了家门口,他刚打开防盗门,就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一幕——
家里的灯只开了走廊最尽头的那一盏,暖黄色的灯光在抵达客厅时能量就已所剩无几,岳钦站在明与暗的交界处,穿着那条他再熟悉不过的水泥包浆围裙,双手抱胸,守着柜子上成堆的旧杂物,温柔和蔼地凝望着他。
岳钦的笑容不掺半点杂质,没有任何威胁或质问的意味,却让杨涯没来由地一阵紧张,不安地咽了下口水。
他缩了缩脖子,做贼似的脚尖着地进了屋子,讪讪道:“岳钦,你从哪里找出来的这条围裙?穿在你身上真好看,嘿嘿。”
紧接着,杨涯就被岳钦拽着袖子,领进了卧室。
岳钦把他推倒在了床上:“说吧,为什么偷我东西?”
由于事情已经彻底败露,再狡辩也是徒劳的挣扎了,杨涯愧疚地垂下了脑袋:“对不起,岳钦,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尤其是在我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你的时候,因为我觉得自己在没有你的空气里根本不能呼吸,带不走你就只能从你的随身物品上吸取一点残存的氧气。”
岳钦继续追问:“那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没,没有了。”杨涯瑟瑟发抖。
“真的没有了?我不信。”岳钦压在他身上,企图用自己的体重来给杨涯制造精神压力,“你非要让我把你的兔子尾巴全揪出来,才肯让我知道你究竟是长是短吗?”
“真的没有了,”杨涯回避着他的视线,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岳钦,你要是实在想知道我究竟是长是短的话,不如今晚我就给你看看?”
“啊?”岳钦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然后他的视线就追随着杨涯的手一路向下,眼睁睁地看着杨涯拉开了自己的裤拉链。
“……”岳钦一时无言。
他有些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一个ED患者的作案工具会这么…大?
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挺,挺好的,不过我想看的不是这个,”岳钦别开视线,又帮杨涯重新拉上了拉链,“你确定你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了吗?”
“如果你一定要问我偷摸背着你做过什么坏事的话,我,就在前天晚上,在浴室里,想象着你的脸,做,做了一点污染环境的事。”
“嗯,”岳钦不假思索地应了一声,“你只要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就好,以后不要…”
他的话说到这里才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戛然而止,不过,还没等他从杨涯过度露骨的话中回味过来,杨涯便接过了话茬:“以后就不要再和自己的拇指姑娘约会了,大家直接互相帮助,是吗?”
“不是,你…”岳钦想要捂住杨涯的嘴。他觉得这么肮脏的事情,不应该是从杨涯的嘴里说出来的,然而他的视线刚回到杨涯的脸上,就被杨涯可怜巴巴的眼神给捕获了,杨涯直勾勾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发问:“哥哥,明天你不用上班,对吧?”
“我…”
“我也没有工作,真的好巧哦。”他的声音黏糊糊的,仿佛在撒娇,却是一个明晃晃的陷阱,“不如我们来学点大人的事情吧。”
岳钦迅速起身,倒退着与他隔开一张床的距离。
岳钦开始紧张到嘴瓢:“这…这和明天工不工作没关系吧?”
“有关系的,其实有些事我想做很久了,但怕第一次做不好,会把哥哥累着,影响哥哥第二天的工作,才一直努力克制着。”
做不好…?
杨涯是怕他太紧张了会把自己枪给折了吗?
“没事的,”岳钦故作镇定地说,“只要做好准备工作,一般问题都不会很大,如果你实在是对自己没什么信心的话,可以我来。”
“好哦。”杨涯愉快地答应下来,随即兴致勃勃地起身,把岳钦拽到了自己身边,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腰,“那接下来我们来划拳决定上下吧?”
他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岳钦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为什么要划拳决定上下,难道杨涯不是只能做下面的那个吗?
于是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向下,随即就发现杨涯的那里已经是生鸡勃勃,哪有什么ED患者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好像理解错了杨涯的属性,甚至还误会了杨涯在那方面有问题,岳钦心里就一阵愧疚。在为杨涯的要害部位健康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又开始为自己的菊部安全提心吊胆起来。
出于慎重考虑,他在同意杨涯划拳前,再三确认了规则:“是一局定胜负,还是三局两胜?”
“一局定胜负。”
“那是输家在下,还是赢家在下?”
“赢家在下。”
岳钦忍不住发出了质疑的声音:“为什么是赢家在下啊,按照正常逻辑,不应该是赢的人掌握主动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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