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驰想都没想,立即扶住他。
赵满满也一脸关心:“斯淇哥,你怎么了?”
赵斯淇揉一揉腰,摇头道:“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高驰没有出声,他松开手,视线定定落在赵斯淇的腰后方,似乎在思考什么。
注视的时间太久,目光太直白,赵斯淇被他盯得很不自然。他转过身,错开高驰的眼睛,刚想转移话题,就听见高驰问他:“上次在医院开的药,你有擦吗?”
赵斯淇不假思索地点头。
高驰说:“今天还没擦吧?”
赵斯淇微微愣了下:“没有。”
高驰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肩膀,对赵满满说:“妹妹,我带你哥回房间擦药,你先去吃早饭,不用等我们。”
赵斯淇瞳孔一缩,急忙对高驰说:“不用了,我等下自己擦就好。”
高驰歪头看他:“怎么擦?你后面有长眼睛吗?”
赵斯淇一时语塞,他被高驰拉回卧室,只听高驰继续说:“还是你要叫你妹妹帮你擦,人家一个大姑娘,不好直接看你身体吧。”
现在是早上七点,太阳早已升起,卧室非常敞亮。高驰在房间内飞快地看了一圈,问赵斯淇:“药呢?”
赵斯淇坐在床边,顶着高驰询问的眼神,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怎么不说话,我问你药放哪了?”高驰又问一遍。
赵斯淇摸一下鼻子,起身掀起床板,从底下掏出一瓶药油。
一瓶未拆封的药油。
高驰一看,两道浓眉顿时皱在一起。
赵斯淇目睹了高驰的表情变化,马上走到床边,自觉地脱掉上衣,露出后腰处那块显眼的淤青。
“你刚刚不是说有擦药吗?”高驰晃了晃药油,满当当的液体中倒映着晨光,“这是怎么回事,忽悠我呢?”
“对不起,我忘了。”赵斯淇想不出借口,只好说,“对不起。”
他趴在床上,头埋在被褥中,不敢回头看高驰,只发出闷闷的声音:“你快擦吧,擦完出去吃早饭了。”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臂膀在轻轻发颤,一层不起眼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高驰没注意,他只觉得不肯按时擦药的赵斯淇像个小孩,真不让人省心。
他把药油倒在掌心里,揉搓了一会儿,等冰凉的液体慢慢变热了,才按在赵斯淇的淤青处。
晨间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给床上这具白皙精瘦的躯体抹了层蜜。
赵斯淇双眼紧闭,每次高驰一用力,他的腰就会一弹,下意识地想挣脱背后那双手。
但是高驰的力气很大,他一只手抹药,另一手牢牢固定住赵斯淇的腰。宽大的手掌和腰侧肌肤紧紧相贴,来回摩擦,温度不断攀升,那一片皮肤简直快烧起来了。
赵斯淇把脸深深埋入枕头中,暗自祈祷脸上的红晕不要太明显。
五分钟过去,高驰才停手。
显然,他很满意自己的手法,大大方方地向赵斯淇邀功:“我觉得你这块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多了。”
赵斯淇摸一摸耳朵,说:“谢谢你。”
高驰没有错过他这个小动作,他盯着赵斯淇的耳朵,尤其是耳尖上那一点可疑的绯红,怔住了。
这人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
高驰不懂,同样都是男人,只是光个上半身而已,怎么会羞成这样?
还没来得及细想,门口突然响起了赵满满的声音。
“斯淇哥,厨房的洗洁精用完——”
赵满满边说边推开门,入眼的却是她哥哥光裸着上身,被另一个男人以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半压在身下,她的呼吸连同话音一起停止了。
高驰掀过旁边的被子,挡住赵斯淇的身体。
“洗洁精用完了是吗?”他回头,笑眯眯望着赵满满,“消毒柜下面第二个抽屉里有新的,可以直接拿。”
赵满满愣愣地“哦”一声,转身离开了。
离开前,她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房间内,赵斯淇坐直身子,默不作声地穿好上衣,与高驰拉开了一段距离。
高驰也站了起来,站在一旁,看赵斯淇把药油盖好,重新放回床板下面。
床板掀起来的一瞬间,高驰发现里面就像个小仓库,放了不少零零碎碎的杂物。他随手拿起一个离他最近的盒子,颠了颠,抬眸望向赵斯淇,用眼神询问能否打开。
不知道为什么,赵斯淇有点紧张,他吞咽一口唾沫,干巴巴地说:“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没什么好看的。”
高驰听懂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也不勉强,点一点头就放下了。
只是放下之后,旁边的另一个东西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一桶棒棒糖,全部是白色的包装。
高驰觉得眼熟,可是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以前在哪见过,或者吃过。
他情不自禁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
“这个……”赵斯淇咬一下嘴唇,轻声说,“已经过期了,不能吃。”
“我没打算吃。”高驰笑一下,又侧过脸看向赵斯淇,眼神出现了一丝疑惑,“过期了你干嘛不扔掉?”
赵斯淇没有马上答话,他从高驰手里拿过棒棒糖,一大桶被他捧在怀里,像一束洁白盛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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