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时构一边开车,一边适时地配合道:“哦?”
他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死对他来说还是有一些遥远。
王也清继续道:“有些人,史书上说他高风亮节、两袖清风,结果挖开坟墓一看,金银玉器,车马陪葬。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我想说的是,文字做不到永远客观,但生老病死可以,尸体可以,陪葬也可以。想了解一个人,看他死前最放不下什么就知道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久时构心底升起一种奇怪的想法,是关于那位陛下……
那位小殿下人生走到穷途末路之时,他会选择什么带进坟墓呢?
或者说,久时构想知道的是,他这一生最看重的是什么?
“那你呢,久先生,你为什么想成立这个基金会?”王也清问,“难道你也对这些埋在土里的玩意儿感兴趣?”
久时构望着道路前方,车灯汇聚成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
这个城市好大,灯火璀璨,是那个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的盛世。
久时构在脑海里想了很多,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好像只是很想念一个人。
*
一个月后,王也清带了一个加密U盘来到久时构办公室,按在桌子上:“这是浮山、景山、密允山以及芳山的植被覆盖详细卫星图,全在这儿了,你自己找吧。”
久时构从书中抬头,“真的被你拿到了?”
王也清的爸爸是一家跨国旅游企业的老总,如今已经是行业巨头,地形、植被水泊覆盖这些相关的数据库甚至比当地环境部门还全,而且因为商用,所以在清晰度上用了智能算法优化,看起来会比普通卫星图要清楚。
之前久时构和王董谈过很多次,希望能借几张图来用,但任凭他费尽三寸不烂之舌,甚至答应高价有偿并签署保密协议,王董也始终不松口,久时构这才拜托王也清。
他本来没抱希望,没想到才过三天,王也清居然带着数据来找他了。
王也清撑在办公桌上,倾身靠近,笑问:“你猜我是怎么说服我爸交出数据的?”
一边的江凭咳了一声,示意办公室里还有一个电灯泡,王也清扭身看他,“江凭,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单独和他说。”
久时构朝他摆了下手,让他去外面等会儿。
江凭走后,王也清轻轻往上一跳,侧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隔着满桌子的书对久时构说:“你知道我除了来给你送数据,还想找你干什么吗?”
久时构一笑:“你想让我请你吃饭。”
王也清下巴一挑,“没错,我要让你请我吃饭。”
久时构:“可我已经请你吃了很多顿。”
王也清:“每一次你都是有事找我帮忙,这一次,我要你以另一个名义请我吃饭。”
久时构轻叹了口气,说:“我不喜欢你,也清。”
王也清:“为什么?我太漂亮了,还是我学历太高,你怕配不上我?”
久时构无奈嗤笑着摇了摇头,“两者都有。”
“试试看呢?”
“你一定要我当渣男吗?”
王也清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可是我已经跟我爸说了我俩的关系,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把数据给你?你要是现在拒绝我,这数据……我可就——”
久时构注意力落在她手里的U盘上,“也清,喜欢你的人那么多,追你的人也那么多,你应该也看得出江凭对你其实有意思吧?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呢?”
U盘在王也清指尖绕了几圈,她轻哼了一声:“你知道他们和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久时构:“什么?”
王也清:“他们喜欢我,你却不喜欢我,这就是你比他们与众不同的地方。”
久时构盯着面前这个女人,她因出众的容貌和家世,从小受到比一般人更多的关注,然后理所应当地成长得非常自信,她大概并不真的喜欢自己,但她喜欢一个男人拜倒在她脚下带来的成就感。
“也清,你不过是喜欢征服一个男人而已。”
王也清突然拉过久时构的领带,将他扯近,视线很近地落在他脸上,“亲我。”
久时构皱眉:“何必呢?”
忽然,一双唇覆了上来,久时构太无奈了,他以为自己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没想到王也清比他还固执,他双手撑着桌子,上半身被王也清揪着领带拉得前倾。
女人唇瓣上水蜜桃的甜香萦绕在鼻尖,久时构一动不动,像一樽木偶任由她摆弄,就这样不知吻了多久,王也清终于放开了他,往后喘出一口气。
久时构坐回皮椅中,除了嘴上染的一点唇膏印之外,完全看不出一秒之前干过什么。
“你到底是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女人?”王也清看着他。
久时构取了张湿巾,慢慢擦掉嘴上的唇膏,“我只是太忙了。”
王也清:“忙着找一棵树?”
久时构:“对。”
“算了,你根本就是个不开窍的木头,”王也清将U盘扔给久时构,跳下办公桌,往门外走去,“不对,亲你比亲一块木头还没意思,浪费唇膏。”
久时构端量手上的U盘,对着王也清的背影说:“唇膏我会赔你的。”
王也清突然定下脚步,回身对他说:“久时构,你真是个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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