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快走吧,这村三天前地震,死了一大半,能逃的都逃了,怎么会有小孩?咋们快走吧,迟了回去,宫主怕是会生气的……”
青年像是听了劝,张望了一圈,牵马走了。
绝望蔓延了全身,不知瘫软了多久,忽的,他的头顶猛地一震。
是错觉吗?不,不是错觉,碎石纷纷落下,压在上头的山岩开始松动,有一股力量正在一寸寸地把巨石推开。
其他几个孩子也醒了,余震又来了吧,这次大家都没有气力在惊惶,直到有声音从上头传下。
“看吧,本尊就说有孩子的声音。”那声音得意洋洋,就是方才那人的。
“来,把手给我。”
上头的光斑越来越多,青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怕弄坏他似的,一点点地把人从黑暗里拔了出来。南烛记得自己紧紧地抱着对方,原先干掉的眼睛活络起来,开闸似的哭个没完。
“钱长老,钱长老!”青年一脸很烫手,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表情:“赶紧过来把人弄走,本尊对小孩头疼,赶紧的!”
好凶,但很凶的人不一定是坏人。
南烛哭得更厉害了,但不是因为怕。
“少主为了救咋们误了回宫的时间,回去领了老尊主六十六鞭,皮开肉绽,差点去了半条命,他不爱说给我们听,我们不能当理所当然——今天能给老大做点事,我心里乐意,你们别跟我争,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论武功,南烛自知不如老三老四强,留着他们,一定更能帮衬着老大。
他的命不值六百两银子的。
老三老四眼眶红了,一帮兄弟抱头抽泣,一文钱逼死英雄的场面好不悲怆,看得黄小道在一旁欲言又止,还是把后头那句若真买可便宜一半的话咽回去了。
当晚轮南烛巡路,他趁老大溪边沐浴的时机,偷偷来到花盆前,翻出那包粉末。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缚……”
缚什么来着?
南烛嘴里默念道士教的口诀。
然而毕竟是头次瞒着老大做这种事,念了一半紧张就得忘了词,但幸好他有自知之明,明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道理,又拿出备好的小抄,借着一点月光,逐字逐句念。
“玉清有命,告下三元;十方曹治,禀命所宣,急急如律令……破!”
洗到一半发现忘带澡豆,折返回来的郁衍看到这幕:“…………”
他的属下,是不是有点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这两天写文总觉得很烦躁,脑海里仿佛一直有声音在不断提醒自己,注意别踩红线,要小心……
然后想象力就不小心飞歪了……
对不起田螺姑娘跟寄生兽QAQ
以及田螺真是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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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爱的上下签
得知来龙去脉, 郁衍沉默许久。
尤其在得知那符纸价值一百两后,周遭空气更是凝滞到冰点。
南烛看老大招手唤他过去, 哭丧着脸, 他知道自己犯了事,企图用忠诚来博取悔改机会, 小碎步挪上前:“老大, 不关老三老四的事,都是我!您要罚就罚我, 是我做的主买的符!”
郁衍冷眼看他:“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我……我不该瞒着您, 可老大!这不是一般的符, 是道长的师祖黄半仙用心头血画的斩妖霹雳去邪符, 您被花迷了心窍, 别说一百两, 再多再多我也愿意的!”
“……蠢货。”
郁衍瞧着自己这几个悉心培养, 却好像越养越歪的弟子, 满腹训斥逆流回心底,堵在那,让这几天在寒冬里龟裂开的地方, 又稍微不那么难受了。
蠢是蠢了些, 但这份心意是真的就好。
他送给干儿子的那些东西,不也是自以为是的关心么。
“以后, 不准乱说自己不值多少钱的话,你们每一个人都是贵重的,不准把自己跟银两挂钩, 明白么?”
郁衍从没觉得武功高一些就有多了不起。
名声不就是天上的云,看着来势浩大不可一世,实际上又有多少经得起敲打。
说白了,江湖中你我不过都是浮萍,而门派就是让他们这群没有家、没有方向、没有未来的人聚在一起,成为彼此的彼此——
顾不得有孝顺徒弟,他也有,且拥有更多,但为什么自己还总觉得不满足,非要得到商应秋不可?
是自己的本性就是如此龌蹉,贪得无厌么?
郁衍看着那盆花,因为对自己感到陌生,而一时恍惚。
后来证实,那符咒上的“心头血”确实很毒,这一大碗符水硬生生浇下去,凝魂花当晚水土不服掉,簌簌落了一半花叶。
蜀中多雾,多日不见晴天,这日难得出了太阳,郁衍把花盆搬到外头,找来剪刀,正比划着修剪花枝时,南烛带着一帮弟子灰扑扑的回来了。
“今日还是没人上门?你可带人仔细巡查过?确定没有形迹可疑的人?”
郁衍语气严峻,又手拿凶器,看得一帮弟子心惊胆战的,很怕下一个会被修剪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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