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问题?都检查清楚了吗?”为了保险起见,魏辰松还是问了问替冷冰寒作身体检查的医护人员。
一名军医也是一脸的惊疑,啧啧称奇道:“奇迹,真是奇迹,他身上居然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
“一点伤也没有?”魏辰松闻言眉头一皱,有些不相信地叱道:“你们有没有检查清楚?怎么可能一点伤都没有?”
别说他不信了,就连那些医护人员也很是惊疑,倘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也不敢相信,要不又怎么会说是奇迹呢?
听得医生和冷冰寒的再三保证之后,魏辰松一颗高高悬起的心放下了大半,这才关心起刁文清的情况来。
刚一上来崖上,刁文清就被紧急送到了救护车上进行包扎和检查。毕竟冷冰寒虽然神奇,不过在缺少材质的基础上,包扎的工夫确实上不得台面。而刁文清身上的情况,看起来也很是有些触目惊心,把好些医护人员都给吓了一跳。
不过好在经过细致的检查,医护人员们惊奇地发现,刁文清虽然看起来比冷冰寒惨得多,不过精神面貌却是不错。而且伤势算不得太重,并都得到了及时和最佳的处置,恢复情况相当良好。即便是骨折的右大腿,断骨也居然奇迹般地开始愈合,看样子用不了两个月就能够痊愈。
看到这个结果的人,包括那些医护人员们,个个都是惊异不已,这种情况实在是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在他们看来,类似驾车冲下这样的悬崖峭壁,即便侥幸不死,也是九死一生,缺胳膊少腿儿这样的残废都还算只是轻的。
而面对众人的质疑,刁文清也只能说这一切全都拜冷冰寒和司徒还珠所赐,正是因为冷冰寒不计前嫌的拼死相救,还有司徒还珠高超的技艺和恰逢其时,这才让自己得以大难不死。
这时大家才知道,这个美丽地无以伦比的女孩儿名字叫做司徒还珠。对于一个女孩儿居然能够这么大的能耐,个个更是好奇不已。
不过司徒还珠对于所有人的反应表情却是视若未见,只是寸步不离冷冰寒身边,似乎眼里除了冷冰寒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这个情景被魏辰松看在眼里,却也只是微微一笑。
冷冰寒的风流,似乎早已不是什么新闻了,对魏辰松他们来说,这样的事情也确实算不得什么。而冷冰寒小小年纪,居然懂得不计前嫌,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这等情操才是最为他看重的。
看到冷冰寒和刁文清都安然无恙,常在田一颗原本沉到谷底的心忽然变得轻松了许多,只要人还活着,整件事的性质就会朝着最好的一面发展,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别看冷冰寒和刁文清不过只是两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年轻人,但没有人敢忽视他们的存在。或者他们并不能帮助自己飞黄腾达,但要是想在关键的时候歪歪嘴,自己的前途可就渺茫了,说不定还会招惹飞来横祸。
这或许正是政客和军人之间的不同。看起来两个人都很是关心冷冰寒和刁文清的安危,可出发点和侧重点就迥乎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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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冷冰寒启程前往首都。
他原本是想等事情平息后就返回长沙的学校的,不过王老爷子一个电话,又将他召唤回了首都。
和他来时的低调候截然不同,机场入口处站满了送行的人,林林总总,全都是杭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个阵仗,即便是在贵宾室里,也让许多乘客是惊骇莫名,纷纷都在揣测,这个英俊不凡的小伙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能够劳动这么多平时都只能仰视的大人物们来送行,个个看向冷冰寒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冷冰寒倒是想不到,常在田父子也在送行之列。
常在田倒是一点也不眼生,魏辰松尚没有上前,他先是大步流星的迎了过去,笑哈哈的对冷冰寒朗声道:“小寒啊,我原本还以为你要多留几天呢。这次的事情真是多亏你了。下次再来杭州,可一定要来家里坐坐。”
以他的身份地位,如此亲切地对待一个后辈,实在有些掉价,不过如果这个人是冷冰寒,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要知道,国内没几个人能够忽视冷冰寒的存在,即便是一些真正的顶级大佬。因为冷冰寒已经不是纯粹的一个公子哥,他在和丁家的对战中,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实在是令所有人惊叹不已。
首都是一国之都,自然也是国家政治的核心,而组成这个核心的,一般有三个圈子。
其一自然是王、丁、陈、叶这样的真正豪门大族,占据了权力中枢,威风显赫,几位老爷子轻轻一跺脚,首都内外无不地动山摇,他们的一言一行,甚至一个眼色,都足以让成千上万人细心琢磨。一个家族就足以构成一股巨大的势力,乃是真正的庞然大物,令人不敢仰视。即便是最高首长,在许多时候也不得不考虑和尊重他们的意见。
当然,这种豪门大族最大的依仗就是那些仅存的老爷子。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人家还能够存世的日子已然不多。在这种情况下,要是不能再老爷子辞世之前将第二代的接班人培养起来,这个豪门家族也极有可能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
其二就是新兴的力量,通过自身的努力或者派系的运作,在改革开放后崭露头角,进入了国家权力体系的核心圈子,成为国家新兴的领导层。比如近些年处于上升势头的学院派,虽然没有红色烙印,但他们的领袖精明强干,党内外名声卓著,甚得平民干部爱戴,影响力也不是一般化得,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隐隐有和各大派系分庭抗争之势。
而冷云翳也由于自己的快速崛起,隐约也形成了以他为核心的新兴力量,只等他最终入主政治局,也必定会形成冷系。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冷云翳早就被划归王系了,因此,他早就已经是王系的中坚力量之一。
不过这些新兴力量崛起时间过快,根基不牢,大多都是依靠少数英明能干,成功融入了最核心的权力中枢的高官为核心,犹如攀附的连藤一般。如果步步谨小慎微,上位者没有一步走错,失去权柄,还可以慢慢培养起后继者,开枝散叶,成为新的豪门大族,跻身于第一个圈子里。否则必定被挤出权力中枢,成为昙花一现,泯然众人。
第三个圈子,就是各种各样的小世家或者小团体派系了。距离权力核心的距离不远也不近,算不得权柄滔天,但胜在他们人多,地头熟,关系网广,极易为一些豪门大家或是新晋的大佬所刻意加以笼络,以便增强自身的实力。强悍如王家,也收拢了不少这样的助力,比如卫中华所在的卫家。自然也就而他们也乐得靠上大靠山,有主之人,别人有什么想法时,自然不得不考虑到它背后所屹立的庞然大物的反应。
因此,像丁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一般人是不敢去轻易去招惹的,即便是王家这样的豪门大族,也不会贸然和他开战。因为两个庞然大物之间一旦刀戈相向,所引发的争端和震动,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可冷冰寒这个初生牛犊不却真的狠狠甩了丁家一巴掌,让老丁家不得不吃下了这个哑巴亏,即便幕后真有王家的鼎力支持,也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就这么一个风头正劲儿、前途无量的人,常在田又怎能不放在心上?
常在田连连嘱咐着,场面上的应酬,冷冰寒自然不会当真,不过还是点点头,笑着道:“一定一定,日后到杭州,少不了要麻烦常叔叔。”
“不麻烦不麻烦。”常在田大笑起来,状极开怀。继而更是忙不迭的扭头嚷道,“小军,小军,你这小子还不快点过来?”
常军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上来,结结巴巴地对冷冰寒说道:“寒少,对不起,我……”
对他而言,这个场面实在有些尴尬,但他也知道,这个人别说自己得罪不起,就是自己的老爸也得罪不起。何况,要不是他不计前嫌救了刁文清,那个弥天大祸,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呢!
常在田看在眼里,是急在心头,不由暗骂道: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这个臭小子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把握?
第五百二十六章 送行
冷冰寒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常哥千万别这么说,这原本就只是一场意外,你也无须自责,大家以后也是朋友。”
“对,朋友,是好朋友,一定要多多联系。”常在田笑呵呵地接过话来,用力拍了拍冷冰寒的肩膀,借势在冷冰寒耳畔低声道:“对了,小寒,我听说这次重庆市新任的市长萧鑫逸可是和丁家关系匪浅。虽说未必有什么谋图,不过丁家可不是善茬,你还是要提醒冷书记要防着点。”
冷冰寒微微一愣,他全然没有想到,常在田竟然会告诉自己这些。
“直辖”二字对一个城市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在中国的经济政治体制下,“直辖市”意味着巨大的经济、政治资源和无形的影响力,“直辖”对任何一个城市来说,都是外部效应最大化的政策。而对于各大派系来说,“直辖”又无异于一场丰盛的夜宴,关键是在自己能够在其中分享多大的蛋糕。因此,在此之前,各方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纷纷想要在重庆直辖中分一杯羹。
今年3月14日,八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已经正式通过表决通过《关于批准设立重庆直辖市的决定》,批准设立重庆直辖市,撤销原重庆市。重庆直辖市辖原重庆市、万县市、涪陵市和黔江地区,共43个区市县,824万平方千米土地,3002万人。重庆成为国内第四个直辖市一事,终于尘埃落定,挂牌揭幕指日可待。而新班子成员也尽数配备到位,所有机构和工作都围绕着此项工作为中心而紧锣密鼓地运作开展着。
在王老爷子和首长的运作之下,冷云翳的市委书记一职是稳稳拿到了手中,可很显然,不论是中央还是各个派系,都不可能坐视国内第四个直辖市完全落入王系的手里,因此,重庆市市长的人选,自然也就成为了一个万众瞩目的焦点。
萧鑫逸能在这种情况下脱颖而出,最终坐上了重庆市市长一职的宝座,就绝非泛泛之辈。他不是红色家族出身,而是学院派的中坚力量,年龄和冷云翳相仿,以前在西北某省担任常务副省长,属于总书记十分看好的嫡系心腹。因此,这次总书记也才会力主让他来担任重庆市市长。级别虽然没有变化,但新兴的直辖市的市长,却远比他按步就班,两年后接任西北某省省长一职来得更有前途。
这些都还没什么问题,关键是萧鑫逸别看是学院派的中坚力量,但和丁家也有着各种千丝万缕的关系,严格说来,还是丁老爷子的侄女婿,不过这个亲稍微有些远。由这样一个身份的人来担任冷云翳搭班子,委实算不得一个好消息。
当然,今天的这种状况,自然也是上层博弈之后的相互斗争和妥协的产物。对于王老爷子也好,冷云翳也好,也都早有心理准备。
其实,平心而论,萧鑫逸并不想担任重庆市市长,毕竟冷云翳来头太大,不仅是王家力挺的人物,还是最高首长所青睐的干部,作风严谨,治下甚严,每到一处都取得了不菲的政绩,据说他本身与飞远的关系也极好。摊上这样的一位强势的班长,萧鑫逸只感觉压力重重,并不好受。尤其重庆本身的形式就异常复杂,本土势力和各大派系的势力原本就错综复杂。
冷云翳还好,重庆原本就是四川的一部分,王系在这里的经营岁说不上铁桶一般,但也形成了一股极为庞大的势力,甚至本土势力大多时候也以其马首是瞻,冷云翳来后接收这些势力,很快就能羽翼丰满,把控局势。而学院派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在北方,西南三省虽也有涉及,但要是和王系相比,却是不值一提。萧鑫逸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什么大动作来,委实不易。
当然,有了萧鑫逸在中间掺沙子,冷云翳也不好受。毕竟作为一个市委书记,要是过多干涉政府工作,容易被人意垢“搞一言堂”,没有容人的度量,这在体制内可是大忌,何况这个人还是总书记亲自安排下来的。对冷云翳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这也正是总书记之所以派萧鑫逸前来重庆的初衷吧。
不过对于这些,冷冰寒并不担心。作为执政者来说,没有其他声音有时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情,只要彼此之间都心怀民众,为了工作有争议也可以求同存异。不过要是单纯的争权夺利,冷冰寒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正所谓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为了帮助老爸仕途顺利,冷冰寒早在多年前,就指示朱建军花大力气收集和老爸有关地方的各种情况以及上下干部的情况,并加以分析。尤其是干部方面,找出对方在执政或是性格方面的特点,对于冷云翳了解这掌握这些干部提供帮助,以便尽快开展工作。
当然,冷冰寒相信,包括萧鑫逸在内的其他人,也同样会收集调查冷云翳的资料和信息。要知道,以前冷云翳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一个单列市的市委书记,距离权力中枢还很远。而现在,他却摇身一变,成为了国内的第四个直辖市的市委书记,中央候补委员,迈入权力中枢,仅仅只是一步之遥,这样的角色,一言一行都可能别有深意,对于国内政策导向,说不定都有一定的影响力。
然而,萧鑫逸的事情虽然已经算不得是什么秘密,可这话从常在田口中说出来,就完全不一样了。毕竟按理来说,萧鑫逸和常在田即便体系不同,但却都算是学院派的人。而且他和王系还有冷云翳都没有丝毫瓜葛,实在没有半分道理来帮着冷云翳说话,犯不着来做这个吃里爬外的小人。
不过一愣之后,冷冰寒很快也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门道。常在田之所以能这么说,一方面是为了感谢自己救下了刁文清,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投桃报李;另一方面,无非想假借自己之口向冷云翳或是王系传达一个和善的信息,卖一个人情。虽然他不可能改旗易帜,投靠王系,但也绝对不想和王系为敌。当然,要是能在王老爷子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自然是最好不过。别看老爷子已经退居二线,但真要想在关键时候使绊子,说几句不中听的话,想必刁瑞梓也不会为了自己而硬和老爷子过不去。
相通了这点,冷冰寒还是语带感激的道:“多谢常叔叔提醒。”
“好说好说。”常在田仰天打了个哈哈,继而随口说道,“对了小寒,到了首都以后,请替我向老爷子问好。”
“一定将常叔叔的问候带到。”冷冰寒表现地有些谦和地说道。
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常在田和冷冰寒寒暄几句之后,终于把机会让给了其他人。
见到常在田那张笑容和煦的脸,冷冰寒不由有几分感叹,真正能够凭本事走到这个位置的官员,还就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就那常在田来说,光看外表,为人很和善,笑眯眯地,若不是市委书记,省委常委,而是一个普通群众,一准是个很受欢迎的长者。不过到了他这个层面,又有多少东西时露在脸上的呢?
“小寒,有空常来魏叔叔这里坐坐!”冷冰寒心头思绪纷飞之际,魏辰松笑着迎了上来。
他自持和冷冰寒关系不一般,因此倒也不急着和常在田抢,人有时候,礼节往往意味着疏远,真正亲近的人才不会在乎那些东西。
“魏叔叔,怎么敢劳烦你来送我?”对于魏辰松,冷冰寒始终有一份好感。或许这些军人对于情感的表达上来得更为直接和干脆,没有政客那么多弯弯道道。何况,不论是王培华、韩建国还是魏辰松,似乎都把自己当做了他们的子侄,相处中,鲜掺杂一些功利的东西,这让冷冰寒在和他们的接触中感觉很是轻松和自在。
二人寒暄一阵,其乐融融之际,刁文清却是丝毫也不见外地坐着轮椅凑了上来。
当日获救之后,刁文清被第一时间送往了军区医院,一大堆医护人员忙碌一阵之后,才赫然惊叹,刁文清身上的每一处伤,都已经得到了最为及时和妥帖的处置,即便是他们在现场,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不过既然来了医院,他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只能是在包扎敷药上下功夫,还为刁文清的伤腿打上了石膏固定。搞来搞去,刁文清反倒是没有在谷底时行动自如了。
而刁文清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对家人丝毫未提自己受伤一事,只是说还要在杭州多待一段时间。对于他的这个决定,常在田听在耳里是喜在心头,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刁部长交代呢。
由于常在田和魏辰松都给医院打了招呼,因此,医院上上下下也都知道这个公子哥来头不凡,对他的照顾自然是加倍用心。所以虽然行动有些不便,但有养眼的护士美眉精心照料,刁文清这两天在医院里也算是过得滋润。不过当他得知冷冰寒要离开时,还是坐着轮椅前来送行。
“冷冰寒,别的我也不多说了,等我腿好了再来找你!”
刁文清大大咧咧地对冷冰寒说道,不过冷冰寒却能够感知,这番话他完全发自肺腑。
看着刁文清打着石膏的伤腿,冷冰寒不由会心一笑,心头突然间涌起一股莫名的念头:或许,两个人能够成为朋友也不一定。
临行之际,一一与其他人告别之后,冷冰寒这才偕同王全中和司徒还珠登上了飞往首都的飞机。
有关司徒还珠的身份的问题,冷冰寒已经在第一时间就给国安七局西南局局长安国锋打了电话。
一直以来,安国锋都有些为冷冰寒退出国安七局而耿耿于怀,虽然他心里也明白,以冷冰寒的身份来说,在国安七局实在太危险,稍有不慎,牵扯太大了,大到自己根本无法掌控,也无法承受。没见上次冷冰寒受伤后,惊动了多少大佬?自己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想想都心悸后怕不已,实在不愿意重蹈覆辙。可冷冰寒确实太有本事了,为西南局挣回了多少赞誉?可以这么说,那段时间可是安国锋和西南局最为风光的日子。
因此,对于冷冰寒的离去,安国锋很是有些不舍和郁闷,可现在一听冷冰寒要为西南局推荐一名高手,自然是大喜,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更没有半点怀疑,当即就安排人员立刻准备司徒还珠的资料,并派人当天就乘坐飞机送到了杭州。
要知道,安国锋一直以来虽然并没有彻底了解冷冰寒的全部实力,但冷冰寒在地下基地对弑神组织的一战中,大杀四方。这个司徒还珠能够被他称之为高手,那自然也不同凡响。即便没有冷冰寒那么“变态”,但只要能有他的一半能耐,对西南局来说,也是一个难得增强实力的机会。
安国锋更是不由庆幸自己,当初拉拢示好冷冰寒的先见之明,要不是当初和他结下了几分渊源,冷冰寒又如何会投桃报李?
就这样,千年鬼仙司徒还珠转眼之间,就成为了国安七局西南分局的一名中尉军官,而且她所有的一切履历,包括出生证明、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学籍等等,全都一应俱全,唯独父母亲人这方面写的是孤儿。而且这样的证明文件,当然也堂而皇之地存放在了所有它应该存在的地方,除了国安七局之外,其他人,包括公安部想要调查,最终查实的情况也是和这些一模一样。
让冷冰寒见了不由惊呼:原来政府造假更厉害!别的造假还有可能露馅,可要是政府造起假来,那也就无所谓真假了。说你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即便是假的也是真的;要是说你是假的,那一定就是假的,即便是真的,也是假的。
第五百二十七章 冤家宜解不宜结
坐在飞机座椅上,冷冰寒微闭双目,心头浮想联翩。
此次杭州一行,最大的收获就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帮助司徒还珠凝灵成实,重塑肉身,完成了她的千年夙愿。对这上苍的恩赐,司徒还珠自是欣喜激动万分,冷冰寒也衷心为她感到高兴。再其次来说,或许就是认识了魏辰松。得到了他的认可,日后自己的发展,自然又有了一个强有力的助力。
至于其他?冷冰寒摇了摇头,也不由得为自己感到几分叹惋。貌似自己心理年龄都快要五十的人了,怎么还和一个冲动少不经事的小年轻一样沉不住气,和刁文清搞什么赛车,差点酿出大祸,折腾地整个杭州城都不得安宁。
冷冰寒至今都还记得,那个叫香姐的人亲自送来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六百万是冷冰寒应得的赌注,其他四百万是所谓的惊吓赔偿。
冷冰寒倒是毫不客气,收下了这张支票,而转手就通过常在田捐赠给了当地的希望工程。相信由市委书记经手的钱,没有人敢不把它花在应该花的地方。
对于香姐的来头,冷冰寒不用多想,也能猜出**分。如果不是有非常的背景,她是不可能见到自己,更不可能将地下车赛搞得如此规模。不过对于此冷冰寒也懒得去管。世上又不是只有一个香姐,也不是只有杭州这里有类似的东西。何况,这次问题原本就不关香姐他们的事,他们纯粹就是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不过令冷冰寒有些生疑的是,这个叫香姐的妖媚女人眼中,似乎总有一种无可言壮的意味,可要细细去琢磨,却又什么也捕捉不到。
就在他思绪纷飞之际,突然一阵香风袭来。冷冰寒缓缓睁开眼睛,却见一位漂亮的女士在自己身旁坐了下来。
女士戴着宽大的太阳镜,看不清容貌,可从侧边看去,这名女士年纪应该不大,一身的香奈儿套装包裹着那纤隆合度的完美娇躯,尽展时髦前卫与无限的魅惑。一双精致的皮面穿孔蓝色细杯高跟鞋与不着丝袜的晶莹玉足完美无暇的结合在一起,极其高档造型独特的鞋子衬托出脚背圆滑优美的曲线,一条闪烁着璀璨光芒的水晶脚链优美地圈着欺霜赛雪的柔圆脚踝,和鞋尖、鞋跟上的金色饰品相映,成为画龙点睛的神来之笔。
冷冰寒没有想到自己乘坐飞机还能够碰上美女,不过他却没有半点猎艳的心理,感觉这位女士没有危险性,正待闭目继续养神,却见美女缓缓的扭过头来,摘下小巧别致的墨镜,露出一张似笑非笑、宜嗔宜喜的俏脸。
“怎么?你……”一时间,冷冰寒顿时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竟然有了几分口吃。
“我什么我,难道我就不能坐飞机啊?”见惯了冷冰寒淡定自若的神情,突然间见到冷冰寒吃惊讶然的表情,陈秋怡眸子中有着一股子难以掩饰的戏谑之意。
一愣神之后,冷冰寒很快又恢复了,不由回想起上飞机之前魏辰松嘴角那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心中有些明白了。机票本身也是托魏辰松安排预定的,想来他早就知道陈秋怡也会乘坐这个航班,甚至还是他安排的也说不定。
什么时候魏辰松也变成八婆呢?
一想到这个陈秋怡,冷冰寒就不由得一阵头大。
“陈秋怡”这个名字,冷冰寒始终觉得有些耳熟,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不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冷冰寒没有自恋到自以为全世界的每一个漂亮女孩儿都会爱上自己的地步,何况还是陈秋怡这么一个让人望而却步的小野猫?在冷冰寒看来,这个陈秋怡如此处心居虑地来接近自己,还使用了假名字,一定别有用心。
冷冰寒没有精力去揣摩陈秋怡的目的和用心,不过也实在没什么耐心继续和她穷蘑菇下去。于是低声说道:“陈秋怡小姐,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样的误会。如果真有什么对不起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你看咱们的恩怨,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冷冰寒语调中很难得的有着一丝隐隐的歉意。
他实在不想与人结怨,尤其还是和一个女孩儿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怨愤。在冷冰寒看来,女人是用来疼的,而不是拿来斗气结怨的,即便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也尽量不要去伤害,冤家宜解不宜结。
听到冷冰寒一下子叫出了自己的真名,陈秋怡的咽喉如同被一只无形而巨大的魔手掐住一般无法呼吸,极度惊讶之下险些晕了过去,连拿在手中的墨镜掉在了腿上都不自知,半晌后嘴中无力的呻吟着,“你……你已经……已经知道了!?”
第2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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