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心中想到:“若不是实在舍不得……故而来看看,小花就……”想到自己先前误会了她,差点儿离去铸成大错,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欢喜,便俯身吻住那颤动的娇柔两团,爱不释手,低声道:“小花……我再也不疑心你了。”
季淑乱动了会儿,便有些体力不支,呜咽着贴在他身。楚昭见她娇弱无力,便一笑,将她抱住,轩腰挺动,起先还温柔款款,渐渐地便一下狠似一下,撞得季淑似要碎了,偏生觉得爽快无比,先头还只嗯嗯啊啊,后来便大叫起来,如告饶,如快意。楚昭从未见她如此,当下也放纵心神,不再克制自己,动作渐渐狂放。
楚昭换了数个姿势,弄了几回,他放肆之际,仍不敢过度,也曾看了看,见她下头微微肿了,不免心疼,便也住了,只是抱着不放,又见季淑面上的晕红也缓缓褪去,只是那身上亮晶晶地,如水晶般,又是胭脂色。楚昭细细看看,若有所悟。
楚昭见季淑安静下来,闭眸沉沉睡了。他才轻轻吻了吻她的面颊,又拿了自己一件里衣,到溪流里头浸了水,回来之后,轻手轻脚,一点一点替她擦拭身子。
楚昭替季淑清理完毕,又到溪水里把自己洗了一番,回来后草草擦拭,便又迫不及待地将她抱入怀中,又怕她着凉,便用件自己的中衣裹了外面,紧紧搂着,低头看,越看越爱,恋恋不舍地又在她面上亲了几口。
此刻东方有些放白,楚昭无心睡眠,就这样儿抱着季淑,坐看天光。
未几,东方日头初升,山林之间雾气蒙蒙地,然后便射出一道金光来,落在不远处的荷塘之上,那荷花从中便见一缕一缕的白气缭绕,看起来真如人间仙境一般。
楚昭有心想唤醒季淑来看,也知道她必定是喜欢的。可却又有两怕,第一,便是怕吵醒了她安睡,因昨晚对她来说,实在极为劳累……第二,便是有些下意识的不敢面对,毕竟,季淑先前对他恁般绝情,却在无意之中给他得知,原来她对自己也是有心的……可万一她醒来不认,又该如何?
正当楚昭怀抱美人,独看美景,心怀忐忑之时,楚昭怀中季淑动了动。楚昭一时惊动,也不知自己是装睡好,亦或者……正当无法之时,季淑睁开眼睛。
先入眼帘的,便是面前那一大片连绵的荷花塘,一半的荷花被阳光照耀,金光明媚,美不可言,另一边的兀自在晨雾之中浸润,如仙境相似。季淑眨了眨眼,疑心自己是在做梦。
一直到耳畔听到一声略带沙哑的“小花”之时,季淑浑身一震,缓缓地抬头看。
此刻,正当阳光渐渐地笼罩了这边,扫过大树枝叶,落在两人身上,季淑抬头时候,便见到散发的楚昭,正垂眸看她,不知是否是光的错觉,只觉得他原本明朗的脸色极为柔和,双眸亦满是温柔般地望着自己。
季淑呆了呆,喃喃道:“我、我是做梦么?”
楚昭微微一笑,满腹的忐忑在此刻烟消云散,低头在她眉心一亲,道:“是我,小花,你不是做梦。”
季淑呆呆看他,又看周遭,脑中依稀掠过些凌乱荒唐的场景,季淑身子一抖,脸色骤然而白。
130.兰花:永怀佳境不能忘
季淑察觉身边之人是楚昭,顿时色变。楚昭自是看出,当下也是一阵紧张,浑身绷紧,仿佛临近危险。
两人四目相对,顷刻,季淑道:“嗯……”眼睛一眨,目光闪开,望向别处。
这极短的瞬间,楚昭却似等候千年,那颗心随着季淑的一个眨眼,骤然而停——,却又因她回转投去,重砰砰地开始乱跳。
楚昭猜不透,亦想不到,季淑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何她不曾发怒,也不曾有其他动作,只是淡淡地一声“嗯”?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人在局中,无法自理。
季淑靠在楚昭怀中,察觉自己身无寸缕,不由苦笑,双眼却望着面前,那一大片袅袅荷塘,荷叶静止,有风吹来时候,便荡漾起来,仿佛绿色波涛,其间粉嫩荷花,随之摇摆,就仿佛跟着翩然起舞似的,郎情妾意,缠缠绵绵。
季淑眼看美景,心中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些古怪场景,她双眼所见,是头顶明月,本是静止在空中的,却不知为何,留给她不停摇晃的影子,水中荡漾般地,却极美。
是风,吹过脸颊……相似的感觉。季淑不由地缓缓闭上双眸,果然,那种感觉越发清晰,风吹过身上,十万个毛孔也似舒展开来,透着一股子畅快甘美。
心头大力一颤,耳边响起一声旖旎呻吟,那情形逐渐地清晰起来,闪现眼前,是楚昭在上,腰身起伏,长腿压在她的腿上,他的头发如现在一般散着,遮着底下……是她的脸!
双眉微微一蹙。
不愿再见,却更看得清楚,是她朱唇轻启,邀约般地呻吟,双眸似开似闭,不时看他,神情似痛苦,却更是欢悦!
“小花……”身后的人,小心翼翼地唤了声。
季淑满心慌乱,战栗,甚至有些无地自容地厌恶……听到这一声,猝不及防睁开眼睛,忽地怔住。
面前,日头升起,光影转换,赫然似另一个世界了!如此奇妙地,先前缭绕在荷花间的淡淡雾气消散不见,只有一朵朵荷花,骄傲地,张扬地,自在地,在风里头,阳光下,摇摆,跳舞,吟唱……
那淡淡地荷香沁人心脾,那风中传来的细微的簌簌声响,就是她们天籁的吟唱了吧。
心中的不堪烦乱,种种计量,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头顶上古树洒落荫凉,身畔绿草如茵,金色的阳光下更似缎子,溪流潺潺,流水从荷塘泻出,活泼地跳跃飞溅,清流如银,撞在岩石上,水晶花绽放。
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枝上欢快地唧唧喳喳鸣叫,而身后的人……有着暖热的体温,他的胸膛,如许坚实可靠。
瞬间,似要泪落。
季淑轻声道:“别做声。”
楚昭一怔,果真闭口不言。季淑将头向后一靠,倚靠在他的胸前,双眸闭上又张开,缓缓地看眼前美景,似要将一切都印入眼底,永不褪色。
不知过了多久,楚昭动也不敢动,几乎以为季淑已经睡着。却听她喃喃说道:“见日之光,长勿相忘。”
楚昭心头一动,低头看季淑:“小花?”
季淑道:“你还记得……当初你带我到北疆途中,经过万山时候,那日清晨,我执意要看了日出再走?”
楚昭点点头,道:“永不敢忘。”
季淑一笑,道:“当真么?”
楚昭说道:“是,我心里头也想过,要带你再回去看一次……”季淑一笑,道:“花言巧语。”楚昭见她说笑,心头一宽,却又急忙道:“若有半点虚言,便叫天打雷劈……”季淑皱眉:“别说……”楚昭停口,讪讪地道:“我真是那般想的……我记得你爱看日出的,就是方才,我看到日照荷塘,就知道你爱的,本想唤醒你来看,又怕吵到你,故而不敢。”
季淑无声地笑。
楚昭心中默念:“见日之光,长勿相忘。”想着季淑无缘无故说起万山之事,感觉甚是微妙。片刻,终于道:“小花……”犹豫着,“昨晚上……”
季淑摇头:“别说了。”抬手,轻轻地揉揉额头。
楚昭便不说。
季淑默默看了会儿风景,说道:“楚昭,你爱我吗?”楚昭身子一震,道:“爱的。”季淑说道:“真是古怪……”楚昭说道:“哪里古怪?”季淑道:“我本来以为我很憎恨你……也一直暗暗说服自己是如此的,可是细细想想,其实……我大概很久之前,就……”
楚昭只觉热血涌动,问道:“就怎样?”季淑道:“就……老虎油。”楚昭怔住,这个答案出乎他的意料,苦想了会儿,挠头道:“小花,老虎……油?这是什么意思?”季淑扭头,看他那种苦恼之态,便忍不住笑,她一开心,娇花绽放似地,明媚容颜便在眼前,楚昭顾不上追问,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亲吻。
季淑竟也未曾将他推开,倒是楚昭自己有分寸,未曾定她的心意,不敢再造次,只是浅尝辄止。
季淑见他主动停了,才又缓缓一笑,楚昭见状,就知道自己停下是对的,虽不言,心里捏一把汗。
季淑说道:“那就是我也喜欢你的意思。”虽然是笑着,脸却缓缓红了。
楚昭一时魂飞九霄,那句“见日之光,长勿相忘”,在心底反反复复,细细念着,刹那只觉得身子飘飘荡荡,好似不是自己的,一阵轻风便能吹走,却又有一股极为适意的感觉,自心底散开,暖洋洋地,比太阳的光更暖,比肢体相亲的感觉更敷贴,就仿佛一个冰天雪地里头将要冻绝之人,饮了一口热热地酒,将身浸泡在温泉里,那暖意一寸一寸地在身体之中涌动,那种感觉,当真美得难以形容。
季淑未曾听到楚昭出声,便眼看面前,说道:“意外么?还是你也早就知道……是啊,我恨你,却又爱你,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因我什么都不能说……在上官家的时候,我原本当你是个知己,虽然表面上冷待你,但是,你为了救我宁肯自己受罪,就在上官青死的那晚上,从那时候开始,大概我就喜欢你了,因为、就在那时候,我看着你被拉走,心中想: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想方设法救他,就算豁出我的命去,我也要这个人活!”想到那时种种,泪无声地跌落下来。
楚昭身子微微发抖,垂头不语。
季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重又说道:“倘若你只是个身份寻常的武师,倘若是那样……或许我们会安稳一些,我总会设法离开上官家的,到时候,或许我跟你有不同的情形,可是一切出乎我意料,你……竟是另有所图的。”她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黯然。
楚昭想说话,却又打住,季淑道:“我本来觉得,你该是最懂我的,你果然是……你知道就算同我说明实情我也不会跟你走,故而强行带我走,可是你不懂的是,这样,会让我很恨你。尤其是后来在王府里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抗不过,我不想说,我只能从,可是我心里多恨你你知道么?那天你说的那些话,……让我……真是死了心……”
楚昭叫道:“小花,小花!”大力抱住她,后悔无以言说,只含泪道,“是我不好,我那天是气急了,又怕你跟大哥走,还以为你爱大哥,……小花,你打我骂我、怎么罚我都行!”此刻忽地又害怕起来,怕季淑真的死心,怕刚刚那种极为幸福的感觉,忽然之间又失去。
季淑一笑,转头,将脸蹭在他身上,泪尽数擦去,才道:“无妨,已经过了。就让一切……过去吧。”
楚昭怔住:“小花……你、你是说……”患得患失。
季淑道:“本来我想,我要恨你到底……可是我又知道,我不能彻底的恨你,可也不能彻底的爱你,我心里头太重,这样的情形,让我很憎恶,可是又无法解脱。——楚昭,让我们从头开始,就当你我,是从今日才认得,好么?”
楚昭有些明白,又有些懵懂,有些期待,又不好意思地问道:“我、我不太懂的。”
季淑提高声音,说道:“就是说我会原谅你,给你个机会的意思,笨蛋!”
楚昭呆怔。季淑又低声道:“也未尝不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楚昭反应过来,大为高兴,如吃了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一百二十颗定心丸,搁了担忧,转忧为喜,喜滋滋问道:“小花,那么以后你便可以一直都跟我在一块儿了。”
季淑哼了声,说道:“你想得美。”
楚昭如被冰雪,心头即刻堵起来,道:“为、为何?”真要被这人给弄死了,先给一颗蜜枣,又递一把刀,且不止一次,偏生他不长记性,每次都乖乖跳入。
季淑慢慢说道:“我虽然要给彼此一次机会,但不代表我现在就能接受你,嗯……我听说你要到边漠去了?”楚昭呆若木鸡,忙道:“你跟我去好不好?”又补上一句,“不好的话,我可以跟你去东明。”
季淑斜睨着他,似笑非笑地:“你跟我去东明做什么?仍旧当你的仆下?”楚昭眨眼看她:“你若愿意,我没甚么的。”季淑哼道:“你没什么,我有!我不许你跟着我去。”
楚昭大为懊恼:“那怎么办?”季淑说道:“你得去边漠,我却必要去东明,嗯……等我在东明的事罢了,我就派人告知你,或许……”
楚昭如坐针毡,希望明明就在眼前,却偏不能给一个十足安稳,便问道:“是什么事?要紧么?什么时候能罢?”季淑眼神一暗,说道:“总之会尽快的。”
楚昭总算还有几分清醒,当下问道:“上官家你不放在心上,你是说花相么?”季淑见他猜到,便点点头。
楚昭想到那风姿超凡的人,愣怔道:“唉,说起来也是,上回我跟他不欢而散,他心中定然记恨我……将来怎么相处?”
季淑见他想得倒长远,就笑道:“打住,你想太多了好么?”楚昭道:“我也是人之常情……”又忙问正题,“你还未说,你什么时候可以真的永远跟我在一起?”
季淑说道:“我说会尽快的。”楚昭叫苦:“若你一百年再跟我相会,又怎么说?”季淑问道:“那你爱我么?”楚昭道:“自然的!”季淑道:“那你愿意等我么?”楚昭犹豫,道:“若你说来,我便会等,等一千年也值得。”
季淑微笑:“这才乖。”楚昭觉得这句话有些奇异,偏生他还受用,就道:“可是……你不会真让我等上千百年罢?”季淑笑着看他,道:“不会的,我也爱你嘛。”楚昭心花怒放,得她一句,便如得了天底下最珍贵的宝相似。
两人说了许久,季淑道:“我得回去了。”楚昭才又想到一件事,便道:“你回去的话,必有风险,我不放心。”季淑道:“你休要出尔反尔。”楚昭说道:“我不跟去就是了……我叫人护着你,如何?”
季淑意外,问道:“啊……何人?”楚昭想了想,说道:“天权罢。”季淑一怔,随即“噗”地笑了声,楚昭看她,道:“怎地,不合你意么?先前是你跟我说要他的。”季淑咳嗽了声,说道:“好吧,你说是就是了。”楚昭道:“总归有个人在你身边儿,我也放心。”说着,便又轻轻吻她。
季淑说道:“打住。”楚昭一阵紧张,道:“你回东明,我去边漠,不知多久才能见到……”季淑道:“你这点儿都不能忍?”楚昭叹息,道:“好狠心的人啊……我如此苦命,竟爱你这样狠心绝情的人。”季淑笑道:“天底下有的是温柔可爱的美人儿,找谁不行,你倒是去呀。”楚昭用力将她一抱,发了狠,就去亲她的嘴,道:“我只爱这个,别的也难看入眼里。”
季淑笑吟吟地说:“那你岂非自讨苦吃。”楚昭道:“虽是自讨苦吃,不过甘之如饴,娘子你就成全我罢!”说到这里,也懂了季淑的心意,当下便不再迟疑,抱着人凶狠地合身压下。季淑笑着推他:“喂喂!光天化日,别乱……”却哪里能打住?被吃个干干净净。
131.兰花:上人开窗面山坐
楚昭替季淑穿好里衣,仍觉不大妥当,便又拿了自己一件中衣给她披上,整整衣襟,上下打量,神色是一派认真。
季淑看得好笑,心中却想到一事,便问道:“对了,我听闻塔琳果儿也回边漠去了?”楚昭有些意外,说道:“小花你怎地问起这个来?”季淑道:“我问问不行吗,另外……那个公主,是怎么回事?”
先前她在王府,自有大把时间同机会来问这些,但她从未表示过好奇。楚昭心中一转,便想明白,将她抱住,动容道:“小花……”季淑笑道:“怎么 了?”楚昭亲亲她的发鬓,说道:“我只是觉得欢喜。”先前纵然她心里头好奇,因恨他的缘故,故而有关他之事她只当漠不关心,如今却开口问起来,岂非正说明 她心中对他已无隔阂,更肯关心起他身上发生之事了。季淑自己尚未明白其中奥义,楚昭却已经想通,一时之间当真满心感慨。
楚昭道:“此事我本来发誓不会对人提起,就算是天权天璇他们,隐约知道些内情,但详细如何,却仍是不知的。”
季淑就笑看他,道:“噫,你不会是对谁发了誓,比如若是透露就天打雷劈什么的吧,若是那样,可别冒险。”
楚昭听她大有促狭之意,又极为敏锐地嗅到她话里有一丝醋意,心中居然大为受用,便道:“你当我是随随便便就会对别个发誓之人么……”
季淑哼了声,说道:“谁知道。”楚昭探手在她肋下挠了挠,季淑怕痒,顿时缩成一团,楚昭见她求饶,才停手,就道:“不许再故意拿话堵我……嗯,果儿的姐姐飞娅公主,是个不凡的女子,她是漠族中的女英雄,比一般的男子还英勇。”
季淑静静听着,也不来插嘴了,楚昭道:“不过我同她之间并无什么,而且飞娅她爱的是……”叹了口气,道,“她心上之人,应该是我的一位兄弟。”
季淑只觉得这八卦实在刺激,精神一振,问道:“啊?你说的是跟着你的那几位么?”究竟是?脑中刹那将其他六位的样貌过了一遍。
楚昭摇头道:“不,不是他们,是……个你未曾见过的人,他跟飞娅之间的事情我也不算很清楚,就是飞娅心上的人是他……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只记 得那夜,飞娅的侍女前来找我,我赶去之时,她已经小产,人也奄奄一息,她交代我要替她隐瞒此事……否则的话,传扬出去,定会给整个部族蒙羞。”
季淑说道:“你既然当他是兄弟,他跟飞娅的事,你居然丝毫不知道?”
楚昭皱着眉,说道:“他的身份特殊,极少在人前露面,他自己私事,也从不对我提起,飞娅更也未曾同我说起,是在事后我才想到,曾经撞见过他们两个在一起。”
季淑道:“难道是这样……真的如云吉所说,他做的事,你来顶缸?”楚昭道:“我当时想清者自清,便不在意,……加上当时飞娅相助照料我的母亲,所以大家就以为她对我有意。”
季淑心中一想,便道:“怕没有这么简单。”
楚昭问道:“小花,你说什么?”
季淑道:“没什么,你继续说。”
楚昭神色之间有些忧闷,说道:“当时情形混乱,几乎隔几日便有一场战事,几族之人虎视眈眈,漠族的族长便想借我之力……就不由分说地撮合我跟飞娅。”
季淑哑然,问道:“你……你不会是被封为什么金刀驸马或者银刀驸马的吧?”原来她听到这里,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射雕英雄传》里头的郭靖,便笑嘻嘻地看着楚昭。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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