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按着面具,闷闷道:尊上不会生气。
顿了顿,又道:面具,不换回来。
好好好,不换回来。白衣青年失笑,朝他眨了眨眼:那么我的好阿铮,陪我去一趟十七重狱?
阿铮不解道:尊上说不用。
是是是。白衣青年无奈叹了口气:虽然尊上说天玑道君不会乱来,但我们总得以防万一啊。走啦走啦~
第一重狱附近的酒楼里,华听澜扒着窗户唉声叹气。
身前桌上珍馐美味摆满了一桌,他却半点食欲都没有,时不时瞟一眼对面捏着筷子慢吞吞吃素斋的禅心,叹气声就更高一重。
旁边客人都被他叹走了,唯独禅心吃得老神在在,半点没受影响。
七分饱后,禅心轻轻放下筷子,合十一礼:长老大可不必如此。若实在难以接受,自可弃贫僧而去。
华听澜冷漠脸。
呵,本座要是能丢下你走人,肯定一秒不犹豫掉头就走。
问题是天台佛宗的宝贝佛子要是凉在这里,本座还不得被那群臭和尚追杀到死啊!他可不是鹿篱那个全身上下宝贝数不清的臭孔雀,能逃上千八百年也不怂的。
辛辛苦苦伪装身份在天台佛宗潜伏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点荒古玉碎片的消息,要是因为这个搞砸了,妖王陛下醒来后能活活撕了他!
可恨的是,他还不能跟禅心把沈慕玄去找殷琅干架这事的真相讲清楚!
禅心天生一颗佛心,心思剔透如琉璃,尘埃不染。天台佛宗为了保护他这颗佛心的纯粹,把禅心保护的滴水不漏,出门历练必须有一位渡劫期长老随行保护。
这保护既指肉.体上的,也指精神上的。
华听澜郁猝。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异常羡慕去了另外两大仙宗的二位同僚,尤其规矩松散的太华仙宗,鹿篱那花孔雀这些年不知道过得有多滋润
一阵微风拂面而过,华听澜脸色骤变。
他第一时间把禅心扯到了身后,全身上下灵力疯狂运转,眨眼支起了庞大的防御结界,将整个酒楼包裹在内。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整座酒楼眨眼间化为废墟。
幸存的人们懵逼地互相对视着,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好坐着的、踩着的地方忽然消失,不少人都重重从二楼摔了下去。
华听澜没时间和他们多做解释。他神色凝重,仰头朝酒楼对面的屋顶望去。
卧槽这家伙怎么找过来的???
魔尊的红衣在风中飘起,浑身缭绕着黑色的火焰。
他对上华听澜的视线,神情似笑非笑,张嘴比了个口型。
堂堂天台佛宗的听澜尊者,就这点本事?
华听澜没工夫理会对方的嘲讽。他眉头紧皱,死死盯着对面屋顶上的红衣人。
只有渡劫中期修为的第七尊,为什么会带给他如此庞大的压力!
他可是渡劫期大圆满!
然而时局至此,华听澜已没有功夫再去多想。
城中的修真者在认出殷琅身份后飞快散去,殷琅也不阻拦,气息牢牢锁定着华听澜身后的佛子禅心,蓄势待发。
华听澜自然感受到了这一点,在心中怒骂第七尊不要脸。
要是锁定的是他,以华听澜的实力,大可轻易拦下几招,而后顺势带着禅心一路狂奔,最好借此机会跑回天台佛宗,把这大.麻烦甩掉。
可他现在动都不敢轻易动一下。他敢保证,只要禅心的身影一出现在对方视线范围,殷琅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攻击,区区几十米瞬息就到,他可没把握拦得住!
华听澜不动,殷琅也不动。双方就这么隔着几十米假装木头人。
时间一久,华听澜心头的疑惑止不住的往出冒。
这家伙到底是来干嘛的?为什么还不动手?这都干站着快半个时辰了吧?
然而殷琅的气机仍旧紧紧锁定着禅心,华听澜既不敢移动,也不敢率先开口,生怕泄了一口气的时候对方趁机偷袭。
地面忽然轻微颤动起来。
华听澜耳朵微动,远处似乎也有人在战斗?
紧跟着他就发现,这声音越来越近了。
哈哈哈哈哈有谁仰天大笑,一边笑着一边朝这座城飞速靠近。
靠得近了,华听澜才看清来者的形貌,顿时眼皮一跳一跳,恨不得自己瞎了。
一人袒胸露乳手持巨斧,身上衣衫破碎,上半身横七竖八分布着许多泛绿的伤口;另一人绿瞳竖眸,身边环绕着浓郁的深绿色雾气,雾中时不时钻出半个毒蛇模样的生物,嘶嘶作响。
第十尊焦玉玉?第三尊宴归禾?他们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等华听澜问出心中的疑惑,原本空无一人的天际忽然冒出来一个尖锐又熟悉的嗓门:已至铭城,玉玉且退下!让义父来收拾这家伙!
紧跟着云层后面钻出来一个华听澜无比眼熟的人,衣衫清凉,身姿妖娆,虽然脸比较陌生,可骨子里那股妖艳贱货的劲儿,化成灰他都认识!
胡玉奴怎么也在这儿?还和那两个魔尊混在了一起?他现在不是该在接天道宗里逍遥快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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