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什么叫被吓跑了才好?!
阮湫这下是真的红了眼。
他自然能感觉到秦逾烬的精神海始终有一道暗伤无法被修复,只要外界稍有刺激,就会让原本修复好的部分又开始崩毁。他拖着这么一个病体,艰难地将帝国这个内忧外患的烂摊子收拾起来,怕是早就抱着必死的念头了。
不然怎么也不会说出那句,“反正我也没几天可活了,死了干净……何必再让他赔上一条命呢?”
若不是夔纵将秦逾烬发作当天说的话转述给他,这人要将那点心思瞒自己瞒到什么时候?
秦逾烬有些懊恼地沉默了下来。
他说漏嘴了。
从前他不愿意去找阮湫,是知道自己必然会控制不住感情去再次去接近对方,要是阮湫还会喜欢上自己,若自己死在他的面前……
这样的痛楚,他怎么舍得让阮湫经历一遍。
可是如今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更糟糕一些。
阮湫和他是契合度百分之百的AO。这就意味着,如果自己完全标记了对方,自己死去的那一天,就是阮湫死亡的开始。
秦逾烬不是没有想过逃避,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在见到阮湫之前,他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要狠心,要绝情,无论对方是要如何自己都不能再给予回应。可他想尽办法给自己的心建立厚实壁垒,阮湫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让他丢盔卸甲。
要对方离开的理智和将对方留下的感情相互拉扯,几乎要将他撕成两半。
他甚至难以遏制阮湫离开之后的无尽思念,那半个月里,他一方面想着阮湫离开了也好,于是强行忍着不去打听他的消息,不去寻找他的踪迹,不下令去抓他回来。另一方面他又整夜整夜地难眠,只有在阮湫的房间里,嗅到他的气息才能睡着片刻。
以至于当时一看见阮湫的身影,还以为自己又产生了幻觉。
“我不能再这样对你了。”秦逾烬双瞳无神,低声喃喃,他松开了阮湫,缓缓退开一步,“我不能再对你这么好,我是个暴君,我要把你关进玻璃暖房里,用黄金打造锁链把你锁起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强迫你的。”
精神力仿佛即将沸腾的水,在空气中炸裂开。
“这样的话,等我死了,你就不会伤心了。”
阮湫觉得心口被无数刀锋划过,痛得他几乎要呕出一口鲜血来。
“秦逾烬!”
他上前一步,死死抱住了比自己高小半个头的alpha。
阮湫仰头吻住了秦逾烬。
地砖下传来轻微的响动。
奥古斯塔从狭小的楼梯里爬上来,刚探出头就看到了这一幕,直接击碎了他单纯的少鸟心,随即他的心头又被自家还没养熟的白菜被外头猪拱了的愤怒填满。
“你们两个还要亲到什么时候!”
要不是地方狭窄,奥古斯塔几乎要当场冲上去跟秦逾烬拼个你死我活。
阮湫刷得一下松开了环在秦逾烬腰间的手,退开一步:“你突然上来干什么?!”
奥古斯塔被他这么一提醒,想起了自己上来的原因,他恨恨瞪了秦逾烬一眼,冷声道:“拉斐尔说刚刚这里又有精神力暴动的苗头,让我上来看看,别让蔷薇帝国的皇帝陛下从这里掉下去。”
“到时候摔死了还得我们负责!”
谁知道你们两个怎么还在……
奥古斯塔脸都黑了。
反正该看的让奥古斯塔看了,不该看的也让他看了。现在气氛也没了,烟花也放完了,阮湫也不想在楼顶吹冷风了,干脆一脚踢在了奥古斯塔的肩膀上。
“让一让。”
从钟塔下来到城主府的一路上,阮湫都死死抓着秦逾烬的手不肯松开。
虽然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饭点,但拉斐尔还是让厨房给他们准备了晚饭。
这么闹腾了一阵,加之又还有一个奥古斯塔坐在一旁虎视眈眈,两人在饭桌上都没有说话。
阮湫实在是受不了奥古斯塔那个想要杀人的眼神,干脆拉着人到秦逾烬住的房间。
房门关上,阮湫刚走到桌前想给自己倒杯水,就看见满桌子散落的纸张。
秦逾烬看见了阮湫的动作,双瞳微微放大。
“别看。”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
阮湫看见满纸的屏蔽词,脸唰一下就红了,反手就将那张纸倒扣在桌上。
“你怎么还在这种情节上写了标注!”
什么“啾啾这里确实很敏感,下次一定要试一试”
“这个东西真的存在吗?可以在浴室装一个”
“奶油……还能这么用?”
阮湫只随意扫了一眼,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这是给秦逾烬打开了一个怎么样的新世界啊!
阮湫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想到刚才秦逾烬在精神暴动中说的话,坐在椅子上:“算了,你不是要用黄金给我打一副锁链吗?”
秦逾烬抿唇,捏紧了手指。
阮湫轻笑了一声:“原来陛下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啊?”
秦逾烬不提这件事,只是说:“这里的事已经结束了,过两日等我精神力稳定之后,我就会离开卡内里特星,帝国中还有很多事情要等我回去处理。”
阮湫并没有被对方逃避的态度所激怒,只是撑着下巴轻声道:“可是我已经让拉斐尔帮我打造好锁链了,明天就能到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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