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琤这个“傻子”拖着他走了大半条街,吸引了无数目光,最终只是蹲在泥土地上,蹲在臧川行旁边,任由旁边的好心人说三道四,他就是无动于衷,把“傻”演绎的活灵活现。
下午看热闹的人散了大半,钟琤总算等来了他要等的目标,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男人,蹲在臧川行旁边,把他头发撩了起来,确定他没死,就对钟琤发出邀请。
“我给你爹看病,给你吃的和住的地方,你给我干活,咋样?”
他笑的一脸和善,说了又说,旁边人也都在劝钟琤,让他跟着这人走,这年头这么好心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钟琤呆呆地重复:“吃的?”
那男人笑咪咪的:“馒头,吃不吃?”
钟琤背着臧川行跟男人走了,走了很远很远,又坐着摩托车被带着七拐八绕的,终于到了一处露头的矿场。
钟琤虽然早有预感老师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可真到这时候,也不免觉得臧川行是真的大胆,怪不得他要找个帮手 。
两个人混入矿场,被安排到一个很黑的房间里,里面又臭又脏,横七竖八躺了五六个人,他们一进去,门就从外面挂上了。
臧川行生病,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第二天钟琤就被人带着,推入矿洞里,跟着一群智力有问题的人麻木劳动,那个和善的胖子挥舞着鞭子,诱骗地说道:“好好干,中午让你们吃馒头!”
这一干就是二十个小时,中间吃一顿发霉的馒头,还不管饱,有人受不了,躺在脏兮兮的煤渣里嗷嗷哭,被那人挥舞着鞭子抽打。
就这样熬了一天,钟琤从矿洞里出去的时候,觉得双腿都在发软。
臧川行那边也不好过,他被放在那里,也没人管他死活,周围躺的都是半死不活的人,知道没人关注这个房间,他掏出藏在衣服里的药,艰难地吞咽下去,又昏昏沉沉了一天,第二天总算能爬起来了。
钟琤每日下矿洞,他身上隐秘放置的摄像机一直在工作,臧川行便在那个房间里,拍摄了被送进来的一个又一个的伤残人士。
一周以后,房间里的臭味更加严重,臧川行才决定两个人的拍摄到此结束,他们该离开了。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要不然这么多被骗来的“傻子”早跑了,不分昼夜,时时刻刻都有人在矿场巡逻,拿着自制的土枪,看上去威慑力十足。
臧川行观察了两天,终于找到了他们巡逻的漏洞,让钟琤趁夜逃离了矿场,出去报警。
这场历时四个月的暗访终于结束了。
再有两个月,三枝就会站到世界面前,崭露头角。
*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考试,马不停蹄的三次元让我筋疲力尽,但我是不会太监滴!
我回来啦!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感谢大家还在等我~
第一百零八章 他更不能辜负另外一个人
钟琤和臧川行再回首都, 已经是事发半个月后的事情了,在他们的配合下,一时间很多黑矿场都被发现整改, 救出几百个智力低下的劳工,据说在矿场附近还发现了被埋的尸骨。
回到首都, 臧川行依旧是那个清贫的大学教授, 钟琤先是去找了三枝, 差点没被抱到窒息。
三枝死死抱着他不肯松手, 这几个月他联系不上钟琤,一直在生闷气, 没日没夜地练习。
林笛儿一脸羡慕地看着他扑在钟琤怀里, 好奇看向变黑变瘦的钟琤, 总觉得他的气质中又多了几分沉稳和积淀。
一时间心里的喜欢都被压了下去, 她莫名其妙的觉得, 自己好像有点不适合钟琤。
她问钟琤:“你最近去了哪里?你爸爸妈妈还来找过三枝一次, 齐北焉一周来两次, 就差报警了。”
幸好钟琤出发前给他们留了消息,要不然消失这么久,估计他们真的会报警。
钟琤没有说这件事,只是淡淡地解释给教授帮忙,陕地那边的警方还没有完全掌控这件事,等到这件事能够上新闻了,估计事情就宣布告一段落了。
教练忙里偷闲, 给三枝放了半天假, 钟琤领着三枝在林笛儿羡慕的眼神中离开了体育中心。
钟琤带着三枝去吃了饭, 回家洗澡的时候三枝还可怜巴巴地蹲在门口, 等钟琤洗完澡, 又抱着他的腰。
艰难前行到沙发上。
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木桌留下一片又一片纯净的光斑,初春的天气舒服的不像话,现在一想过去那几个月的日子,突然觉得非常遥远,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钟琤揉揉怀里的小脑袋,他突然想到臧川行那次对他说的那些话。
不是所有智力障碍的人,都能像三枝这样,被人呵护疼爱着长大,这样的人在国内有着不小的基数。运气好的,家里人养着,一张嘴而已。运气不好的,则就会像那些困死在矿场的人们。
他们哀嚎着发出悲伤的□□,知道这样痛苦,却无力反抗。
难道这就是弱者命运的一环吗?
臧川行无力的叹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关注弱势群体,从妇女,到农民,再到这些残障人士,一直在为需要他的人说话。
他希望,钟琤也能够有这样的职业素养,一个看不到社会上苦痛一面的记者,是无法成为一个真正有良心的记者的。
他大有将钟琤培养成接班人的意思,钟琤有些心动,可又想到三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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