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安静的可怕。
血顺着胸口流淌在白色的地面砖上,猩红一片,血腥味弥漫在整个空气中。
不远处的地上,滚落着几个牛肉包,还冒着气。
沈刚嘴唇微颤,指尖冰冷,脸颊泛白,刚刚的嚣张气势已经荡然无存,他身子颤抖,手哆嗦的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喃喃自语:“我杀了人......我杀了人。”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就在他胡言论语的时候,整个人被一层阴影所笼罩,本就如惊弓之鸟般的沈刚,狼狈的抬起头。
沈傅衍清冷的目光此刻像一汪死水,没有生机,阴翳的可怕,身子周围散发着比冰雪更加凛冽的寒气,双手紧握,骨节泛白。
厌恶,恨充斥在脑海里,深深蔓延到骨髓里。
沈傅衍居高临下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嘴唇紧抿,什么话也没说,没有想象中的拳打脚踢,没有愤怒的怒吼。
冷静的让人发怵,沈刚心中最后一根弦彻底绷断了,他抱着头,不敢抬头去看他。
这是沈傅衍十几年后再一次看见他的父亲。
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无穷无尽的恨。
恨他抛弃了自己,恨他这么多年让他没有父亲,恨他为什么会回来,很他为什么要伤害于辰星,同样他也恨他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流淌着这个人渣的血液。
“儿子。”
沈刚架不住他这样看他,死死咬着嘴唇,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抬头看向他,扯出一个笑。
“好久不见,都长这么高了啊。”
沈傅衍冷眼看他,没有说话。
见沈傅衍迟迟没有动手,沈刚没来由的松了口气,以为沈傅衍还是那个小时候任由打骂的孩子,暗自窃喜,忽然间觉得自己刚刚的害怕全都是多余的。
沈傅衍是自己儿子,秦芳是自己前妻,胆小如鼠,捅了一个外人而已,就算是真的死了,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难不成秦芳那娘们想让自己的儿子没父亲?
“儿子,别这么看着我。”
沈刚摇摇晃晃站起身,抚上沈傅衍的肩膀上:“都这么长时间见面了,想不想爸爸。”
“果然是亲儿子,长的跟我一样帅哈。”
“咋了,不说话,跟爸爸生气是吧。”
沈刚嘿嘿一笑,指了指躺在地上于辰星和趴在他身上的秦芳。
“你朋友可是自己撞上刀口上的,我没捅他,要怪就怪你妈蠢,要是早把钱拿出来不就行了,哪会有这么多事。”
“儿子这么着,待会你给爸爸作证,爸爸没杀他,是他自己不小心自己把自己捅了,爸爸保证,爸爸保证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你妈那笔钱没告诉你吧,他舅舅跟我都说了她把拆迁款拿了,这么着,这件事过了我让你妈把钱拿出来,咱们两人平分,你拿着那个钱买身好衣服,。”
“她那个病秧子反正迟早要死的,花那么多钱在身上干嘛,还不如把钱都给我。”
沈刚越说越激动,面上都开始带了喜色,声音不由扬了几分。
好像刚刚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又好像秦芳已经把钱给了他。
真是恶心。
沈傅衍阴翳的眼里爬满了厌恶,他从身后的桌子上抓起一个酒瓶,手紧握着瓶口,颤抖着,强忍着怒火。
“儿子,你说爸爸说的对不对。”
“嗯哼?这么多年你肯定跟你妈吃了不少苦吧,以后跟着爸爸,保证吃香的喝辣的,只不过,如果待会有警察来,你一定要跟他们说,是他自己造成的,不关爸爸什么事啊。”
“爸爸如果坐牢了,你怎么办,对不对。”
“儿子,说说话。”
“啊!”
杀猪般刺耳的尖叫声回荡在客厅里,沈刚感觉一抹冰凉缓缓从自己的额头流淌下来,他瞪大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沈傅衍手中的紧握的酒瓶,疼痛瞬间从额头放射到身体各个部分,头痛欲裂,他咬着牙,捂着头,身子不停踉跄着。
“当我爸爸?”
沈傅衍将酒瓶扔到地上,碎片向四周溅起,巨大的破碎声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倒吸一口冷气。
“你配?”
秦芳听见声音,连忙抬起头,看见沈刚额头上流淌下来的鲜血和地上散落的碎片,呼吸一窒。
她害怕沈傅衍做出什么过激后悔的事情,连忙制止道。
“衍衍......”
沈敷衍眼睛微眯,窗外微弱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面无表情,阴森可怖,像一个审判者看着自己的猎物,突然他嗤笑一声,猛地抓起他的头发,仍由沈刚弹腿挣扎,用力拖着他向于辰星的方向去。
男人痛苦的求救声尖锐刺耳,血迹斑驳的拖痕触目惊心。
但这一切在沈傅衍的而中却是那么的动听。
没人,他也不许有人,能够伤害他爱的人。
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他拖着沈刚来到于辰星的身前,看见小朋友躺在血泊中的模样,心疼,痛苦,怨恨,所有的情绪一股脑的喷涌而出,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还没等沈刚稳住脚步,他掐住沈刚的脖颈,直接一把将他扔到地上,用力踩在他的脸上,用脚狠狠的碾压着,他紧咬着嘴皮,弯腰从沈刚的裤兜里掏出出一支烟,他深深吸了一口,垂眸把玩着烟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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