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2号跑道的兄弟一看就不得了,起跑姿势标准,”“嗯。”
“但我押6号赢。”
陈君赫没做声,因为枪声已响,运动员们如飞出去的利箭,向前奔跑,同样的起跑线,到一半的时候,已经决出胜负。
“他在第二啊!!”陈君赫激动得抓住揭清洋摇晃,“我就说他可以的。”
“我看见了!果然快啊。”
李卓最后还小小地加速了一把,得了第二,在左右两边有三个体育生的情况下,这样的成绩已是很不错。
为什么不去搞体育啊,天资过人,稍作努力,文化成绩也不是太差,重本不是唾手可得的嘛。
“我们走吧。”刚处于兴奋状态的陈君赫又泼来一盆冷水。
终点处,范湉湉递水擦汗,毫不避讳一旁的裁判,李卓往这边看的时候,两人已经离开了。
“你不高兴吗,”范湉湉问。
“没有不高兴。”
“能得第二很厉害了,我们决赛加油,肯定能拿好名次。”范湉湉捏捏他的手,肩,轻轻地按摩。
“别碰我了。”李卓微微拉开两人距离。
不上课的时间溜得很快,但对揭清洋两人来说,太慢了,他这本数学《小题狂做》都快刷完了,还没到饭点。
“黑皮有没有想过去学体育,如果他学体育,说不定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
这还将陈君赫问住了,他没想过,李卓自己也没想过吗,他记得当初学校宣传体育班的时候,李卓在他面前洋洋得意炫耀过,但最后为什么没报,可能是家里有钱不需要上什么好大学,但不可能,他爸妈多看重学历的人,巴不得李卓考个清华北大来。
“不知道,可能他觉得太累了,你认为他能吃苦吗?”
“目前看是不能,但那也不是没条件让他吃苦。”上万块的手机一个又一个地买,这不是一般家庭供得起,“你家和李卓家是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就是邻居,我妈和他妈特别合得来。类似于闺蜜那种,还都具有事业心,然后从简单的邻居关系变成了复杂的商业合作关系。”
“没有纠纷过吗?”
陈君赫合上本子,嘴边微微上扬:“有,经常,最严重的还绝交过,那次我妈带着我准备搬家。结果李卓趴在我们车下,抱住车轮子死不撒手,怎么拉都拉不走,我见他这样,我也跪在车前,请求我妈别搬走。两个孩子又哭又闹,结果,他们说着说着就和好了。”
揭清洋笑出声,“黑皮胆子真大呀,好羡慕你们的友谊。”友谊,他捂住嘴,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是啊,还是以前好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时间过去很快,前面道儿来往的人逐渐增多,到饭点了。
揭清洋便带着陈君赫进食堂干饭了。
由于200米决赛在第二天,两个人一整个下去都没去操场,揭清洋拿了本文综做,陈君赫则带了英语阅读理解题。
晚上是英语拽姐的课,学生根本没有学习的心思,被运动会点燃了热情,想玩游戏。
拽姐通情达理,便允了,让大家想一个游戏,商议半天得不到统一,结果就随便点了个游戏,玩123木头人。谁动了谁上来表演绝技。
要是其他老师来还没这效果,拽姐往讲台一站,发号施令结束,全班真如木头人一般,画面突然静止。
最先发出声音的台上的拽姐,她说她看着同学们一脸认真的傻样就忍不住想笑,她一笑,大家也哄堂大笑,游戏根本进行不下去。玩了两次,她笑了两次,最后她找了班上最正经的两位同学替她看,自己转过去不看大家。
这两位同学其中就有陈君赫,另外一位是纪律委员。
“123,木头人。”
拽姐认为自己不会笑了,才转过来正视底下同学们。认认真真地扫射:“吴岳眼睛动了。上来。”
于是大家起哄,拍桌子齐齐喊道:“吴岳!吴岳!吴岳!”
在欢呼中,吴岳笑容满脸地走上讲台中央。
拽姐:“你表演什么?”
吴岳略为懵逼地看着大家,太过突然,什么都没想好,犹犹豫豫半天才说:“唱歌。”
底下学生不满:“唱歌算什么绝活,我们也会啊。”
“对啊!换一个!换一个!”又是热烈地欢呼。
拽姐:“那就换一个。”
吴岳抓抓脑袋,左右为难。
第一桌:“你不是会腹肌开瓶盖吗,给大家来一个。”
吴岳恍然大悟:“对对对,给我一个空瓶子。”
第一桌的学生又给了他矿泉水瓶子,吴岳撩开背心,露出排骨一样的腹肌。
下面“哇”一声,一部分女孩子扭头不敢看,拽姐打开手机在录像,也有点不好意思去看,但可以录下来回去看。
因为毫不在乎形象的当事人露点了,他握住瓶身,往上一滑,瓶盖刹那间飞了。
又是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但夹杂着一些异声。
“这不有手就会的东西,算什么绝技。”
拽姐扭头一看,是李卓,“既然李卓你说会。那你给大家表演一个。”
“李卓!李卓!李卓!”班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不知谁叫了一句大佬,大家口风一转,“大佬来一个!大佬来一个!大佬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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