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箱子卷宗,内容都是有关于当年镇国公府的。
容时看着这一箱子卷宗,沉默了许久。
他当年不是没有想过给镇国公府翻案,只是镇国公府的卷宗被先皇藏得太好,而翻案,又会引起先皇和锦王的重视。
却没想到,如今竟然是容栾主动将这一箱子找出送过来了。
这么多,这么详细,想必容栾刚登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查这件事了。
一个小孩子能查到这么多东西,属实不容易。
“劳烦苏公公代本王谢谢陛下了。”
“陛下说,这些都是他应当做的。”苏公公拱拱手,又看向沈虞,“陛下还送了一样东西给齐王妃。”
沈虞看了过去,便看到苏公公从袖中拿出一卷明黄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从前国师霍乱朝政,干涉医疗,如今国师已死,上下医疗却还是一团乱麻,特设置医监一职,为正一品,授予齐王妃。”
他将圣旨递给沈虞,笑道,“陛下之前一直没想到究竟什么样的职位适合王妃,如今终于找到了。”
沈虞接了圣旨,亲自送了苏公公出去。
一回屋,就见到容时已经开始研究卷宗了。
他看这些卷宗看了一整夜,身体越来越冷,沈虞为他掌了一整夜的红烛,默默无言。
她知道这种事安慰无用,只能去尽自己的力去抱他暖他。
次日,容时第一次带沈虞去了墨贵妃墓前。
墨贵妃被葬在了皇陵,容时很讨厌这里,因为他最讨厌的人也葬在这里。
他连看一眼太上皇的墓都懒得看,只痴痴望着墨贵妃的。
母妃曾经跟他说,做人要顶天立地,要扛得起肩上的责任,无论是家,还是国。
镇国公府没有一个懦夫,所以他在外患的时候出征,在内忧的时候当了这个摄政王。
除此之外,他也娶了一个好妻子,努力做一个好丈夫。
沈虞看了好一会儿墨贵妃的墓,容时的悲切仿佛也传到了她的身上来,她呆呆的看了许久,再抬眼,却发现自己满脸眼泪。
两人一起离开了皇陵,容时浑身冰凉,沈虞用自己的身体来暖他。
她自己体凉,并不能真的传递多少温暖过去,致使她有些懊恼。
容时望着她的神情,忽然开口,“曾有人问过我,心里有很多苦的人,要多少甜才能填满?”
“我当时答不上来,后来才知道……”
“心里有很多苦的人,只需要一丝甜就能填满。”
他低下头,亲吻她努力暖着自己的手。
沈虞神色悸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容时都没说话了,沈虞心中有个计划,却一直没开口。
等到了府中,两人抖落了身上的风雪,容时抱她去烤火,她才抓住他的手小声开口。
“我想等镇国公府翻案之后,将母妃的墓从皇陵迁出来,迁入镇国公府的墓里。”
“你是摄政王,我是一品女官,只要你我,陛下,和太后娘娘一起同意,就算众臣不同意,也无济于事。”
这也是她同意容栾做女官的原因,这毕竟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
容时手上有十五万精兵,这些精兵,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交给容栾的。
十五万精兵在外,对于任何一个皇帝来说,都是变数。
就算不当摄政王,容时也不可能丢下容栾不管,而容栾有野心,不会甘于当一个傀儡皇帝,若帮扶的中间起了什么差池,容时只会万劫不复。
所以,沈虞需要确定自己有一定的权力,耳目,和话语权,若是中间真的出了什么差池,或是在中间帮忙,或是早些洞察容栾的想法,带着容时功成身退。
容锦和先皇的教训在前,沈虞不可能完全信任任何一个皇家人。
帝王心,最是深不可测。
这些事情,就算会让容时担心,她也要做,她早说过,她不是依附大树的藤蔓,她是容时旁边的另一棵树。
容时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好……”
……
三日后,镇国公府翻案的事情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又一日,沈虞要将墨贵妃的墓迁出皇陵的事情更是点燃了整个朝堂。
满朝文武极力反对,然而沈虞态度强硬,皇帝与太后又鼎力支持。
这件事闹了一天,之后便没下文了,墨贵妃的墓被成功并入了镇国公府的祖坟。
半个月后,科考放榜,青袖拉着沈虞去看放榜,她高兴的很,红着脸跟沈虞说书生的好。
沈虞笑问,“今天不是放榜吗?你的书生他人呢?”
“他母亲今日病了,在照顾母亲,估计晚一些才能来。”
两人正说着,忽然,青袖喊道,“来了来了!”
等待放榜的人有些多,两人被挤到了一边,榜都是从后往前放,越放,青袖越失落。
沈虞安慰她,“放宽心,万一是个状元郎呢?”
“不太可能吧,奴婢这几日天天在外打探消息,听说今年厉害的人有许多呢。”
她继续焦急的等着,不多时,又放榜了,青袖踮起脚看了半天,才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可是前面人太多了,她又是个女子,半天看不到,只好跳起来,她个子矮,跳起来也看不到。
沈虞随着她一起跳了起来,看到个名字下意识念了出来,“陆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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