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讯能气死,他一挥手:“绝对没有什么一年之约,我也没这种癖好!”
“你有。”楚云梨一脸严肃:“若是没有,堂堂王府会养不起你?北王府身为藩王,如何敢明目张胆地亏待皇子?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你胡说!”柳葫这些日子也受了不少委屈,若是二皇子再不来,她连补汤都要喝不上了。腹中孩子是皇孙,是她以后安身立命的资本,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事。
她看着顾佑,正色道:“二皇子,我可以作证。五皇子绝没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癖好!”
楚云梨振振有词:“你是他的妾室。他过得好你才能好,这种一听就奇怪的病症,你当然要帮他瞒着。”
顾讯:“……”他气的喉咙一甜,险些吐出血来,苍白的脸都多了几分红润,他伸出手:“你说有证据,那证据呢?”
楚云梨一笑:“好在我早有准备,否则今日还真说不清楚了。”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摊开过后递了过来。
顾佑一头雾水,分不清他们俩谁说的是真话,一个箭步上前接过那张纸。
“本殿想要试过一年百姓之家的日子,着旧衣吃素食。为妨坚持不住,特恳请北王府将我关在院子里,期间不见外人,只和柳氏过寻常夫妻,若有违背,甘愿奉上大笔钱财换荤菜……以此为据!”
落款是顾讯的私印。
顾讯看着那枚通红的私印,简直恨不能把那张纸瞪穿。
也是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他的私印都在怀恩身上,而怀恩如今还关在死牢中。也就是说,私印落到了北王府手中。
该解释还是要解释的,顾讯咬牙切齿:“这不是我写下……”
楚云梨一把撤回那张纸叠好,放入自己怀中,正色道:“你可别不认账!堂堂皇子使这样下作的手段污蔑王府,也忒不讲究了。”
顾讯:“……”我没有!
顾佑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之前顾讯还未启程时,就在朝中上蹿下跳,表示要削了北王府。这个弟弟本就有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使出这样的计策……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上兄长怀疑的目光,顾讯能气疯了:“二皇兄,真是北王府把我关在这偏院。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癖好……”
“那谁说的准呢,我们顾家的男人本就容易生病,三皇叔你们还记得吧?”楚云梨煞有介事地举例。
北王的三哥当初可是疯了的。
顾佑更加怀疑自己弟弟。
楚云梨继续道:“生病这事说不清楚的。远了不说,就说我弟弟顾因,他也生了病。不记得女子,哪怕已经陪了他几年,他照样见一次忘一次。这可不是他装病,这是真的!”
她看向顾讯,一脸怜惜:“所以这怪病的事说不清楚。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若你想把关押你的事摁在北王府头上,我们是不认的。”
“本来嘛,这是你自己要求的!五皇弟,做人要讲良心,你到北王府这么久,我们一直待你不错。你可不能为了一己私欲陷害北王府啊!”
顾讯气得脑子嗡嗡的,颤抖的手指指着楚云梨:“你胡说!”
楚云梨叹息一声:“那你就当我胡说吧。”
顾讯:“……”什么叫当?
本来就是!
顾佑疑惑:“五弟当真主动要王府关押他?”
“若不是他要求,我们也不敢啊!”楚云梨一脸无奈,掏出那张纸:“白纸黑字写明的东西,他都能翻脸不认,我们不认又能如何?”
说得好像北王府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她整个人也委屈,摆摆手道:“你不仁,我却不能不义。白纸黑字在这儿,你想出来可不成。除非你启程回京,我才会放你出来。否则,你留在北境一日,就得住在这小院!”
是啊,白纸黑字,私印都在,顾讯就是说出一朵花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想到私印,他想到死牢中的怀恩,眼睛一亮:“我私印在怀恩那儿,你把他找来,我们当面对质。”
楚云梨一脸惊讶,然后恍然,最后一脸颓然:“原来你这么早就开始算计了。”
顾讯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就听她叹息一般道:“怀恩病重,不治而亡。那时候你还特意找了我来,说你自己不方便,让我帮你把他好好葬了。现在人还在城郊的十里坡呢。”
怀恩没了?
已经葬了?
顾讯心里一紧,面色更加难看。
楚云梨瞧见:“北王府已经做到了你的吩咐,如今这一切都是阴谋。如果皇上非要治罪,那我们也只能认了。就这样吧。”
说着,摆摆手道:“看好五皇子!”
顾讯:“……”
眼看掰扯不清,他心想着急不已。这诺大的天下,不可能交给一个有特殊癖好的人。他急忙忙抓住顾佑解释:“二皇兄,我没有!”
顾佑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五弟,男儿立世,当说话算话。你既然白纸黑字立了契书,就该履行。我回去的时候,会带上你的。”
顾讯:“……”所以,他真的有病了?
还是他亲哥哥帮着定的病!
柳葫在边上从头看到尾,也傻了眼。
她如今怀有身孕,不好大喊大叫,也不敢去追。不可置信的看着盼了许久的救星就这么跟着顾沅儿离开了,她失声问:“五皇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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