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过安静了。
孟弥星皱起了眉头,两指立起唤出赶月往内刺去,结果意料之中地被弹了回来。
这座山被强大的结界围住了。
他又试了两次,但没闹出太大动静。
结界虽强,但赶月可以破开,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天边天色开始变化,似是山内的气场开始变化。
再拖延不得,孟弥星走到木门前,刚念了几句什么,赶月落到了门锁上,下一秒就将破门而入。
这种结界迷惑性很强,最脆弱的地方就在锁上。
“这一招一次是打不开君上的结界的,大师兄应该清楚得很。”
这声音十分熟悉,孟弥星眼角一颤,随后想起宋盼安被自己亲自拦在了自己房间,才放下提起来的那颗心,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阿月不知何时站到了孟弥星的身后,也不阻止,就这么看着。
本不想惊动任何人的,现在这计划泡了汤。
孟弥星干脆收回了手,转身低下些头:“我知道。”
他看向阿月的眼神有些复杂。
“虽然说你让盼安不要告诉我,但你知道她不会隐瞒。”孟弥星往前走了两步,“你这又是何苦。”
“她没跟大师兄你一起来吗?”
想起来时宋盼安震惊的眼神,孟弥星心头一跳,总觉得有些不安:“没有。”
“大师兄可是怕她受伤?”阿月自嘲地一笑。
魔尊就在里面,她引着孟弥星一直到了山侧才终于开口:“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还你一些什么。”
她踌躇着步子,她杀过很多人,却每次碰到孟弥星的时候都这般手足无措,慌乱紧张。
她也当然知道宋盼安不会隐瞒,她要的就是这份不隐瞒。
宋盼安与她是不一样的人。
若是她,早就将这些深深藏在心里,绝不告诉任何人自己来过。
大师兄的情意,哪怕感激、歉疚她一丝一毫都不想施舍给别人。
“是我对不住你。”阿月心底一片凉意,“大师兄。”
但她终究不是她。
“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孟弥星握紧了拳头,回想起这三年的点点滴滴,“你早就可以告知我一切。”
“哪怕你*只给我透露出一丝痕迹,我也会顺着去查,我会想办法,渡生门有那么多洗髓的法子,只要你愿意,你一定可以接着留下来。只要你哪怕和我说了一句,现在都不会是这个场景。”
“可是我没有。”阿月似是不太敢看他,将视线移去了别的地方。“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大师兄,很感谢你三年来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情。”
那些事情在无数个寒冷的清晨让她感受过暖意,却也在之后的日子里成了她越来越重的枷锁。
“可有些事情不会改变。”阿月抬手拭了拭眼角,从身后抽出一把铁剑:“就比如,大师兄,我们始终会是敌人。”
说完她便不顾孟弥星的劝说,全力冲了上去,招招带着杀意。
阿月修为本就高,灵根又出众,出招十分狠厉。
孟弥星本可以十分轻易地躲开,但躲开时又要想着如何才能既不伤到阿月又劈开那把锁进去,这就变得有些难了。
两人在空中有些胶着地打斗了一番,一时毫无进展。
宋盼安趴在门边上,咬着下唇,趁着两人没注意到这边,赶紧低下头用一把顺来的匕首撬锁。
埋头苦干时,她抬头查看情况,正好一道视线飘了过来,猝不及防与她对上。
手里的匕首也被吓得落到了地上,宋盼安赶紧转了个身,在墙边躲了起来。
那道视线的主人只微微在她这儿停留了一会儿,随后便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面前的阿月有些愣怔地分神,孟弥星心头那种不安的预感更强了些,他想回过头看看,可阿月速度更快的一剑又冲了上来。
孟弥星无奈,只停下了回头的想法,再次陷入了躲了又打打了又躲的怪圈中。
“大师兄不是要进去吗,若是连我都下不了手,又如何打赢魔尊呢?”
啊阿月看出了孟弥星的放水,又不经意地往门口方向瞟了一眼,尽力保持着孟弥星背对木门的站位。
孟弥星何尝不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事已至此,琉光门还有数十个门派被困在里面,实在由不得他再犹豫。
沉静了两秒,他注了些修为到赶月上,终于全力对着阿月的铁剑砍了下去。
木门前的宋盼安见阿月移开了视线,以为她没看到自己,长叹出一口气,又移了些位置,接着自己的撬锁大业。
这之后锁突然变得容易开了起来,宋盼安又拿根铁丝随意捣鼓了两下,之前碰都碰不到的锁一下子便打开了。
魔界魔修此刻还围在琉光门外,这就说明衡乐现在还并没有完全养成那多邪花。
只要她先进去毁了那花儿,将衡乐扼杀在摇篮里,这样大师兄不用和衡乐打,她也不用再为大师兄挡剑了。
“咔哒。”
锁一下便开了,清脆的声音卡在了宋盼安心跳起来的那一瞬。
她又长叹出一口气,探出半边头,又盯着不远处的青色身影满怀爱意地看了一会儿,终于起身,往里踏了进去。
*
刚入*门便有一名穿着魔修衣服的人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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