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人维护夫君时他有听到,“大将军”会主持公道,如今突然而来的沉默让他有些慌张, 眼见着救兵即将离去,裴星顾不得其他,抱着小玉米上前一步拦下对方。
“大人,夫君保家卫国, 从边境九死一生归来,如今却被人诬陷通敌叛国,还请大人为民做主!”
穆大将军不喜欢多管闲事,尤其是在京城门外,他本就执掌兵权,一言一行都会被人无限放大,越职的行为会引起帝王家的猜忌。
裴星磕头请命,怀中小玉米天真无邪的双眼真好对上穆大将军有些老年浑白的眼眸,让他最终改了主意。
“真有其事?”
一旁的城卫首领心里一咯噔,大将军不是多管闲事之人,怎会突然开口,若是今日一事让穆大将军截胡,大皇子和国舅爷的计划失败……他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什么后果。
尽管背后冷汗渗透衣襟,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有人提供陆一鸣叛国的证据,须得带回去审问,小人也是奉命抓人,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小的。”
不知道是谁嗤笑一声:“三推六问,屈打成招,怕是没有这个命活着。”
见第一个人出来反驳,其他人胆子也大起来:“大将军,俺最见不得这种欺压出生入死的兄弟的行为,他们哪里知道我们这群人恨不得咬死大荆国的人,饮他们的血,喝他们的肉来偿还曾经死去的弟兄,怎么可能通敌叛国!就喜欢傻了吧唧的给人扣帽子,还望大将军能给一同戍边的战士主持公道!”
在一片声讨中,陆一鸣再次走上前,他拉开自己胸前的衣襟展示给这上百位回京的将士看,那条刚才在众人面前展示的伤疤再次映入眼帘。
穆大将军视线从他结疤的伤口扫过,眼神犀利地移到城卫首领的脸上,暂时看不出神情,但后者知道大皇子这件事怕是悬了。
众所周知,这些个从边境不要命打仗回来的将军最大的毛病就是护短,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区区小兵,为何要坏他好事!
他的牙咬得发酸,只能继续说道:“大将军莫要听这些人的一面之词,这反贼说不定是在蛊惑人心,借此洗脱罪名。”
舆论确实是陆一鸣煽动的,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刚才那是最快速最有效的办法,他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不这么做很难脱身。
况且若是让他在此动怒杀人,他自己当然能够脱身而去,小星星他们呢?一直跟着他亡命天涯吗?他舍不得。
穆大将军身旁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突然出声:“当日一别,陆兄倒是变化颇大。”
这声音有些耳熟,陆一鸣抬头望去,对上一双冷淡的凤眼,虽然对面的人黑了好几个度,但他还是认出此时风尘仆仆的这位,正是将近一年未见的谢承。
“好久不见。”
穆大将军这时候才把目光转向陆一鸣,上下打量。
“认识?”他问一旁的谢承,不过眼睛却盯着陆一鸣看。
谢承不管他有没有看到,无声地点点头:“是我上次说的那位拒绝我的教头。”
这么一说,穆大将军更有兴趣了,他的目光在陆一鸣身上逗留片刻,对着城卫首领面露讥讽:“正好本将提前返京,两日后才面圣,不若我们今日一起移步衙门听一听我这位士兵是如何叛国的。”
他的语气一变:“若是让我知道是有人冤枉……别怪我不客气了。”
被标上士兵的名号,这位穆大将军显而易见是接管了这件事。
城卫首领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没有面对陆一鸣时的趾高气昂,而是躬着身子低眉顺眼道:“将军路途劳累,怎好让将军屈尊前往。”
刚才他暗中派人前去通知国舅爷和大皇子,他这边拦不住,相信对方能够处理妥当,但是一旦想到他可能受到的惩罚,他心下一沉。
“走吧,本将正好想看看,这位曾经的戍边士兵是如何叛给差点杀死他的敌国的,说不定还能从我军营退伍的士兵里揪出几个漏网之鱼。”
穆大将军不想在这浪费时间,特别是看到城卫心虚的模样,一看就知道陆一鸣是被谁针对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京城的衙门前去,反倒是引来不少人围观,他们好奇这上百将士怎的一回来就直奔衙门去了?莫不是大将军受了什么委屈?那怎么行?
还有人注意到被包围在队伍中的唯一一辆马车,这里面坐的又是谁,竟然能让大将军护着走!
走走走,看热闹去!
事实证明,想抓陆一鸣的人非常精明,或者说权力大,一看到此事不成,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过错推到了一个酒商身上,让人心甘情愿当替罪羔羊,说自己是江州府人,但因为嫉妒陆一鸣被选中地方贡品名单而他没有怀恨在心,暗中举报。
此番说辞不说陆一鸣不信,就连围观的人也不信,一个酒商的口头证词不可能让城卫首领直接拦人,他们猜测背后之人权力不低,至于再多,不敢多想。
衙门对于这种事情最不喜受理,两头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他们太难做了!刚才大将军的眼神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吞了。
此案以史上最快的速度了结,陆一鸣没有再深究下去,他抿着嘴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总归是自己还不够强,这个朝代可不崇尚个人武力,而是至高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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