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紊乱,大颗大颗的冒冷汗。
兰画见他越来越虚弱,忙冲着门外喊人,宴行应声进来,看见王爷的样子,哎呀一声跑过来,扶着江湛往外走,边走边吼,“把杨大夫叫回来。”
江湛却已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压在宴行的身上。
寝室里,宴行焦急的看着床帐,杨大夫正帮江湛把脉,他试探了很久,换了两只手,都没找到症结。
“王爷脉象正常,身上又无外伤,怎么会突然昏迷?”医术精湛的杨大夫第一次觉得行医之路道阻且长。
宴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吼了起来,“这应该是我问你的话!”
杨大夫被吓的六神无主,“兴许是兰画姑娘受伤,王爷太过心急,邪火攻心也说不定。”
这说法倒是合理,别人不知道,宴行可是门清,王爷多在乎兰画姑娘。他顿脚,点点头,拉着杨大夫就往外走,“那就让王爷好好睡一觉,为了姑娘的事,他都几天没阖眼了。”
“难怪...”杨大夫摇头。
寝门阖上,一室昏暗,江湛静静的躺在床上,脑中不断蔓延的血渍散去,他置身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
月阴关外,秋风猎猎,十里长的送亲队伍,整装待发。
第65章 重生
君溪小筑正厅, 邢将军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走来走去。
孙尚书坐在木椅上凝眉沉思,他睇一眼邢将军,“你能不能坐下, 不要晃来晃去, 我脑仁疼。”
邢将军气呼呼的坐下, “小皇帝越来越不像话了, 软禁萧太后,又把王爷气晕, 我这暴脾气是忍不下去了。”
宴行候在一旁待客,闻言默默腹诽,王爷可不是被小皇帝气晕的。
孙尚书揉揉眉心, “咱们王爷整治前朝杀伐果断,唯独对小皇帝太过心软,他若是愿意被我等拥护,龙椅上的那位还能放肆这般久?”
邢将军以拳捶桌,忿忿道:“我也是这么想啊,孙兄,只要王爷一句话, 我立马提了那人的头来见他。”
宴行见这对话越来越没边,忙道:“王爷此番做法自有深意,他早就知道龙椅上的那位不堪重任, 但念他没有坏心思, 朝廷有诸位能臣良将辅佐, 南堰尚能保持安稳,若出师无名的情况下,皇室大乱, 江山易主,势必会激起朝堂震荡,番国骚动,内外夹击之下,受苦的还是南堰的百姓。”
孙尚书颔首,“两代誉王爷都是深谋远虑,以江山社稷为首之人,这也是吾等誓死效忠的原因。”
邢将军嚯的一声站起来,瞪着眼睛,“你们说的都对,可是,现在小皇帝起坏心思了啊。”
这话不错,宴行和孙尚书垂睫不语。
*
昏沉的寝屋,床幔轻掩,江湛阖眼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神情焦躁不安。
脑中的鲜血一点点消弭,秋风猎猎的月阴关出现在眼前。
他来送兰画去北楚和亲。
十里长的送亲队伍都身穿喜服,红的刺眼,他站在不远处,目光落在那一方红轿上。
里面坐着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想保护的人。
他生来薄情,又位居风口浪尖上,愿意亲近的人不多。他有意克制自己的情感,与生母疏离,和兰画冷淡。
压抑的深情更疯狂,白日不显,他所有的克制在入夜后土崩瓦解,翊和殿的寝宫,他总要卸去她全身的力气,都不得满足。
只有这时,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多情,将所有的爱意倾注到她的身上。
他变得偏执,想一辈子这样占有她,不敢给她名分,不舍得让她暴露在众人面前,他自私的让她困在誉王府,白日是她的妹妹,晚上是他的房中人。
可是,深情从眉梢嘴角流露,哪里能掩得住,最先发现的是他名义上的母亲,誉王妃,王妃当年嫁进誉王府是一场交易,她帮老王爷隐瞒儿子的真实出身,老王爷许她王妃的尊荣。
大家各有所需,誉王府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但人都有贪念,王妃一边享受显赫的身份,一边和府里的管家打的水深火热,后来又把手伸手他的后院,想把自己的侄女送进去。
彼时,兰画占据他全部身心,根本容不下任何人,他义正言辞的拒绝,并发落了和王妃苟且的管家。
王妃的报复来的很快,她和崔太后勾结,利用兰画求子心切,给她种了蛊虫,让兰画承受了母子剥离的痛苦。
兰画大病一场,整个人憔悴的像折颈的花朵,没有一丝生气。
他亲手送王妃上路,捏断了主谋吴越的喉骨,又把崔国舅送进昭狱,他凌冽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崔太后反扑,怂恿小皇帝软禁他的生母萧太后,派人暗查兰画的下落,又勾结外敌,企图压上整个南堰,换自己太平。
他终于对皇室失去耐心,不能忍受自己最在乎的两个女子受伤害,亦不愿看到整个南堰的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找到宫惟,请他把兰画带回北楚。
彼时宫惟已经知道誉王府有一个义女,对她很感兴趣,暗暗在查她的身世,只因兰画被江湛保护的太好,宫惟一直没机会接触,听到江湛的提议,宫惟自然不会错过查探兰画身世的机会,欣然答应。
但,宫惟正受制于二皇子的暗害,自己都很难能回北楚,如何带兰画走呢?
江湛提出和亲的方式,宫惟听到的一瞬间表情有一点点别扭,但江湛接下来的话才让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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