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翼那个贱种,不日便要回京,你父皇近来身子不大康健,你切莫掉以轻心,被他钻了空子。”深知儿子秉性,皇后很怕他会误事,扫了太子身侧垂眸红脸的宫婢,才敲打道,“得了江山,这天下所有的美人皆任你取用,皇儿何须急于一时?”
“母后说的是!”赵旭廷面上有些挂不住,只得捧起茶盏压制心口燥郁。
“芸香。”皇后心下不忍,将那美貌宫婢唤至近前,“太子殿下乏了,你先扶他去偏殿歇歇,好生伺候着。”
太子面上一喜,当下便扶着额角,做出一副困乏模样,由美人搀扶着,去了偏殿小憩。
一个时辰后,太子衣袍微乱,一脸红润走出来。
紧接着,一碗避子汤送进去,殿内传来细碎的哭泣声。
秋末风寒,早早将流云染成原来越深的黛色,天幕垂下来。
离京城最近的一处镇子上,市集已然散去,只剩零星的叫卖声,徐琬捏着细长竹签,小口小口啃咬着竹签上插着的糖葫芦。
红艳艳的山楂果子,整整齐齐排成一串,外头裹着金黄澄亮的糖衣,酸酸甜甜的滋味化开在唇齿间,徐琬美眸弯弯,一脸满足。
“这么好吃?”赵昀翼笑着,指骨微弯,轻轻蹭去她唇边沾着的些许糖渍。
“好吃呀。”徐琬咬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嗓音甜软含混,“我自小就爱吃,可阿娘说吃了会坏牙,总不肯让我吃,只有哥哥偷偷买回一支。”
说到此处,她嗤笑一声,抬眸望着赵昀翼:“他傻傻藏在怀里,回来化得……”
话说一半,她登时愣住。
他修长如玉雕般的指骨上,沾着澄亮黏腻的糖汁。
所以,他方才不是在捏她的脸,而是在替她擦糖渍?
徐琬脸一红,腾出一只手,从袖中抽出一方锦帕递给他:“快拿帕子擦擦。”
谁知,赵昀翼不接,秾丽的眼眸凝着莫名浅笑,对上她乌亮的美眸,指骨抬至唇畔,薄而艳的唇瓣一开一合,轻易便将指骨上的糖汁抿舐干净,只留下一小块润泽水渍。
“唔,甜的。”赵昀翼舌尖抵过齿根,正经从容品评着,“却不知山楂果是何滋味。”
“酸……酸的。”徐琬双颊羞红,下意识把手中竹签往身后藏。
竹签上还串着几枚果子,可她一颗也不想分给他,倒不是舍不得,只是,同他共食一串糖葫芦,未免过于亲密?
“嗬,藏什么?”赵昀翼轻轻捏了捏她细嫩的脸颊,指腹触到她颊上微烫的热度,眸底笑意渐深,心口一片柔软,“怕我抢你的不成?”
“上回抢了琬儿的酒,琬儿便躲了我数日,这回我定不敢造次。”捏过她脸颊的手指,轻轻蹭了蹭她小巧挺直的鼻尖,“吃吧,馋嘴猫。”
闻言,徐琬一脸防备地盯着他,迅速把剩下的几枚果子解决,竹签丢入道边廊下渣斗中,狠狠松了口气。
“算你说话算数,上次的事,我便不计较了。”徐琬挺直脊背,一副极大度的模样。
只她没意识到,近来她身段越发窈窕,脊背挺直之时,越发显得纤侬袅娜。
饱满的唇珠仍沾着薄薄一层糖汁,红艳润泽,似泡在糖汁里的红樱桃。
“琬儿可知,同馋嘴猫最为相配的是什么猫?”赵昀翼眸光漆深,缱绻描摹着她艳如海棠的唇形。
他在说什么?徐琬回望他,一脸茫然。
“偷嘴猫。”
说话间,赵昀翼已擒住她细弱的手腕,身形一转,将她扣在窄巷清凉的青砖石壁上。
“唔。”徐琬的气息被他身上浅浅的苏合香纠缠住,哀怨声艰难自唇齿间溢出,细细碎碎,“赵昀翼,你,唔。”
窄巷中未掌灯,漆黑一片,朦胧中,唯有他微敛的漆眸那般秾丽,缱绻摄人。
孤身二十载,赵昀翼的目光从未为任何女子停留,他以为,世间女子,是最麻烦无用的,只会让英雄气短,不思进取。
遇上徐琬,他才知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纤长的指骨扣住她后脑,一根根没入她柔软的墨发,长指为梳,她氤氲水雾的眸子微微泛红,鸦羽般的长睫柔弱轻颤。
小巧的下颚被迫扬起,小小婉丽的容颜如不堪风雨的娇花,皙白的雪颈下藏着怎样的美好,已然烙在他指腹、心尖。
江山万里,他向来视为无物,唯有她,才是他想要拥有的一切。
回到客栈时,厢房里的灯大多已熄灭。
唯有徐琬房里的灯,仍亮着。
赵昀翼将她抱坐在榻上,随即,极自然地俯身蹲在她脚边,将她里裤的裤腿往上推卷。
吓得徐琬匆忙将腿往回收,白皙细直的小腿露出半截,明晃晃搭在榻边:“你做什么?”
“我保证不再闹你,好不好?”赵昀翼长手一伸,握住她脚踝,不许她再往后躲,“今日骑马,是我思虑不周,让我看看你腿上的伤。”
第39章 涂抹(二更)
马鞍上, 他特意加了锦垫,可小姑娘肌肤太过娇嫩,定是伤着了。
偏她一直咬牙忍着, 若非在窄巷中,她站立不住, 被他扶住时, 腿侧蹭到他膝头, 痛得吸了口气,他到现在也不会知晓。
“不要你看!”徐琬转了转脚踝。
赵昀翼怕弄疼她,只得松手。
松手的一瞬间, 徐琬挣脱,便匆匆把裤腿往下扒拉了几下,盖住小腿和脚上半褪的绫袜,往榻里缩了缩,才哄着脸怒道:“你快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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