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扬手丢进垃圾桶,尖着嗓子一叫:“爸爸——”
这一嗓子差点把谭谌以送上天。
小家伙对自己的胡作非为无知无觉,继续趴在谭谌以的胸口说:“爸爸,我唱完了。”
谭谌以闭着眼,了无生趣地说:“真好听,宝宝真棒……”
小家伙推着他,“爸爸,我还有一首歌。”
钟令儿无奈走了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往隔壁屋子去了,一边小声说:“宝宝不唱了,让爸爸早点睡觉好么?”
小家伙只好临时更改行程,“妈妈,那我明天晚上再唱。”
钟令儿把孩子哄着睡下以后,回到屋子发现谭谌以居然还醒着。
她一上床,他立马就挨了过去,微微呼出一口气来,“刚才吓我一跳。”
钟令儿默默思忖着,谭谌以平日里忙得不见人影,也就下班回家睡觉之前的这点时间能陪陪女儿,所以他也不愿意剥夺女儿这点欢乐片刻。
第二天钟令儿下班早,回到家时,阿姨已经给孩子喂过晚饭,小家伙现在正在自己房间里翻绘本。
钟令儿过去和孩子聊了会儿天,然后轻声问:“宝宝是不是很喜欢给爸爸唱歌啊?”
小家伙点头说:“爸爸每天上班这么辛苦,电视上说,给爸爸唱歌,就能让他放松下来。”
钟令儿笑一笑,夸了她懂事,又说:“你也知道,爸爸上完班回来很累了,要快点睡觉,你要不要给他唱摇篮曲,就像妈妈平时哄你睡觉那样,以后你来哄爸爸睡觉,看你唱到第几首爸爸才睡着,好不好?”
小家伙听完跃跃欲试。
这晚谭谌以上床睡觉之前已经做好了接受天劫的准备。
结果钟令儿在一旁提醒他,“一会儿孩子唱完歌,你别理她。”
谭谌以正要说话。
她开口道:“听我的没错。”
这回小家伙过来唱歌,连床都没上,直接站在床边,冲着她爸美妙的睡颜开嗓子轻轻歌唱,虽然还是跑调,但是小孩子稚嫩的嗓音清晰柔软地飘出来的时候,颇有治愈效果。
小家伙唱完,确认爸爸睡着了以后,十分满足,美滋滋地撒开脚丫子,回自己屋里了。
等钟令儿把房门关上,谭谌以坐起来,不用问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把人抱过来说:“老婆你真妙。”
小家伙四岁的时候,出落得越像个小美人,招蜂引蝶不在话下。
春节期间难免有亲戚来往,尤其是年三十这晚,孩子她爷爷家三姑六婆二大爷齐聚一堂,小朋友也多。
谭宝宝一张小脸出众,被她爷爷抱着四处转悠,总被人捏脸揪辫子。
把她爷爷气得脸都黑了,但是又不肯把孩子放下来。
谭谌以很是无奈,于是找到老婆发泄心情,“母女两个都不让我省心。”
钟令儿当时正在沙发上,给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扎辫子,闻言回道:“你能不能别带上我啊,闺女不让你省心,我可没有。”
她说完又笑笑,“再说了,招蜂引蝶这一招你不是最拿手的么?到底谁不让谁省心啊?”
这天两人开了个玩笑,结果没多久就因为一点事吵架了。
那天是元宵节的前一天晚上,钟令儿有个大学同学积极攒了个饭局,弄了个老同学聚会。
谭谌以考虑了一下,决定陪着她一起去。
钟令儿在衣帽间,一边换衣服一边犹豫着说:“到时候傅城可能也在,你不介意啊?”
谭谌以就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他波澜不惊道:“就是因为他可能也在,我才要跟在你身边。”
钟令儿心想什么意思嘛,不信任她?
谭谌以语气十分坦然地说:“而且说不定这次他还会带着老婆出现,到时候你形单影只,多尴尬?”
钟令儿“哦”一声,“原来你是在替我多想?”
谭谌以淡笑着不语。
这晚来参加同学会的人不少,成双成对的有,单身的却更多。
如谭谌以所料,傅城果然带着老婆来的,钟令儿知道傅城前几年就结了婚,但这几年两人不曾见过面,关于傅城的事还是王之珩告诉的她。
钟令儿心想,人家现在老婆都有了,谭谌以总不至于还介意傅城了吧。
原本确实是这样,谭谌以在决定和她结婚之前就已经知晓了她的这一段过往,要是介意就不会找她过日子了。
但是随着他对她的感情越深,这事多多少少会刺痛他。
饭桌的气氛异常和谐,许多人对钟令儿和傅城这一对是存在八卦心思的,好奇这两人如今怎么能若无其事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还带着伴侣。
毕竟多年前,他们亲眼见证过一段若即若离的青春诗篇。
饭桌的气氛和谐原本是好事,但可惜因为太过和谐,有些人多喝了几杯,开始聊起了往事。
那人分别指着钟令儿和傅城说:“我记得那时候有一段时间,傅城经常半夜跑出宿舍,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后来有一次我实在太好奇,就跟着去了,你们猜怎么着?原来他半夜出去是为了和钟令儿约会哈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醉了的人跟着起哄乐呵,没醉的那些人瞬间十分尴尬,纷纷去打量两位当事人,又去看他们身边人的脸色。
钟令儿没去看谭谌以的反应。
她知道谭谌以不会把情绪表露在脸上,也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很不爽。
气氛一时两极分化,嬉笑的继续嬉笑,尴尬的还是尴尬。
尤其当事人对这事没有丝毫表示,于是有人站出来打圆场,糊弄了过去,现场的气氛又热闹起来。
不过搞了这么一出,谭谌以显然已经觉得索然无味,但是顾着老婆的面子没有提前走人,最后还是傅城先提出有事,带着老婆离开了。
谭谌以仍是默着不言语。
钟令儿知道他心情受了影响,她自己都待不下去,所以起来敷衍了两句,就拉着谭谌以的手告辞了。
谭谌以的情绪确实受到了一点影响,回家的时候他沉默了一路。回到家里,阿姨和孩子都睡了,谭谌以进了卧室,径直就往浴室方向去。
钟令儿欲言又止,只踌躇片刻就跟了过去。
谭谌以没有发现她在自己身后,进了浴室直接就把门甩上,没有太用力,但还是一下砸在了钟令儿的额头上。
他听见轻微的痛呼,急忙拉开门,看见门外的人捂着额角。
谭谌以半步上前,拿开她的手检查了两眼,问:“疼不疼?”
钟令儿觉得有点委屈,气恼地推了他一下,转身就不太想理他。
谭谌以眼明手快,揽住她的腰带回来,抬着她的下巴注视了许久,情绪一翻涌,让他的呼吸浓重了些。
他重重吻上去时有些粗暴,连亲带啃,侵占她的口腔,吻得她唇舌湿软。
最后再把人抱进浴室去……
谭谌以进了淋浴间,温水洒下来,热气腾上去。
钟令儿的后背贴上冰凉的瓷砖,冷得她直往前攀靠,同时有软绵绵的声调错落。
夜半时分,谭谌以压着她追问:“那时候你们每晚都聊了些什么?”
那么久远的事,钟令儿哪里还记得,她说:“天南地北随便聊,没有一个重点,过去太久,已经想不起来了。”
谭谌以埋下脑袋,鼻梁抵住她的脸颊。
钟令儿说:“只是一件过去的小事,你也要在意么?”
他没搭腔,张嘴轻咬住她的侧颈。
半晌过去才松开,亲了一下被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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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说 】
我看看明天能不能一章就完结
第五十六章 [vip]
元宵那天,谭谌以正好轮休,钟令儿也请了一天假,陪孩子外出玩了一天。
谭谌以在小的时候别说在父母的陪同下外出了,连最基本的家庭氛围和亲情都没感受到,他不记事的那两年也许有,因为那时候谭父谭母的感情还在浓蜜期,等到他懂事的时候,见识到的是父母从互相怨怼到彼此冷漠。
所以在如何对待孩子的这件事上,谭谌以会格外注重。
甚至从不在孩子面前表露自己的坏情绪。
他把自己童年的缺憾全部弥补在了自己女儿身上,几乎对女儿有求必应。
元宵那天下午在游乐场,小家伙看见别的小孩在吃冰激凌,看得蠢蠢欲动,转头就找妈妈撒娇,毕竟妈妈才是这个家的话事人。
钟令儿微微一笑,然后拒绝了,“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跟妈妈保证过什么?”
小家伙抿着小嘴,扭头看了爸爸一眼。
谭谌以又去看老婆。
钟令儿蹲下来说:“你保证过一个星期只吃一次冰淇淋,可是你前两天已经吃过了,现在一个星期还没过,你是不是要遵守跟妈妈的约定,不能再吃了?”
小家伙噘着嘴,想了一想,说:“妈妈,我就吃一点点。”
钟令儿的态度很坚决,但是语气很柔和,“吃一点点那也是不遵守约定啊。不遵守约定也没关系么?那妈妈之前答应你的事情,现在是不是也可以不遵守?不带你出来,不买给你漂亮的裙子。”
小家伙急得抓住钟令儿的手,皱着脸摇摇头,“妈妈不可以。”
孩子她爸有点于心不忍,但是老婆在教育孩子,所以他也不方便插嘴提意见。
他抱起孩子说:“接下来想玩什么?”
小家伙蔫蔫的,满脑子都是对面小孩的冰激凌,这会儿正绞着小指头茫然四顾。
谭谌以说:“玩海盗船?”
她兴致缺缺,一脸无所谓地点点头。
昏昏欲为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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