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举行圣杯战争了,我被选中了作为参加人员,我已经选定了要召唤谁了。”他说。
“……”
别说回应了,从夫人的表情根本就看不出来她有没有听见。
“我会赢的。”中岛敦说。
他说的非常肯定,这不像是自信,更像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之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圣杯会选中我,按理来说我也没有什么需要寄托给圣杯的愿望,但是现在…”
少年沉默了几秒,笑了笑。
“是不是首领去世后,您就可以安息了?”
“……”
夫人眨了眨眼。
她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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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er醒来的时候感觉很糟。
口腔里面泛着苦涩的气味,怅然若失,就好像以前从一场睡梦中醒来,想要和旧友打招呼,却发现旧友已经死在了昨日的一场战斗中一样。
他带着不满,站起来时就完全没有收敛力气,盔甲碰撞的声音响彻在狭小的室内,而床上的少年却在这之前就已经醒了,也坐起来对他点了点头。
“早上好,rider。”
对着这一副平静的表情,英灵莫名的心头泛起一阵怒火。
他知道从者和御主之间有着能够沟通魔力的契约,随着魔力的流动,偶尔会在睡梦中会看到对方的一些过去。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御主的经历,这让他有些不爽。
他在生前也被许多美丽的女□□过,为了争夺一个女、奴,在史诗上还留下了不小的传说。但他不太能体会那种纤细又克制的情感,对于他来说,有喜欢的东西就抢夺过来,如果有人已经提前把那个东西据为己有了就与那人战斗,仅此而已。
他不曾为谁收敛过,中岛敦的克制对于他来说只算是懦弱。
可是不知为何,想到在梦中中岛敦那双总是泛着光的眼睛,和那个安静的,仿佛清晨的雾气一样转瞬即逝的女人。他到口的咒骂却骂不出来。
最后他只是说,“你让我梦见了一些糟糕的事情。”
“是吗?”他的御主好脾气的笑了笑。
虽然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中岛敦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杀人机器,但是私下里,他却是个安静而有些腼腆的少年。缺乏安全感,刘海垂落下来遮住眼睛时,会让女人们心生怜爱之意。
“我也看见了rider的世纪。”他说,“你的武勇让我印象深刻。”
“那是当然的吧,那就是我选中的人生啊。”
英雄说着,他的眼睛由于傲慢亮起了三秒,又渐渐的平静下去。
这并不是因为想起了那个梦境心情变糟了,不是这样子的,只像是在落满了小亮片的一杯水里搅拌了一下,亮片突然升腾起来,显得有些浑浊,而随着时间亮片又沉淀了下去,水回归清澈一样。
“什么时候开始战斗?”
他的声音非常的平静,像是不会折断的钢铁。
“这也是你召唤出我的理由吧?而且再不战斗的话身体要生锈了。”
中岛敦讶异的睁大双眼,随即平复下表情,微微笑了。
“今晚如何?”
“好啊。”
英灵说着,大步上前打开窗户,让阳光射进来。
阳光落在他的脸上,照亮他那双比太阳更加璀璨的金色眼眸。
“以诸□□义起誓,既然你召唤了我,赌上永恒不朽的母亲的名字,我会让你得到最后的胜利。”
然后,当你捧起那个圣杯的时候,就许下自己一直想要许下的愿望吧。
“顺带一提,虽然年纪太小了,而且磨磨蹭蹭的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但是…”
“但是?”
“为了女人的眼泪拼上性命,这是英雄的义务啊。”英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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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进入办公室时,陈设一如既往,太宰治坐在位置上,中原中也从他的模样中看出来他昨晚又没有睡觉。
察觉到中原中也进来了,太宰治手上没有停顿,微微抬起了眼睛看他。
他的眼下沉淀着的睡眠不足青黑色,眼睛里也充斥着血丝,但是瞳仁依旧是黑色的,让人联想到地狱风景的黑色。
昨天的镇压在晚上八点钟结束,而后续的处理最多也不会超过晚上时点,按照经验来说,太宰治应该难得的可以睡个好觉:每一次在有人刺杀这种大事件时才是他难得可以睡个好觉的时间,因为在这种大事件下,后续的文件处理就不会放到他这里了。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相反。
察觉到了中原中也的疑问,太宰治回答是“昨晚她闹腾了很久。”
虽然是‘她’,但他的语气不像是在说一个人,更像是在说一个宠物,而唯一一个能够在这里被提起的女性只有…
“是说夫人吗?”
“你还是叫她结爱为好。”太宰治蛮不在乎的说。“她听到了会高兴的。”
中原中也对这句话的回答是沉默,他以前可以叫这个名字,可是自从‘那一天’后,他就不再这么做了。
他的眼睛在太宰治身上寻找着,发现太宰治的绷带比起十点钟他离开办公室时更多了,隐隐透出血的气味。还有更加深沉的,经过墓地或者审讯室时会感觉到的,混杂着死亡和恐怖的气味。
这种气味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察觉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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