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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美人 第27节

    萧邺语气不善,发问:“你要走?”
    这带着些许怒意的话语听得扶玉心头发虚,她弱弱地嗯了一声,随后对上萧邺深沉如海的眸子,慢慢道:“虽然扶玉记不得前事,但也晓得若是按照原先的约定,我早不该再继续出现在世子面前,更不会给世子添一大堆麻烦。我感激世子这阵子的照顾,会铭记世子大恩的。”
    听到此,萧邺喉咙中逸出一丝轻笑,而后他松开扶玉的下巴,久久凝视着扶玉。
    扶玉见他松手,心中以为这男人同意放她离去,却被腰肢上那道突如其来的热意僵硬了肌肤,她嘴唇抿在一起,一点不好的念头浮上心头。
    不知为何,她突然发觉,自己很难从这人的手掌心逃脱,她也不知自己哪里招惹了这人,偏偏就是不肯放过她。
    她也在一遍遍问自己,为何不安安分分留在这人身边,虽然早晚会被抛弃,但开开心心享受几年荣华富贵不好吗?
    不好。
    每次发问,都会有一道坚定的声音回答她,不好,一点都不好。
    她之所以想去离去,不仅仅是因为把这个男人当做哥哥和心中对他无意,更是因为她深知自己身份低微,一旦沦为权贵的玩物后,只会慢慢堕入无边的暗夜之中,她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深宅大院活下去?她还年轻,她还有很多未竟之事要去做,怎可滞留在这样的府宅呢?
    看着男人的眼,扶玉柔柔道:“世子可否放我走?”
    萧邺听着这重复了数次的话语便有些来气,他面色铁青,皱着眉瞎掰道:“你以前一直心悦于我,纠缠许久才让我同意将你留下,现在句句都是想离开之言,莫不是想将自己先前的努力作废。”
    这阵日子,扶玉从萧邺口中听闻了许多自己往日倾心于他的说辞,但她没有感受到一点真实感,也猜到这人许是拿话语敲弄自己,想让自己傻傻地听凭他的想法。
    若是扶玉心中无其他念头也罢,但她心里面只把这个男人当做哥哥,再没有其他的了,她很难跟他有其他亲密的关系。
    萧邺说话的态度让扶玉心头一涩,她一时想不到怎么回话,就此噤了声。
    头脑发蒙之际,扶玉却听得萧邺在她耳畔道:“若是你能为我怀下子嗣,那我便放你走,如何?”
    初听到此话,扶玉粉嫩的小脸一下子就变了,她不敢抬眸看向萧邺,只在心里评判萧邺这话到底存了几分真。
    动一动她那单纯的心思,便又觉得这男人是在哄骗她,若是有了子嗣,只怕更难走了。
    但回头一想,扶玉又觉得自己实在多虑。听桃红说,她是怡红楼里出来的清倌,那种地方都会给姑娘喝凉药,久而久之,身体受到影响,便很难有子。
    扶玉原本对这一说法持怀疑态度,但在许都和萧邺纠缠多日后也不见喜,也就认同了这个说法。所以萧邺这话根本就是在以退为进,本意仍旧是拒绝她的请求。
    虽然心底微恙,但扶玉脸上却是微微一笑,坦然道:“一言为定。”
    *
    桃红进来之时,就看到扶玉正在发呆,她将刚熬好的汤药搁在桌面上,走到扶玉跟前,开口道:“姑娘,这是最后一副药。”
    扶玉抬眸看了桃红一眼,乖乖捏着鼻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将药喝下。
    桃红见瓷碗一空,便将已经取好的蜜饯放到扶玉嘴边,笑着道:“快吃下,吃了就不苦了。”
    这是扶玉第一次见到蜜饯,前些日子她只一味喝苦涩的中药,吃到最后,连饭食的胃口都没了,想来是桃红发现了她饮食不佳,这次想到的一个法子。
    这蜜饯看上去黄澄澄的,含在口中又软又甜,软糯糯的,唇齿一咬,一丝丝甜味在口中回荡,十分清甜可口,将要苦涩的中药味抵去了不少。
    含下蜜饯后,扶玉朝桃红微微一笑,道:“哪里来的。”
    桃红自然不能说那是琴刀给的,那人特意交代过的。
    扶玉没有瞧见桃红眼中微不可见的躲闪,只听见桃红道;“今日小厨房里面送来新食材,我正好看到,便拿来给你尝一尝,怎么样?”
    扶玉含笑点头,道:“极好。”
    说罢,她拍了拍圆椅,叫桃红坐下,桃红推脱了好一会,见扶玉脸上笑容慢慢淡去,这才坐在了扶玉的旁边。
    扶玉伸出手,握住了桃红的手心,看着桃红这张尚有些幼稚的面容,问道:“桃红,你今年几岁了。”
    感受着那只有些凉的手心,桃红回答:“正好是豆蔻年华。”
    扶玉点点头,是一个能有着无限希望的年纪啊。
    她的视线往敞开的雕窗看去,春日在不自觉中悄悄来临,万物复苏,柳梢枝头一展新颜,纷纷抽出嫩绿的枝条,真是生意盎然的时节。
    不知不觉中,扶玉来到平阳侯府的日子也快半月。
    这半个月中,她每日都呆在问辞阁的主卧之中,不曾出去过,服侍她的人也只有桃红一人,其他人很少见到她的真容,是以平阳侯府里的很多小丫头都对她心存好奇,正确的来说,是对那个被萧邺抱回来的女人感到好奇。
    在这里呆了半月,扶玉再也没有刚醒来时的欢喜,她偶尔也会想起那个当了她一天“哥哥”的萧邺,只是再也不会有了,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只有平阳侯府世子萧邺,一个对她心存掠夺,又冷酷无情的男人。
    一想到萧邺,扶玉这才发现,那日沐浴过后,她快半月没有见到这人,他似乎把自己忘在了这里,扶玉忍不住在心里头嘀咕,能不能在忘记我的同时,把我放出去啊。
    当然,那只是痴心妄想,在那个男人还没有厌烦她之前,她只能乖乖留在他身边,任他差遣使唤。
    她现在还会想起在浴池里的那幕场景,当她对萧邺说出“一言为定”之后,萧邺发出了嗤之以鼻的笑声,男人的笑声中透露着不虞,更透露出了轻蔑。
    “笑话,想生下我的孩儿,你也配?”
    “在我厌烦你之前,最好是乖乖地服从我,我对你还有新鲜感,这股感觉一过去,你觉得本世子还会把你这碍手碍脚的女人留在身边吗?”
    她忘不了萧邺说话时的语气,那么的高高在上,又那么的轻飘飘,落在扶玉耳中却沉重如大山。
    起初,萧邺的那些话会让扶玉感觉换不过气来,因为太难受了,但经过半个月的自我调节,她慢慢醒转过来,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难受作何?她且等着萧邺厌烦她,然后天高皇帝远,再也不相见最好。
    扶玉投向窗外的视线悠长而深远,一只五彩斑斓的风筝落入扶玉的视线之中,她的目光很快被这新意的东西吸引了去,但不知为何,这风筝在空中沉沉一顿,很快便消失在扶玉的视线之中。
    不用多猜,扶玉便知道那风筝许是断了线,再也飞不起来了。
    扶玉心中感叹,真可惜,那么好看又能自由自在的飞天翱翔,现在只能落入尘土之中。
    她也只为这风筝感伤了一会,便把这事从心中剔去。
    扶玉将视线转回到桃红身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道:“你好傻,我们之间的交情又不深,作何跟着我来到这里,你要是想出去的话,我跟世子说一声,放你自由。”
    桃红摇了摇头,真诚道:“我不走,你到哪,我便到哪。虽然我们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就是认定你了,当日若不是你,我估计一辈子无法从那个院子出去,沦为……”
    说到这里,桃红连忙捂住了嘴,想起萧邺警告她不许在扶玉面前提起前尘往事,连忙噤了声。
    扶玉一瞧桃红的表现,心中也猜得一二。
    屋中二人相谈甚欢之时,屋外却传来一阵阵嘈杂之声。
    扶玉给桃红递了一个眼神,二人一起走到雕花窗户前,看到了在廊下的一个女子,那女子看上去和扶玉差不多年岁,五官都很平常普通,挑不出错处,但也找不出惊艳之处,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妙龄女子。
    这人便是苏晴好,平阳侯妾室庄氏的远方侄女。
    已过半月,苏晴好对迟迟见不到真容的那位佳人十分好奇,她原本想找萧老太太出手会一会萧邺带回来的女人,怎料老夫人去了南禅寺还愿,并且会在那清茶淡饭呆上个一两个月才会回来,眼见借不了他人之手,苏晴好心中难耐,只好自己上门。
    她身份不高,和问辞阁的主人也无交情,是以很难光明正大地进问辞阁,于是私底下想了一个法子。
    那便是表面上放风筝,等到这风筝飞到问辞阁上空之时,再将牵引风筝的绳索切断,让风筝掉落到问辞阁中,而自己以找风筝为借口,行探人之行为。
    直到风筝掉落到问辞阁之中,苏晴好的计划都一步步按照她的设想发展。
    但问辞阁哪里是那么好进的,她在廊下便被看守的小厮拦住了,无论怎么好言好语都不能让对方松口,对方做出的最大让步便是替她找一找掉落的风筝。
    廊下站了好几个面容坚毅的侍卫,一个个看上去都是不好惹的练家子,苏晴好一个不懂功夫的女子不可能硬闯,于是到了廊下便半寸都无法前进了。
    被拦在门口进去不得,原本满脸笑容的苏晴好再也无先前的好脾气,她也不敢对这些人扬声大骂,只是掐着腰在心里暗骂道:“呸,狗眼看人低,等姑奶奶我住进来以后,看你们哪个敢这样不给我脸。”
    骂完之后,苏晴好一双眼贼溜溜地四处打量,她不曾见过那位佳人,只能凭着感觉在问辞阁中搜寻自己想要见的人。
    梭巡一番后,苏晴好大失所望,来来往往的那些姑娘都是她以前见过的,没有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她败兴地收回了目光,这时掉落的风筝也被找了回来。
    苏晴好接过风筝,不带几分真诚地感谢道:“多谢这位大人。”
    那背负刀剑的男人沉着脸,声音很粗,“不用谢,是有个姑娘正好看到了风筝,并且转交给我,我这才拿到风筝。”
    说罢,男人手指一动,目光往柳树枝头探去,那是问辞阁的二楼,也是主卧所在之处。
    苏晴好原本只是随口道:“那就多谢那位姑娘了。”
    但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移去目光后,苏晴好看到了一张惊世容颜,心中顿时大为震惊,她不得不感叹,那样的容颜确实迷人,也配得上惊才绝艳的萧邺。
    只匆匆看了一眼,那扇窗户便沉沉关上,倩影消失在苏晴好的视线之中。
    苏晴好心中此时有喜有悲,悲的是自己在容貌上远远输于那位佳人,喜的是萧老太太最恶容颜姿绝之人,佳人长得越美,越进不了平阳侯府。
    第31章 “不要理会醉酒的男人。……
    皇宫,议政殿。
    坐在宝座上的帝王怒意沉沉,冷冷扫了一眼站在底下的臣子们,他最近本就心底不快,可偏生就是有人不知好歹,死命地往皇帝的怒火上加把油。
    因太子萧怀瑞被皇帝下命禁足半年,苏家上上下下不得不提心吊胆起来,生怕这太子之位出了差错,以至于无缘帝位,是以太子方才被禁足半月,苏家这半个月中不知在皇帝面前喊了多少次冤枉。
    今日皇帝原本召集大臣商议边关事务,怎料这苏家人又火急火燎为太子说话,皇帝不耐的同时也只把喊冤的话当作耳旁风。
    “陛下,太子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小钱便去沾染买卖科举试题一事,定是底下人假借太子名义狐假虎威,想要毁了太子殿下一世英名,陛下千万不能被误导,误伤了太子殿下一颗赤诚为国的忠心。”
    “请陛下相信,我们苏家永远都是陛下最忠诚的臣子,绝无其他二心。”
    说话的人是太子的亲舅舅,皇后的嫡亲长兄,苏尧明。
    这么荒诞的言语,听得底下的几个臣子心中发笑,谁还不知道苏家现在是一颗大毒瘤,不知掠夺了多少民脂民膏,为百姓眼中避之不及的府宅,哪里是一心为民的形象,真是可笑。
    皇帝看了眼萧邺,沉声开口道:“萧爱卿,你来说说,此番到底有没有冤枉了太子,有没有冤枉了苏家。”
    听到皇帝叫到自己,萧邺不紧不慢地从大臣队伍中站了出来。
    他向苏尧明投去一个颇为和善的笑容后,颔首看向坐在上方的皇帝,不紧不慢道:“微臣做事从来都是细致入微,不敢有一丝纰漏,此番扬州贪墨案的文书也一清二楚地交付给了大理寺,里面一字一句写明了太子一党是如何跟贵贾交往,绝无陷害之言。”
    萧邺朝苏尧明微微一笑,对着他道:“扬州贪墨案牵扯到不仅仅是太子,苏家也在其列,譬如苏大人的弟弟苏尧让,不知小苏大人革职在家过得如何呢。”
    说罢,身边的几个大臣都向苏尧明投去审视的目光,苏尧明的一张老脸经受不住,也心知萧邺说的乃是事实,他又找不到话语辩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苏尧明气呼呼地摸着胡子道:“萧世子真是青年才俊,小小年纪便做事滴水不露,老夫人老了,说不过你,输了输了。”
    萧邺也不谦虚,淡淡道:“晚辈不敢和苏大人一争高下,承让承让。”
    苏尧明不再说话,一个人摸着胡子在旁边不爽。
    这时,礼部尚书何迁走上前来,拿着手上写好的折子,道:“陛下,下月就是太后娘娘的生辰,这是礼部拟好的宴会流程安排,请陛下过目。”
    皇帝并非太后所出,也未曾养在太后底下过,是以与太后的感情不深。恰逢太后华诞,皇帝无心多去操劳,只将太后寿辰之事全权转交给皇后去办。
    瞧了眼何迁,皇帝问道:“这不是应该交由皇后去办,怎么还要让我过目?”
    何迁心里嘀咕,为什么不交由皇后去办,皇上你心里不清楚吗,真是贵人多忘事!
    这时,苏尧明朝何迁看去,何迁和这位苏大人交情不深,于是朝苏尧明尴尬一笑。
    何迁向皇帝回话,“后宫事务现今交由林贵妃掌管,林贵妃初次接手操办大型宴会,说是怕安排不好,这才让臣将文书交给陛下瞧一瞧。”
    何迁这一提醒,皇帝这才想起来,他以皇后教子无方的罪名,收了皇后的凤印,并且将皇后禁足在凤吟殿中,所以现在后宫交由林贵妃执掌。
    皇帝“哦”了一声,给身边的太监递了一个眼神,太监马上下去取了文书,交到皇帝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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