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不再说话,看不出心情的盯着荧幕,不过或许是内容太不对胃口,又或者不知不觉放松了神经,还没等到电影结束,中途就靠在怀里睡着了,走出电影院的时候依旧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要醒的迹象。
“他大概哭累了~”西索垮着脸低声抱怨,“明明是他先讨厌我,真偏心~”
“我要偏心也是偏心你,他正处于一个特殊的多愁善感时期,会做出愚蠢别扭的事不奇怪,你可是很清楚他对你没妨碍的。”云霄张口说道:“你想整的其实是我吧,他如果像一般小孩面对不开心的事大吵大闹,会对我造成很大压力,你就有机会看我的笑话了,幼稚鬼。”
“哼哼~小云霄处理的很从容呢~”西索又荡漾了起来。
云霄长叹了口气,“是他自己心里清楚明白,知道有些问题在不该问的时候摊开说谁都讨不到好处,只会徒增烦恼。”例如她是否会拥有自己的孩子,他是否被排除在家庭外,他达不到预期后是否会迫不及待的将他甩开,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说到底其实突然见到广阔的世界,发现自己起步晚了,又急又怕产生的自卑和压力。
如果是正常友爱的.家庭,这些问题都有机会暖化,只可惜在她这里除了第一个答案偏向“否”,其他答案全都是肯定的“是”。这是需求不同、定位使然带来的必然差异。
她根本给不出符合感情需要的答案,因为那样就意味着将主导权交出去,将成败寄予对方的心是否和她一致,她做不到,连骗也怕人信以为真,反误了事。
“呀~”西索戏谑地眨眼:“我以为你会心软呢~对待奇犽云霄就表现得很温柔~”
云霄先点了一下头,“那是因为我对奇犽没有任何诉求,他也有这个条件,我自然盼他自由,勇敢追求自我。”接着神色悲戚怜悯地低语:“但不是每一个孩子都有那样的条件,理想化的同时也要考虑现实的重力,心软救不了泥坑里的人,善心和有用是两回事。”
她想起了从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调侃,亲身经历了同一个世界两种情景有了更深体悟,“有人出生在罗马,有人出生当牛马”,仔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语气轻快的补充:“所以说,出生才是世上最大的不公,为了多消除一分这不公,人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至此一路无话,西索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笑得狡诈又阴险,云霄问了一句,他不肯说就没再问了。反正不管有什么坏心思都要做出行动才算数,不然她脑中时常闪过的恶劣念头都够判刑几百年了。
回到家里,云霄抱着阿尔法轻轻把他放到他自己的床上,脱掉鞋子,小心翼翼的盖好被子,站在门口望着床上的一团,故意两眼放光的晃了晃西索的胳膊说道,“你看他多可爱啊,小小的一只,安静的睡着,像只毛茸茸的狗狗幼崽,你睡着之后也是那么乖巧可爱。”
西索气闷的稍稍鼓起脸,眼睛眯成两条细线,下一秒又舔了舔下唇,兴致勃勃的邀请,“我们去玩我们的吧~不带我参观一下你的新居么~?”
“可是……你可以自己去啊。”云霄身体一僵,有点开不了口拒绝,“我今天还有个小实验要做,我想到一种新材料用在轴心可能会更好…”她越说越小声,西索脸色肉眼可见的转阴,终于在快要酝酿成风暴的时候云霄呼吸一滞,满脸高兴的改口:“我们去玩吧,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西索颇为满意的扭着腰走了。
云霄诧异了一下,五官轻微扭曲。妈的,她被耍了。
日子鸡飞狗跳的过着,期间三小只打了几次照面,关系更差了。
卡在奇犽、小杰打完最后一场上升到两百层之前,得到特许的阿尔法先一步上去完成了登记,伪一家三口百无聊赖的坐在必经之路的走廊尽头,等着给新来的两位小选手一个下马威。
“对8。”云霄丢下一对扑克牌,重新整理下手中的牌,眼也不抬的道:“西索,不要捞浮尸,我看见了,一副牌六个二,你当我们没玩过?”
“哼~被发现了,明明这轮我们才是同盟~”西索满不在乎的哼笑,手上丢下两张牌,又出了一对,“两张K~”
“我讨厌这个男人。”阿尔法冷冷的丢出一对A。如果开始是因为情绪,经过后来一周的相处,就变成对这个人语言行为切实的厌恶了,总是一副轻浮的样子,娘娘腔,每天都骗人。
“过。”云霄道,紧接着又把这几天说了十几遍的话重复了一遍,“那你自己想个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整理成提案交给我,想不到就闭上你的小嘴。还有,他有名字,没事别找抽。”
“我喜欢小阿尔呦~”西索笑眯眯的看着他放下四个三。
阿尔法脸色顿时变黑,咬牙道:“过!”
又打了几轮,比赛结束的两小只终于姗姗来迟,西索变魔术般迅速收起地上散落的牌堆,刻意朝入口外放出恶意的念压,果然隐约听到了小杰和奇犽郑重的交谈声,接着又有灯管爆炸的声音。
云霄看了看天花板上密集的吊灯,拽着阿尔法走远了一点看戏。
没一会,怎么都穿不过念压的奇犽和小杰被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人带走了。
墙壁后的两人走了出去,一起坐下。云霄问道:“我们要在这里等到十二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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