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回到了死屋之鼠的基地,在舒适的单人沙发上躺着,略微揉了揉腰、
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但什么都发生得差不多了。
他现在对自己的要求进一步降低了,也不求能把人吃到手了,只求自己到时候不要太惨烈、不要连着几天都爬不下来比较好。
“费佳,太宰那个世界不会有任何问题,对吧?”
费奥多尔这会儿已经熟练掌握了抱人的方法,能最大限度地避免自己腿麻。稍微侧身留出点空间,手卡在对方腰上,防止他没骨头地往下滑,另一只手则拿着本无趣的文学书籍,借着壁炉的火光阅读。
虽然两个人挤一个沙发还是有点难。
“太宰君的话,一定能解决的。”
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技能早已熟练。
明流的体温永远摸起来比他更高一点,而且不肯穿太厚的衣服,冬季抱着就像抱一个全自动暖炉,费奥多尔不自觉收紧了手臂,抱玩偶一样抱着——他挺怕冷。
“嗯哼。”明流窝久了就有点瞌睡,眼皮逐渐往下沉,说话的声音很慢,只有胸腔的震动稳定地传达过来,“相信你。”
“有多相信?”
他朦朦胧胧里听见费奥多尔压低声音的提问,也许只是一小段自言自语,并不期望获得答案。
书还是没有落到费奥多尔手里,事情结束后明流就把书要走了,他还没来得及用它做点想做的。
明流把书给了织田作。
因为他俩折腾而有了大变的世界也不会因为一点书的事情就崩塌了,首领宰那个脆弱的平行世界被他们强行缝合给另一个世界,准确的说,是倒贴给那个世界当附庸。
首领宰必然会头疼得要死,工作量起码翻了三百倍。
那世界是费奥多尔挑的,没什么特别。
只是力量体系为咒术罢了。
他勾了勾唇角。
首领宰身上多少沾着些名为命运的诅咒,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对方好——当然能不能解决诅咒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选择那世界的另一个理由就简单很多了……
费奥多尔放下书本,扯了扯自己的披风,争取让它盖住两个人。指尖划过明流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臂,在突出的腕骨上摩挲了几下,冰冷的金属环硌得人生疼。
这事情还是彻底解决比较好。
“明流君,起来一下。”他按住那只压在他胸口的手,“去床上睡吧,会着凉的。”
手指挪了一下,全身上下也就手指挪动了一下,证明没有睡着,但拒绝动弹。
“您要充当睡美人吗?”
费奥多尔于是坐起来,手臂自膝下穿过,进行一个公主抱的动作。
抱起来当然不难,他没弱到抱不起人。只是怀里的猫猫很明显不配合,愣是凭借自己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让他抱起来就像是抱什么滑不溜秋的半流体,随时要溜走。
费奥多尔走了几步,就觉得实在难搞。
“您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明流特别冷静的声音:“在生气。”
费奥多尔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怎么突然就......
费奥多尔一边思考,一边努力把抗拒的人丢进卧室,才把灯打开,就看见一双翠绿的眸子委委屈屈地盯着他。
费奥多尔:“......”
从生气进化到委屈好像只用了五分钟。
再过五分钟是不是要从冷战变成和解了?
事实证明用不了五分钟,他很快迎来了指责。
“费佳......”明流捂着心口,用着某人最熟练的夸张手法,歌剧式地叹气,“你不相信我。”
有一瞬间,费奥多尔幻视出几个他生平遇到的最头疼的家伙。于是他心想果然应该隔绝明流与那几个的接触。
“什么?”
“你不相信我相信你。”明流继续指责,“一点儿作为恋人的信任都没有。”
费奥多尔的表情顿时有点裂开。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答应成为恋人了,可能是那天晚上胡乱答应的吧。
他又有点苦涩。
因为他确实觉得明流没有完全相信他,要不然怎么会第一时间把书要走呢……
“如果是以前就算了。可是费佳说想和我成为恋人,恋人之间怎么能不信任呢?”
我说过吗?费奥多尔在心里反问自己。
反正他由衷拒绝回忆起那个晚上。
“‘有多相信’,相信就是相信,难道信任在费奥多尔这里还会有进度条吗?百分之75%的信任?”明流幽幽地说,“不要想那么多。费佳,我永远喜欢你,至少这一点不用怀疑。”
……
费奥多尔宣布他自闭了。
……
他认命似的放弃了思考这一话题,坐到床沿上,手指触碰寄宿着异能力的金属环,冰凉的触感刺激着指尖。
明流注意到他对手环的关心,手臂动了动,握住了费奥多尔的手。
“我知道了。”费奥多尔说,“但是,您不用勉强自己。”
“勉强?勉强什么?”明流掩唇打了个呵欠,“如果是那些的话,我自愿的呀。”
他维持着十指相扣的姿势,轻轻松松就把费奥多尔拉向了自己的方向。
他睁着细长的眸子,和明流交换了一个不算太热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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