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仙姑带他们到最里面的架子,有一条钢丝上面挂着七张样式雷的图案,中间少了一张,就是吴邪手里的。
“这是‘雷八层’。”霍仙姑道,“你既然懂样式雷,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霍仙姑对吴邪讲了她女儿的事。
70年代的时候,文化局有个考古项目,是找张家楼,1987年的时候在广西找到了,霍仙姑的女儿去广西参与挖掘,霍仙姑本觉得这是个相当好的锻炼机会,她们霍家是土夫子出身,她傍上了军政的关系,女儿再往考古的方向发展,是极好的一条洗白路。
但霍仙姑没有想到的是,她女儿回来之后,性格忽然就变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直在画什么东西。后来趁女儿出差,霍仙姑进她屋子,发现她在画的是一栋非常古怪的楼。
霍仙姑将这件事告诉了个朋友,朋友总结出个形容,说她女儿的房间里,好像还藏着另一个人,她不想让人发现。
这个形容很奇怪,但顾然一下就听明白了,是伪装。
这与他们在巴乃的推断一致,走出深山的考古队已经不是进入的那一支了。
霍仙姑说,她女儿再这次出差之后,就失踪了,一直都没有再回来。
霍仙姑思女心切,但这一次考古行动是她的权限都无法查到线索的,只能耗费了相当长的时间收集样式雷的图纸,整整二十年。
“说起伤心难过,其实我也习惯了,我只想在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入土之前,给我一个答案,她是死了也好,她是如何了也好,我只想知道一个结果,否则,老太婆我的眼睛肯定闭不上。”霍仙姑道,“所以,这不关乎什么钱不钱的事情,小子,你懂吗?”
吴邪下意识点头,霍仙姑就做了一个让他出去的手势,“你可以带你的朋友走了,作为你爷爷的朋友,给你个忠告,这段时间,你最好离开国内,也请你说话算话,托人把你的样式雷送过来。”
“恐怕我们还不能走。”顾然听霍仙姑讲故事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霍仙姑显然隐藏了许多东西没有告诉吴邪,当然,这是情理之内的,霍仙姑不知道吴邪已经入局,也不知道吴邪走到了哪一步,因此只将他当个小辈。
但显然,吴邪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小辈了。
“恐怕你还不知道,我们刚从巴乃回来。”顾然顿了顿,盯着霍仙姑微微放大的眼睛继续说,“恐怕你更不知道,我知道你女儿的下落。”
不仅霍仙姑愣住了,连吴邪都一愣,想了一会儿,似是有点不可思议地问霍仙姑:“你女儿叫霍玲?”
霍仙姑点头,她忽然有一种峰回路转的感觉,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后半辈子一直在追查的事情,这么轻易就有了结果。
顾然给吴邪使了个眼色,做了个“格尔木”的口型,然后假装女人梳了两下头发。
元旦特别番外:人间百态
2004年12月31日,元旦前夜
北京,解家
这绝对是解家最热闹的一天,解家人,尤其是本家人都会来聚餐,一些地位比较重要的外家人也会来,解雨臣坐主位,排场很大。
解家的男人死了很多,女人们在当年解连环死的时候,头七没过就私下里盘算着分家,解雨臣正式掌家之后更是明里暗里小动作不断,就差闹上门来分财产了。
这几年解雨臣虽然把解家稳定下来了,但总归是年轻,在老一辈的眼中,尤其是一些刚愎自用的,始终觉得解雨臣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靠着解九爷和红二爷的余威,又有黑瞎子和顾然震着,自己没多少真本事,明面上尊称一声花儿爷罢了。
一年到头,总有几个盘口收账的时候闹出点幺蛾子来,解雨臣没少平事。不过这些人倒还算有自知之明,不管认可不认可解雨臣的本事,至少恐惧于解雨臣在道上盘根错节的关系,因此虽然心怀鬼胎,但闹起来的动静都不大,扑腾几个小水花罢了。
但今年不一样。
跟霍仙姑夹喇嘛去了一趟张家古楼,霍家伙计折了大半,霍仙姑自己也只剩了个人头回来,解家表面上损失不大,但耐不住霍家人环伺。
下半年过得颇不太平。
顾然倒是无事一身轻,吴邪回来之后摘了他三叔的面具,成天也只守着他那半死不活的铺子,更别提胖子和张起灵俩闲人了。四个人三天两头来北京刷存在感,解雨臣不仅得供吃供喝,还得陪玩陪闹。
一边跟朋友们瞎闹,一边坐稳他解家当家的位置,解雨臣觉得他日理万机。
更别提刚从张家古楼回来的时候,霍秀秀见到她奶奶的脑袋一下子就崩溃了,解雨臣还得开导霍秀秀,并且给霍秀秀支招对付霍家那些不安分的人。
直到有一天,解雨臣洗完澡,发现淋浴间的地漏口有点堵,蹲下一看,缠上面的头发有点多。
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人,早早地迎来了脱发的晚年。
脱发问题是必须要解决的,解雨臣沉思了很久,觉得顾然他们只是来胡闹,不费脑子,虽然费钱但不至于费头发,核心问题还是解家那一大帮子人。
解雨臣觉得自己得换个方法去处理,平时太怀柔了,干脆学顾然快刀斩乱麻,遇到不服的、账本有问题的都直接打服了就完事。
解雨臣身手不错,但没好到能一个人挑一个盘口的地步,更何况他是当家的,自己打上门算哪门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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