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伏兎砂糖坐在了椅子上,和服束紧的腰身让她根本没法软下一点腰肢偷懒,只能坐得比尺子还要笔直。
她想,看完这场擂台赛,她的腰大概是废了。
几分钟后,擂台赛开始了。
人群里第一个走上擂台的,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只见他站在台上,对着台下人群里禅院甚尔略抬了抬下巴,阴阳怪气地挑衅:“甚尔少爷,上来吧。”
甚尔漫不经心地撩了下眼皮,没动。
“快上来!”
男人语气加重,这一次他们可是商量好了车轮战术的,就不信不能把这人给耗死!
“怎么,怕了?”
他走到台边,俯身压低了声音,以就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刚才可是看见了,你在看那边的那个女人。”
“怎么,你搞上未来的....了吗?”
禅院甚尔闻言,勾了勾唇,暗绿的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沉得吓人。
他随意活动了下身体,慢慢从人群里走上擂台,狭眸道:“说吧,想要躺几年?”
男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边退边朝旁边的人打了个眼色。
艹!!十秒钟后记得喊停啊!!!他还不想死!!!
第22章
这场对战结束得很快。
擂台上的黑发青年以绝对碾压的姿态单脚踩在躺倒在地的男人身上,同样的白色长袴,禅院甚尔身上的依旧素净到甚至有些发白,他脚下的人则是浑身狼藉,血渍和泥灰将雪白染成了颓败的颜色。
鹿伏兎砂糖坐在稍远的高处,看着擂台上的情况,表情呆滞。
....从甚尔上台开始,有十秒吗?
应该没有吧?
一时间,少女陷入了沉思。
她觉得眼下这种情况,似乎完全称不上什么切磋对战,说是单方面的殴打还比较贴切。
这样的甚尔,真的需要她来救命吗?
鹿伏兎砂糖茫然地眨了眨眼,决定待会等这里结束候,先去问问禅院甚一关于禅院的人员情况,或许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别的“甚”字。
至于现在,她还是先看擂台赛吧。
别得先不说,至少甚尔揍人的时候是真得特别好看!
不同于小时候的瘦弱单薄,如今已经完全是成年体态的男人,浑身都是流畅而紧致的肌肉。随着战斗的绷紧,身上原本就修身的黑色上衣变得更加贴身,她甚至感觉自己能看清那些肌理在男人的动作中,充满韧道的拉伸和收紧。
鹿伏兎砂糖见状,忍不住垂下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胸围。
她....有些不确定了。
一分钟后,随着换人上场,擂台上第二轮对战开始,依旧是禅院甚尔VS不知名的躯具留队队员乙。
鹿伏兎砂糖又继续认真看了起来,对一旁的禅院甚一朝她投来的直白眼神毫无知觉。
一场,两场,三场....
鹿伏兎砂糖看着擂台下越来越少的人数,以及擂台赛依旧游刃有余的青年,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真厉害,她想。
不再是狼狈的野狗,而是驰骋在夜色里的群狼。
就在她在心底为甚尔疯狂打call时,男人刚好将对手毫不留情地踢下擂台,抬眼转身之际,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少女对着他弯起的眉眼,挑了下唇。
穿得真傻。
鹿伏兎砂糖也愣了下,她觉得就在刚刚那瞬间,她好像看到甚尔对她笑了一下...?
眨了眨眼,少女再定睛看去时,只剩下男人背对着她站得懒散的背影。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握了握手心,睫毛微垂,感觉自己根本就是自我意识过剩,才会产生这种“他好像在看我”的错觉。
有点尴尬。
于是她开始眼光四处乱飘,就是不再好好放在擂台上。
禅院甚一注意到少女的异状,忽然俯身,双臂撑在她的座椅扶手上了,低沉而自然地问道:“看累了吗?”
陌生的气息突然靠近,让鹿伏兎砂糖下意思想要朝侧面躲避,但想到“身份”问题,她又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维持在一个别扭的姿势上,微笑道:“没有。”
禅院甚一没回答,维持这个姿势看了她一会儿,才淡声道:“如果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
鹿伏兎砂糖听到他明显冷下去的声音,有些紧张地僵了下身体,以为是自己的表现惹得他觉得有异,只好在心底给自己打了打气,重新扬起唇角道:“甚一大人待会结束这里后,我可以请教您一些问题吗?”
“是关于禅院的事情,我有些还不太懂。”
从禅院甚一这里了解情况是最好的,有预定的“妻子”这层身份在,他不会怀疑她的意图的。
禅院甚一看着她,片刻后颔首答应了下来。
鹿伏兎砂糖松了口气,感觉说出这两句话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原本就冻得生疼的小腿,甚至有些不受控制的微颤起来。
好冷。
鹿伏兎砂糖欲哭无泪,她甚至觉得腿部的某些地方,已经开始有些发热生痒了,这是冻伤的前兆。
所以还有多久才能结束啊,她忍不住看向擂台上的身影,祈祷他可以再快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内心的求助,台上禅院甚尔的动作明显加快了。
懒洋洋的戏谑不见了,代替的是男人更加凌厉的动作。似乎不满足于一个一个对战的速度,禅院甚尔直接站在擂台边缘,暗绿的眼居高临下,“一起,或者我直接宣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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