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一株红色的玫瑰贯穿了她的心脏。
它看起来像是从心脏里长出来的一样, 娇艳而新鲜,似乎在明目张胆地说“杀人者是红玫瑰”。
“我真的很想对莎士比亚先生说,他真的不适合童话故事。”
安徒生直接痛苦面具。
不是说故事不好,但你要说这是童话,他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太宰治:“我想他很快就会来。”
到时候一定要他好看。
大概是太宰治给的太多了,三天后,阿加莎和绫辻行人应约前来。
爱伦·坡热情地邀请了江户川乱步一起去接。
太宰治和安徒生混在港口黑手党的黑西装堆里,借着旁边的花坛和雕塑遮挡身形,悄悄地蹲在不远处围观这一出世纪会面。
港口黑手党的私用机场里,左边停着一架军用直升机,右边停着一架奢华私人飞机。
因为阿加莎是掌着实权女爵,非常的讲究,太宰治底下负责接待的人铆足了劲儿要拿出牌面来。
到处都擦得光可鉴人,昂贵的红毯(为了节省成本,用接待过菲茨杰拉德的红毯加工再使用)铺了一地,两边站着的都是个子差不多的帅哥美女,礼仪极佳,气势十足,目不斜视。
就是有点凶。
问题不大,黑手党嘛,凶是正常的。
率先打开的舱门,出人意料的是右边的私人飞机。
一位俊俏的金发秘书从飞机内走出来,静候在一旁,当质地极佳的波浪裙摆荡出来的时候,他微微俯身,显出恭敬的姿态,向前伸出手。
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优雅地落在上面,美丽的女士缓缓地从上面走了下来。
她穿着华丽的长裙,肩上搭着一件白色的西装小外套,有着英式贵族女性的矜贵,也有着权利滋润出来的高傲冷漠。
阿加莎的脸上是无懈可击的优雅微笑,她收回自己被人扶着的手,从另外一位秘书那里拿过折扇,语调慵懒。
“要不是实在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案子,要让我们四个一起找凶手,我是不会来的。”
蹲在角落的安徒生:“阿加莎女士还是老样子啊。”
太宰治看到他下意识地挪开看向阿加莎的目光,说:“你似乎对她很有心理阴影。”
他想起自己注意到安徒生还是因为钟塔侍从找他找得很疯。
因为他对钟塔侍从有点怨念,好奇之下调查了安徒生,才知道那么一桩多年前的旧事。
但在他派人过去打招呼和摆平这件事之后,对方又很爽快(指拿了足够的好处之后)地放手了。
安徒生缩了缩脖子,往花坛后面又躲了一点,小声说:“她其实对我也还行吧。但控制欲太强,又太过敏锐和聪明了,和她相处让我非常难受。而且她是写侦探小说的,我们俩的相性极差。”
安徒生天性自由,创作故事也不是特别讲逻辑,想到什么故事就信手写出来。他在钟塔侍从期间写了几篇,每每听到阿加莎优雅而不失刻薄指出其中漏洞和逻辑问题,都浑身不得劲儿。
要是别人这么说他笑笑也就算过去了,关键那会儿她是他的老板,他的作品得让她满意。
他实在受不了,就跑了。
然后被全世界通缉,四处乱窜,期间短暂地被其他组织窝藏过,但直到遇上太宰治,他才彻底安定下来。
所以说不同文学领域的人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嘛!
太宰治同情地拍拍他的帽子,也小声地说:“等晚点我给你出气。”
在他针对阿加莎之前,有人针对了她。
从军用直升飞机上下来了一男一女,女的那个穿着正装,脸色不太好看,在一群人中就显得道行很浅。
男的那个穿着鲜艳的红格子裤子,浅色的马甲里面是衬衫,有着红色翻领的灰色外套搭在肩上,右胳膊搂着人偶少女,另外一只手上端着烟斗,从淡红色眼镜底下漏出来的目光显得非常的怠倦。
光从外表来说,无法把他和特级危险异能者联系起来。
他看起来更像是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工作的三流侦探。
绫辻行人:“不要说得像你对横滨没有兴趣一样,阿加莎女士。”
阿加莎脸上的笑容一点变化都没有,但语气上带着锐利的嘲讽:“我很惊讶,绫辻先生你竟然还活到了现在。听说关于处死你的议案,一年里至少要被放到会议上二十几次。”
绫辻行人:“托福,港口黑手党给政府开了一个大价钱来雇佣我,至少到明年春天为止,我都会活得好好的。”
那边的安徒生又开始和太宰治窃窃私语起来。
安徒生:“这位先生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居然敢当面下阿加莎女士的面子。”
太宰治:“他是老油条了,平常只管自己喜欢,也擅长在别人的底线上兴风作浪。”
可能因为他的邀请把他们四个人放到同一层面上,他们彼此之间一定程度上拥有竞争心理。
像是阿加莎这样气势过盛喜欢控场的人,自然是要打破她的气场的。
同时两个人身后也分别是日本和英国的政府,这种争锋相对又带着点政治色彩。
安徒生:“太宰先生好厉害,知道这么多。”
太宰治语气平淡:“因为要预防这些个性十足的危险异能者来我的地盘干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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