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要负责你这只下水道老鼠的三餐,为什么中也可以和库洛洛的队友……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叫侠客的家伙玩牌,我却只能天天对着你的脸,上天对我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太宰治越说越离谱,突发奇想之间,突然就指着陀思妥耶夫斯基道:“陀君,这可都是你的错!”
这时,他俩无声的较量已经接近尾声,中原中也也已经像太宰预料的一样在固定的时间段里发现帽子中的纸条,所以他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交谈也比前两天遮遮掩掩的情况下坦诚了许多。
“太宰君,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吗?”只要能够困住他,让中原中也回到横滨,他的计划就会破产。
太宰治又赢了一次。
面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略略有些嘲讽的眼神,这次太宰治没有搭话。
“太宰君,看来这次我们又失败了呢~”当中原中也救下中岛敦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完全不惊讶了,他在知道中原中也这一关卡后,就一直在等待今天的结果。
体型有些纤弱的俄罗斯人站了起来,在狭窄的房间里轻轻的拍了拍落在披风上的灰尘。他似乎并不因为这次失败的行动而显得气馁,也没有因为短时间的囚禁以及那糟糕的伙食而愤怒,只是站起来后,用微笑着的透出微微冰冷和恶意的神态对面前看守他的太宰治说到:“但我们不会永远失败的,你说是吧,太宰君。”
这话让太宰的眼神冷淡了两分,那充斥在眼底的嫌恶退却以后,留下的只是盯着眼前人一派漠然和冰冷。
“哼,下水道里的老鼠永远不会生活在阳光下的,”太宰治轻哼一声,“就算从下水道里出来了,我也会亲自把这些丑恶的生物送回去。”
“这样啊,那真是劳烦太宰君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眯了了眼睛,眸光流转,折成了笑意隐藏进了勾起的嘴角,“那太宰君以后一定会非常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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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的心情不是很好。
经过了一点连波折都不算的波折,书最终是成功的封印住了,而陀思妥耶夫斯基也被欧洲那边来的大使给接走了。登上挂外交拍照的大使馆专车前,陀思妥耶夫斯基还耀武扬威的冲他点了点头。
当然,太宰治也礼貌的冲他微笑了一下。
但一转眼,他的脸色就已经黑成了锅底。
肉眼可见的不愉快气息从太宰治的周身散发了出来,他就这样一路飘回侦探社。当他看到空荡荡的办公间时,心情也不免沉重了一点。
因为一些封印书的后续事宜,侦探社的人似乎都被政府部门召见,只有太宰治把这无聊的报告会议给翘掉了,理由是想去“送送”陀思妥耶夫斯基。
而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的一样,他不会总失败。
如果再来一波幻影旅团、再来一波钟塔侍从,即使是太宰治也没有把握能够再次毫无波澜的抹平那些麻烦人物……身处武装侦探社,这个立于黄昏的组织中,他身后的立场不允许他失败……真的,这种情况就很讨厌了。
真想把那些麻烦份子都清扫出去!
但转念一想,太宰恹恹的神色又瞬间收住了,这倒不是因为他对守护者这个身份多么有认同感,而是突然想到那位曾经死去的好友——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如悬梁走钢丝一般的走在人生路上,他是否已经像织田作希望的那样,已经成为了好人的那一边了呢?
好人的一方……哈哈哈,好人!
越想,太宰治越莫名觉得有一丝讽刺的意味,于是他一边笑,一边收敛起了自己周身的所有表情,变得平静而漠然。如果他不是还穿着常年穿的那套沙色风衣,他那渐渐隐没在窗边的身影,肯定会让熟悉他的人联想到曾经那个活跃于各种黑暗和血腥中的黑手党干部。
太宰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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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库洛洛虽然呆在並盛町,却一直有断断续续的得到来自横滨的消息。
侦探社、港口黑手党联合特务异能科,果然成功的封印了书,而刺杀中岛敦失败后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也靠着外交关系从日本政府这边成功脱身。这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一场暴乱则是无声的消弭在了各方的倾轧之下。
太宰治又一次保护了横滨。
库洛洛琢磨着又这个字,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上一次太宰治应该算是从他的手上保护了横滨,从太宰治急切的希望幻影旅团滚出横滨来看,太宰君对横滨可谓是爱得深沉了。
库洛洛眨了眨眼睛,他旋即又想到,如果太宰治即将死去的话,那他的最终归宿应该也是横滨。
这是太宰当有的结局,如果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话,应该也会这样想。
但库洛洛的想法很快发散了,他由太宰治联想到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种种,想到了猎人大陆,又想到了流星街……因为这些联想,库洛洛的心里也不知不觉的生出了一些感叹。
不过他平时并不是那么感性的人,也从不深究自己的冲动,一般都只是把喜好体现在行动上而已。在並盛町修整了一段时间,他终于觉得自己恢复了一点,是时候该考虑下一步了。
叫来侠客,库洛洛问了一下他对横滨那边的监视情况。侠客说,自从中原中也回到横滨以后,他安在中原中也身上的监视器应该就已经被发现了,而彻底毁掉是在中原中也救下中岛敦的战斗中。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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