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那具尸体一样。
脖子被炸弹的威力撕扯成烂肉, 头颅歪歪斜斜的保持最后一点儿皮肉的联系,血水喷涌,皮肤上的温度迅速失却……
就像那具尸体一样。
清秀的面孔逐渐发青, 五官还是那俊美的样子,但已经不会有人围着他不放,而是避之不及。
就像那具尸体一样。
死在炸弹下的男人不管生前有多么受到追捧,现在变成尸体躺在地上,所有曾经围着他的人此刻统统恨不得离他再远些。
他想像这具尸体那样,安静的躺在地上,等待腐烂,随便怎么对待都好,只要让他……
倏然惊醒!
津岛修治迅速看向撞到自己后就小心走开的那名侍者。
偶然?
不。
他故意的。
“有意思,原来还没结束吗?”双手自然而然的插入口袋,摩挲着口袋里多出的那个小东西,纸张的触感过于鲜明,简直就好像把自己的想法摆在他面前,津岛修治有种自己不去确认都知道她想做什么的预感。
本来只是想碰碰运气,但似乎自己的运气还不错?
漂亮的手指在性感的颈子上一划而过,津岛修治无声笑了起来。
那个侍者按照玫瑰女士的吩咐将东西交给指定的人,离开时可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另一个人抓住。
梦鸠一直混在赌场内,等待津岛修治的联络信号,但要说他不曾关注到津岛修治身旁都发生了哪些小插曲那简直就是蠢话。
他可是他的搭档!
能在一个恶鬼身边停留,其自身必也要变作非人才是。
色调晦涩的鲜红眼眸望向二楼的方位,灯光洒在他的脸上,一瞬间竟是给人一种他在发光的错觉。
然而他的长相确实妖异俊美,难得的是那身神秘的贵族气质,若不是不愿放下身段,学着津岛修治的样子混在女人身边被带上去简直轻而易举。
可是他对利用自己的样貌没兴趣,他的爱好一直都不怎么大众。
但是就算如此,他在人群中往来两圈也找到了合适的突破口。
真有意思,这个夜晚原来是如此的疯狂。
这条船上不光有他和津岛,还有另外一伙潜伏的很深的人在企图摧毁这条船!
他抓散了来时被染成全黑的短发,整个人悄无声息的滑入阴影之中,好像在月色下展开披风,决定亲自去邀请那些美丽少女的吸血贵族。
真正的狩猎往往不会张扬到举世皆知,优秀的猎手有的是办法提前弄清猎物的行动路线,然后抓住那疏忽大意的一瞬——!
那名刚从二楼下来的侍者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只手拖入黑暗,从这只手上传来的力量强大到令他完全没办法反抗,只能惊恐的望着这张凑到自己面前的非人面庞。
面孔的主人俊美的超越这条船上长相最出色的那名男模特维利姆·玛丽安,那双妖异的血眸天生具备魅惑的特质,在被这双眼眸注视的瞬间,侍者就失神了,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违背他的命令。
哪怕时间很短,这一刹那的心神失守对他而言仍具有莫大的恐惧!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魔鬼抓住了!
梦鸠不是一个合格的魔鬼,他先天种族就是沉沦在恐惧与夜晚中间的妖怪,不过对人类而言,妖怪和魔鬼没有区别,都是给他带来噩梦的恐怖存在。
“你、你要干什么!”侍者的颤抖从掌下传来,他的惊恐发自内心,不需要梦鸠特意去制造,这个时候他只需要戳破这个人的心理防线,他就能得知这条船上即将发生的全部。
抱歉。
在心里给这位可怜的小哥决定好了结局,梦鸠办事并不拖泥带水,强硬的拉扯着对方来到短时间内不会受到打扰的位置。
两侧走廊宁静安逸,唯有价格奢侈的油画装点了此处的同时,画中的女人也成了这一幕的唯一“见证者”。
梦鸠在压制住侍者后,冷漠不乏威胁的问道:“你们打算做什么!”
侍者惊恐道:“我、我们什么都没干!唔——”
梦鸠一圈打上他的腹部,稍稍留了手,但是侍者还是在他放手后直接软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梦鸠学着人类残忍起来的样子,对他的痛苦无动于衷,冰冷的继续问道:“你以为我是怎么抓住你的?你们那些在一楼的同伴——好了,不要浪费时间,说出你们的目的!”刻意没有说明那些人的下场,为之后的疑神疑鬼打造好基盘。
妖怪熟练的通过暴力和语言的手段破坏掉他心中的防线!
“全部!不,不可能!”侍者如他所愿的那样难以置信,从地上支起的脑袋奋力摇动,然后立刻被梦鸠拽住衣领拖拽着抵到墙上,梦鸠再次对着他的肚子来了一拳,审讯的时候适当的暴力有助于加快进度。
果然,又挨了一拳的侍者开始泪流满面,语无伦次的说起自己的目标。
在说道自己被玫瑰女士委托着给一名青年邀请信时,梦鸠的神色微微变化。
要知道在侍者说他们打算破坏船上的暗中拍卖会,还有将这里发生的所有丑闻都暴露给大众时,梦鸠的表情还没什么改变。
但是他在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神情直接就变了。
侍者发着抖求饶:“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你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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