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问:“你这是怎么了?才早起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就病了?”
袭人摇头:“我也不知道呢,就是心里头不舒服,有些难受。”
贾宝玉连忙拉着她在床榻上躺下,伸手给她揉/胸口。
他们两个才刚成了好事不久,这会儿互相看着,不由双双红了脸。
过了一会儿,贾宝玉问:“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袭人羞红着脸点头。
贾宝玉见有效果,便继续替她揉着,两个人慢慢地说些体己小话。
林涣正觉得无聊呢,刚准备把分屏关了,贾宝玉屋子门口就撞进来一个人。
原来是秋纹。
她一看见贾宝玉和袭人躺在一张床上,就讥讽道:“哟,这青天白日的,你们俩在弄什么鬼?而且不是去林大爷的庆贺宴么?这会子怎么在这儿?”
贾宝玉还没怎么,袭人却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了:“原是我心口疼,二爷体贴我,才替我揉了揉罢了。”
秋纹冷笑了一声。
原先她们关系本来就不好,后来因为宝玉不清醒,她们一道儿作法,又互相瞒下来了,再有可儿因她们而死,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从那以后关系倒是好了不少,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贾宝玉能一碗水端平的情况下的。
贾宝玉只当他和袭人的事无人知道,然而他们能瞒过外头的人,还能瞒得过他们房里头的人不成?
他那屋里头的丫头,个个都不错眼地盯着他呢,一有什么她们就是最早知道的,这些日子贾宝玉对袭人的柔情蜜意难道她们看不出来?
往日里袭人是最视自己稳重老实的,这段时间为了博取贾宝玉的怜惜,处处学着人家那些烟视媚行的做派,麝月她们本就察觉到不对劲了,略对一对不就知道了?
袭人和贾宝玉还以为自己瞒得好好的,殊不知人家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秋纹就看不惯她那个做派,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偏要在她们这些人跟前装老实。
因此她啐道:“你们两个有事可别瞒着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你就神不知鬼不觉了?我们可都清楚着呢!我只劝你一句,把你那些做派都收起来,别在外头给二爷丢脸,今儿这样重要的场合,你偏勾着爷们霸占着爷们,外头的人还以为咱们二爷是不知礼数的!”
她向来牙尖嘴利:“有这样的好时候,还不叫二爷去沾沾人家的喜气!来日也考个秀才回来岂不好?”
谁知道她这一番话,竟然戳了贾宝玉的肺根子。
一来是做的事儿被揭穿了恼羞成怒,怨恨秋纹这样大声嚷嚷出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听见,二来就是他没考中童生的事儿。
他本来也就不想考的,赶鸭子上架才去了,没考中已经很丢人了,偏偏和他差不多年纪的林涣考中了,还是比童生更高等级的秀才,昨儿叫史湘云那么说已经很是难堪了,今天又被自己的丫头说,如何能忍?
他当即说:“你要是觉得人家好,早晚撂开手往人家那儿去,有的是高枝等着你攀呢!什么秀才公举人老爷的,谁还稀罕不成?”
林涣万万没想到吃个瓜也能吃到自己的头上。
还被隔着空气嘲讽了一通,顿时无语了。
【心上人:笑死,欢宝人在外面坐,锅从天上来,实惨了。】
【一言不合:要我说贾宝玉就是欠收拾,本来就是欢宝高高兴兴的日子,他再不喜欢,不去不就是了,非要去,去了中途还因为一个丫头撒娇作闹匆忙走了,走了和人起了口角,还要把欢宝拉出来打一通,脑子有病病。】
【图图的耳朵:这种情况请一律叫他酸鸡谢谢,我们欢宝就是厉害就是能考中,以后还能考中举人进士当大官呢,本来就是高枝,他在这无能狂怒啥?咋滴,欢宝舞到他脸上嘲讽他了?背后说人小话,也不怕烂了舌头根子!】
秋纹也是真的硬刚,嘴上不饶人:“二爷可算了吧,等哪日你考中了一个再来说谁稀罕不成!这两日家里谁不是高高兴兴的?偏二爷耷拉着脸,外头的人还以为咱们是什么尖酸刻薄的人,容不下亲戚家里的兄弟,在外头说了多少闲话,二爷自己也去听听,您倒好,躲在屋里头不出声,左右有袭人姑娘陪着,乐得自在,倒是我们在外头丢了人,叫人戳着脊梁骨骂!”
她想起贾宝玉说的叫她撂开手、攀高枝的话,愈发生了气:“左右我都是不知好歹的人,白白为了二爷操心这么久,不配呆在您跟前儿了,满院子里的人里也就袭人姑娘一个人配伺候您,您越性儿把我们都打发了,往后你们两个长长久久在一块算了!原是我们不配!”
林涣听得目瞪口呆。
这姑娘是个人才啊!
作者有话要说: 秋纹,一个硬刚型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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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秋纹这样的性子, 注定了这事儿不能善了,不说别的,这会儿贾宝玉便气得差点撅过去。
至于袭人?
她早就因为秋纹这一通抢白被撕开了脸皮——阖府里都夸她是个老实人, 他们院里的心里可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只有她自己在沾沾自喜,别人都在拿她当笑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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