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妒忌。
他一样一样打开礼盒。消耗品的美妙之处是总会被消耗掉,价格不高(相对于他的财产来说),又能让人心情愉快,可以说是极为合适的礼物。
约瑟芬不差钱,对于这些物质享受也就没什么欣喜之情。她淡淡扫过礼物,命女仆收起来。
“你最近去哪里了?说说看,你是怎么从监狱安全出来的?”
瑞德低头一笑,“这可不好跟你详细的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用钱开路,我说的对吗?”
“——算是吧。”
“你给了多少钱?”她很好奇,“几万够吗?”
他先是笑,随后神情严肃,“几万不够。我不能告诉你我究竟付出了多少代价,但别担心,我很会赚钱,并且赚钱能力不差。我发现现在比前几年更好赚钱了,到处都有人挥舞着钞票买东西,只要能运到码头,几乎什么都能卖掉。即使在最艰难的岁月,女士们也会想买一码巴黎织带,先生们会想喝一杯正宗的单麦威士忌,更何况现在!”
约瑟芬来了兴趣,“利润怎么样?”
“你这样追问赚钱的事情不太好吧?淑女不该知道钱是怎么来的。”
呵,虚伪!
“这么说,我只需要摇着扇子等着你——等着别人给我送来礼物就行了?”
“我敢说每一个男人都渴望这样的机会。”他轻佻的说。
他这么说实在是有些失礼的,淑女怎么可以像一个卖弄风情堕入风尘的女人那样,等待着男人上贡呢?不过约瑟芬似乎并不在意,居然还点点头,“没错,不过你可不是随便哪个男人,不是吗?”
她轻轻摇着真丝折扇,作用既不是遮挡微笑,也不是扇凉风,只是为了营造一种舒适轻松的神态。
“我也不是随便哪个女人,不是吗?”
“你不是。泰伦特太太——”他停了一下,接着说:“约瑟芬,请允许我称呼你的教名。”
约瑟芬对他一笑,如春花绽放。
瑞德有那么一瞬间,心神摇曳,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想说什么。
“瑞德,”她的唇齿轻启,“你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忙着赚钱,赚很多钱,以弥补之前的损失。”
“你做的如何?”
“非常好!我从这里买进一些货品,然后卖到那里,新奥尔良、查尔斯顿、萨凡纳、亚特兰大,甚至迈阿密。”
“我要怎么才能从你的——商业活动中获得利润呢?或许我该开个公司。”
瑞德不由得笑了,“或许你可以改姓,这样,我的钱就都是你的钱。”
“那多没意思!”
“那不是你一直在做的吗?嫁给一个男人,然后等他死了,继承他的全部财产。”
“是吗?”约瑟芬假装惊讶的瞪大眼睛,“多可怕呀!我想这种女人会被称为‘黑寡妇’,是不是?”
瑞德只好说:“也许吧。”
“你怎么不担心会惹怒我?”
“你不会。你不是普通的女人。”
“可你说的是欺辱我的话,我怎么能不生气?”约瑟芬脸上带着虚假的浅笑,“你是担心我会想办法在结婚后杀死你?我以为你不是这么愚蠢的男人。看来,我对你的看法不怎么准确,你实际上是个懦夫,又是个混蛋。”
“我是有点担心。但我想的是,我应该让你真的爱上我。约瑟芬,你会爱我吗?”
约瑟芬很不淑女的大笑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之前承认是你杀了托马斯,他真的死了吗?”
“真的死了。”
她摇头,“撒谎!托马斯是侯爵,他的父亲是公爵,公爵只有他一个继承人。他如果真的死了,公爵不会放过你。你是个精明的商人,这笔账你应该能算得过来。”
瑞德神色不变,“我听说了你和沃尔夫先生的婚约无效的事情,对你来说,他已经属于过去,你追究他的生死无济于事。亲爱的约瑟芬,我了解你,这是沃尔夫、泰伦特、或者是黑斯汀斯都做不到的事情。”
约瑟芬觉得很有趣,“你了解我?哪个方面?”
“我知道你没法忍受贫穷,你一直都活得很好,像你这样的美人完全可以过得十分惬意。你懂的很多,但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男人哪怕你的父亲和哥哥都不能理解你的想法,所以你表现出只爱钱。”
“毕竟钱是万能的。”
“但钱也不是万能的,它不能让你爱上我。”
“现在考虑这个还太早了。我想请你去寻找托马斯,你不能再次伤害他。我知道他还活着,带他回来,我的小汤姆不能没有爸爸。”
瑞德面露难色,但还是点点头,“我会尽力的。”
4月初,查尔斯·罗毕拉德终于从巴哈马小岛回来了,他瘦了很多,为了甘蔗园的事情到处奔波。贪污跑路的经理人临走之前,将巴哈马的工人全都赶跑了。重新雇佣工人倒是不费什么力气,但要再找个可靠的经理人可算是不容易,查尔斯一直被经理人的事务困住,直到找到合适的经理人,这才能返回萨凡纳。
接着,查尔斯又去了法国,准备接回妻子阿加莎和儿子小约翰。
查尔斯离开之前,罗毕拉德家举办了一场舞会,旨在宣布罗毕拉德家族仍然是萨凡纳的“上等人”,不过说实话,往日的客人来的不多,有点遗憾。很多当年的“上等人”家庭现在都经济窘迫,而罗毕拉德家在内战期间几乎都在欧洲度过,这使得一些人愤恨的认为罗毕拉德都是“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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