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这样……”叶灵的身体猛烈地颤抖着，看得出来它确实很害怕，“你堂堂一个帝国公主，做事也要讲道理啊。我是真的做不到……”
    “你确定吗？”
    她移动左手，让超高温的小火苗更靠近叶灵的身体。
    火焰滋滋作响，叶灵甚至都能回忆起被灼烧支配的恐惧。
    但它是一个有原则的灵，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威胁恐吓！
    “你把我烧了吧。”它视死如归地闭上眼，语气中满是悲戚，“就算是让我回去被其他灵嘲笑，我也没办法帮助你完成做不到的事。”
    卡洛琳：……
    这倒是显得她有些无理取闹了。
    但她毕竟和叶灵相处了接近一年，对这家伙的脾气性格都算了解。如果它真的做不到，那它的表现应该是底气十足地回怼她，而不是像
    现在这样，又是打算和她商量，又想以退为进。
    连被烧掉身体都不怕，那只能说明，她还没找准这家伙真正的软肋。
    她松开了手，也收回了火焰。
    “做不到就算了，我不勉强。”
    叶灵松了口气，立刻警觉地向后飘去，和卡洛琳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
    “你不用躲这么远，火焰只是手段，从来都不是目的。既然你确实为难，我也不想把你逼迫得太紧。”
    卡洛琳气定神闲地坐在床上，眉眼间流露出的感觉竟然让叶灵觉得有些似曾相似。
    她微微一笑，说出了让叶灵更加胆战心惊的话。
    “这些日子你陪我完成任务也辛苦了，等做完最后的任务后，我应该有机会对你的工作内容作出评价吧？”
    叶灵：？
    叶灵：？？？
    见鬼，她怎么知道！
    它知道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从哪里来了——就在十几分钟前，布鲁斯推断卡洛琳行为的时候啊！
    “你不必那么惊讶，只是正常推理。”她的笑容很友善，在叶灵眼中却比地狱的修罗还要恐怖，“我记得你提起过什么绩效、kpi之类的东西，既然照搬了人类的这些东西，应该也会有满意度这种关键环节吧。”
    “就是不知道你们的评分机制是怎么样的，你说如果我给你打个1分……”
    “我有办法！”
    叶灵忙不迭地打断她的话：“公主殿下，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请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卡洛琳满意地点点头。
    “那就交给你了，什么时候能出发？”
    叶灵：大哭.jpg
    它本来是想把这件事给瞒过去的，满意度评价到时候随便忽悠她填一下就好，谁知道她这么敏锐，现在就猜到了！
    “这个……可能不是现在。”
    叶灵看着卡洛琳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答：“带你和蝙蝠侠跨世界这种事，我确实是没有这种权限……别生气！我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绝对不是敷衍你的！”
    “等你完成全部任务后，就能申请成为【位面引导者】。每成功完成一次任务，就能积攒下一次跨世界权限。这件事我只告诉过你，因为你的实力过硬，有成为引导者的资格。”
    “就是做和你类似的工作吗？”
    “是的，但我是全职人员，你可以兼职。完成任务没有硬性指标，想做就去申请，报酬嘛……你自己去和世界树谈。”
    卡洛琳眼眸微动，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她拯救了巴基，拯救了井不认识的一对兄妹，但对于最爱她的父亲，她却只能说一句抱歉。
    这种感觉让卡洛琳很不好受，明明父亲的心愿那么简单。
    总不能让她帮助了其他人，却忽视了自己的家人吧？
    “我可以试试。”卡洛琳心中迅速有了盘算，“但你要把最后的任务公布给我，以及我想要提前预支一次跨世界权限。我知道你能协调的，对吧？”
    她参与，只能算外包人员。以世界树叶形态出现的叶灵，肯定是这一套系统的核心人员。
    叶灵：……
    可恶，又被她说中了！
    “……等你完成最终任务，我也完成了我的任务，我可以把这一次的权限转让给你，以后记得还我。”叶灵的声音听起来憔悴又沧桑，“哪有新人还没干活就想预支的？”
    那它作为新人的介绍者，也是要受连带影响的。
    “没问题，太感谢你了。”
    卡洛琳心情甚好地抚摸着叶灵的头，“你放心，这次一定给你满分好评。”
    叶灵：。
    呵！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没看到她在满意度评价那里签字之前，它是不会相信的！
    **
    史蒂夫最近频繁做梦。
    在他刚被捞出来时，对这个世界充满迷茫
    的那段时间，他总是做梦回忆起战争的炮火，然后一身冷汗地惊醒。
    后来，他与卡洛琳慢慢熟悉，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和她打电话。小卡会开着免提，她总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他会将手机连接充电线，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呼吸声入眠。
    他从此就很少再做梦，即使偶尔睡眠较浅时陷入梦境，梦的内容也大多与卡洛琳有关。
    在卡洛琳消失后，史蒂夫找到托尼帮忙，提取了他和卡洛琳通话记录的录音，作为他睡觉的环境声——这种行为被托尼发到他们复仇者联盟的小群上，整整调侃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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