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很容易的。”
“哦。”
“不是关于多宝师兄的事情。”金灵逐渐面无表情的打补丁道。
“哦——师姐,你找我什么事情么?”台衣一瞬间来了精神道。
“关于我徒弟,闻仲的事情。”
台衣听着金灵的话,当即收起了刚刚那副有些玩笑的样子,“他怎么了?”
“我怕他到时候非要撞死在南墙上才死心,你让人拉着点。”金灵说着叹了口气,不得不说对于闻仲的事情她终归是有些担心,也舍不得这个徒弟身死上个什么封神榜。
“师姐你放心,到时候我定然保他一命,而且实在不行我直接自己出手,省得到时候磕的一头是血。”
或者到适当的时间直接让人绑了也是可以的,这个到比较简单粗暴明了。
金灵听着台衣的话,倒是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半响,金灵抬起眼眸,若有若无的露出了一些笑容道,“你到最后的时机,或者说走上绝路之时再出手,在此之前不必管他,倘若最后他的真撞死在那堵南墙上,也是他的选择,”
“截教截教,截取一线生机,是为截教,虽然我也觉得商汤没有那一线生机了,但是他若是没有试过,又怎么会死的下心呢,如果放在我身上,怕是就算一头血,也要去撞撞看。”金灵测过身子,目光看向远处那座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三清殿道。
“师姐。”
“嗯?”
台衣扔掉那些个花里胡哨的东西,作为站在闻仲的对立面,搞死商汤的那个一线生机,还走到绝路之上,最终做了一下总结性发言道,“所以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闻仲逼到绝路上去,然后再把绝路上的闻仲捆回来?是这个意思么?”
“……”金灵。
虽然是这个意思,但是为什么感觉有哪里不对。
不过又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对此,金灵不禁陷入了可耻的沉默。
她是这样的师父么?
她是么?
她……
算了,她是。
见金灵不说话,台衣就当金灵是默认了。
就,闻仲可太惨了。
台衣暗自想着,不过事情还是要做的。
至于之后的事情,作为师妹,她觉得应该还是暗地里来做比较好,至少锅自己一个人背着就行了,她在真是一个好师叔,好师妹。
待到金灵离开后,台衣望着金灵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眸子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淡淡的阴影,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广成子走到此地的时候,见台衣如此,礼节性的没有上前。
不过却也没有离开,心中倒是有些担心自己的那个徒弟,此刻也有些不知道跟谁说,如今遇上台衣,正好忍不住上前。
自己的徒弟殷郊,身为纣王儿子,以前还遭遇过那种事情,如今也要和商汤打正面,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情形。
虽然他更希望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一点问题。
但是万一立场不坚定……
万一在被利用……
虽然下山是必要的,他也不会阻拦,甚至于会在背后推一把,但是这个和他如今在昆仑之中对于殷郊有些担忧并不冲突。
对于广成子的存在台衣也不是没感觉到,一时半会都没走,不是来找她的,就是一起来赏风景的,而后者的可能性可以忽略了,随即台衣转过身,抬眼看向广成子。
“师姐。”广成子忍不住唤道。
“广成子,你这是找我什么事?”台衣道。
“师姐殷……因我见你在此地站了也有一会了,师姐你这是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广成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道。
台衣倒是没管广成子的欲言又止,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也罢。索性问什么答什么,道,“我在想金灵师姐,对待徒弟的方面,也是有一种特别操作了。”
“怎么?”
闻言,台衣眸子看向天际,想了想,最终开口道,“欲擒故纵。”
给徒弟挖坑填土最后还要抓出来,这不是欲擒故纵又是什么?
而此刻广成子,自己心中想着那些事情,如今又听到了台衣的“提点”。
霎时间,恍然大悟,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算是给心中的担忧找了一个可实施的方向,当即拱手道,“原来如此!多谢师姐,我明白了。”
“等等,你明白什么了?”台衣抬手赶紧打住广成子道。
要知道,她刚刚也没说什么啊?
怎么感觉像是她说了什么高深的话来着,她刚刚拿的不是你问我答的剧本么?
“师姐不必多说,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殷郊那里我到时自会施行,就不用了师姐多为我费心了,总归是多谢师姐提点,”广成子说罢,就要向台衣告辞,准备前往周营。
台衣听得一脸懵逼,事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欲擒故纵?殷郊?
这扯的哪里跟哪里啊?怎么就扯到殷郊身上了?不是问她在想什么麽?刚刚不管是她还是广成子可是都没有提殷郊的事情啊。
她回来这才刚刚见到广成子。
近些日子,或者说今天之内,甚至于这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面,她和广成子说过的话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就哪句话甚至于她都可以背出来一遍出来都用不了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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