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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闲散懒淡的山间生活,骤然回到城市车水马龙的嘈杂声里,茹景短暂的不适应被忙碌的工作冲淡。
王琳的事情没调查出个结果,她忽然改口不报警了,当作乌龙一场,招南的人自然是乐见其成,巴不得赶紧换个事少的,虽然也对这件事的处理有些不满,但听闻是请动大人物压下去了。
王琳也没再来找茬她,阴阳怪气地讽刺倒是没忘,在大厅茹景和姗姗来迟的她碰个面,她脚步顿住,和身旁的另一个讲师讥笑:“茹景她本事再大也是见不得光的,腻了就换了。”
在王琳看来这些总裁公子哥都是一时兴起。
实话实说,茹景长得的确漂亮,自带妩媚妖娆,轻易就能勾住男人的眼睛。
男人会和茹景玩,但不会把茹景当回事。
一来是王琳觉得以茹景这种惯会装的人,心机很重,真本事几斤几两有待考量;二是她不以为然,茹景长得妖魅,鬼知道是不是放浪形骸,干净不干净。
谁会和这样一个女人谈真感情?笑话。
事情倏地就平息,无波澜的被压下,茹景背靠椅背,想到能做这种手笔的除了席知恒,别无他人。
这件事的传播范围不广,她在当天就尽可能减低影响,公司上层没有动静,明显对这件事看得不重,不然早出手找王琳麻烦了。
王琳纵然再怎么闹,也不会没脑子闹到顶头领导不高兴,她没那本事,也不敢。
闹这件事情,八成是想茹景不痛快,膈应她。
茹景自然也有应对的方法,但肯定不是用权势强力镇压。
水落石出,以理服人,才最站得住脚跟。
她冷脸拨过去电话,嘟了一声,电话那头立马接起,并没有开口讲话。
茹景不想费时间和他扯,开门见山:“你让人把王琳的事情压下去的?”
第99章 C99
席知恒正在和国外来的客户商讨价格上的问题,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上抬价,他神色淡然的脸上已有不耐,恰巧一通电话进来,他借此起身走到门外安全通道,向右滑动绿色按钮,接通。
冒出缕缕冷气的轻俏女声一通劈头盖脸的质问,席知恒眉间蹙起深深褶皱,唇瓣微抿,“不是,我承诺的话不会食言。”
有一瞬间的沉默,席知恒面无表情地问:“你怀疑我?”
经由话筒处理过的声音带着电流感,比见面时听到的更磁性,茹景心里一咯噔,已经泼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她实话实说:“是,花港新航你的占比额最大。”
言下之意,能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抚平得毫无痕迹。
安全通道离谈话的房间不远,那群人还在东拉西扯,一个劲儿和秘书提各种要求,吵杂的声音不断钻进耳里,混在茹景的那一番话中,席知恒轻揉胀痛的太阳穴,四平八稳地讲:“她对你本人造成了哪些物质和精神上的伤害,值得我出手?若真有,你会觉得只是简单的压下去?王琳还能坐在高级讲师位置?”
“考虑问题不是靠冲动,”灯光迷离下,他的表情晦暗而冷沉,“还有别的?”
电话那头只剩下挂断后的嘟嘟声,单调枯燥。
房间内的讨价还价还在继续,席知恒双手抄兜,绷紧了下颌走到大班台,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比谈好的高出五个点?”
“人人都像林总这么做生意,没诚心也不讲诚信,不谈也罢。”席知恒抄起大班椅上的西装外套夹在手弯里,大步流星朝外走,临出门前微微站定几秒,口吻冷淡,“明晚过去前,希望林总有完美的解决方案。”
林总:“……”心里苦,他没想提那么高的,谈判时见席知恒态度不咸不淡,就试了试,这倒好,把自己推进了火炕。
卫琬亦步亦趋跟在席知恒身后,深刻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一个字都不敢问,一个字都不想讲。
上回景总监说的黑卡事件,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和席知恒讲,本寻思今天一道出门时,趁他的心情还不错,谈完正事后应该能有机会说出口,谁料客户得寸进尺,加上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心情指数悬崖式跌落。
卫琬余光瞥了瞥老板,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顿时抿紧嘴巴,拉得严严实实。
车辆发动,汇入来来往往的车道上时,坐在后面的席知恒抬眸对上卫琬不知道第多少次偷看的视线,他没有情绪地问:“想说什么?”
卫琬小心翼翼打量席知恒的脸色,双手稳住方向盘,视线笔直地注意前方路况,“席总,你周末不是找景总监去了吗?”
讲道理,脸色不应该这么臭的,难不成吵架了?
席知恒云淡风轻地扫了卫琬一眼,“开你的车,有空关心这些,是嫌事儿太少了?”
卫琬立刻噤声,眼观鼻鼻观心,十分后悔自己熊熊燃烧的八卦之欲。
席知恒晚上和那客户喝了点酒,打算让卫琬直接送自己回南溪别墅,车走到半路,他又改了地址,前往茹景的住处。
卫琬隐约能猜到些什么,将席知恒放在华业苑门口后一溜烟绝尘而去,还很贴心地发消息,随时待命。
席知恒闲庭漫步,乘电梯上到29楼,刚出电梯就听见附近喋喋不休的碎碎念,他长腿迈步走进去看,茹景的门口蹲着个维修工,地上摆放着工具箱,大大小小的不同类型的防盗锁放得比砖块还整齐,气势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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