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很多话很多问题想问席知恒,但又不知如何开口,脑子乱哄哄的,加上和他的关系又处在一种微妙的状态中,她更问不出口。
沿途她就暗搓搓地在仔细打量席知恒,可惜男人不显山不露水,那个在她卧室气场凌然无比,口吻强硬又暗□□舌,无意识散发男性荷尔蒙气息的人不见踪影,收敛成她习以为常的姿态。
这样一个她二十七年前与之毫无交集的人,会给她带来危险?
茹景无法意会沈衍话中的深意,更无从探究这话的来源。
但席知恒和沈衍认识,这点毋庸置疑,她好奇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听沈衍的语调,像是狭路相逢的仇家?
那敌对的情绪如井水泱泱冒出,不加掩饰。
越是思考越是陷入一个走不出的胡同,纷纷扰扰的疑问盘旋在脑子里,一个没解决另一个又钻上来,她摁住自己胀痛的太阳穴,眼神空远。
席知恒过来时茹景仍陷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遨游,好看的柳眉蹙起不解的弧度,粉润的唇瓣抿成冷冰冰的直线。
席知恒喊她,她良久才给出一个冷淡的反应,径直从他身边掠过,往上山的方向走去。
席知恒眸色不明,长腿一迈,轻而易举地跟上她,刻意放缓速度跟她走。
山泉流动,鸣蝉不止,阳光随时间的移动愈发滚烫,又是一路的相对无言,各怀心思。
爬到半山腰温度骤降,茹景脚酸腿软,也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脚下的石板阶梯上,朝席知恒伸手,“水。”
席知恒拧开,顺带给了她一包小饼干,“还能走?”
照茹景这龟速前行的速度,登顶过不了多久就能看上日落了,只是再下山就太晚了,遑论晚上的山间各种蚊蝇出没,他望了眼看不到尽头的前方,沉吟:“打道回府?”
刚塞进嘴里的小饼干不香了,席知恒的话茹景听是听懂了,但也激出她的反骨,“不回,我就要登顶看日落,我又不是第一次爬山,难不成还上不去?”
席知恒沉思:“那你最近一次爬山是什么时候?”
茹景想了想,耳根有点烧,半晌才挤出来字眼:“……三年前?”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茹景感觉自己又被冒犯到,受到极大的侮辱,梗着脖子咬牙:“那又怎么样,你还瞧不起我了?”
席知恒无比实诚地回:“那倒没有,我们继续登山吧,歇太久就不会想抬腿了。”
话落,他眼尾余光不假思索地落在茹景身上,她正揉着自己酸痛的腿,对他的话置之不理,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我出门前没吃饭,你总得让我多坐坐恢复下。体力,我的小饼干都没吃完呢,急什么。”
茹景对自己赖着不走理直气壮,抱起水瓶吨吨几口,爽快地呼出一口气,又去啃饼干。
其间她用你能奈我何的眼神去看席知恒,活脱脱跟个大爷似的。
席知恒面有无奈,他一直站着没坐下,面对阳光照射茹景的方向,给她挡住部分光,垂眸去看她时,将她小小得意看得清晰明了,也瞧见她裙下露在外面的长腿,已经被蚊子叮出好几个包,她时不时地用手去挠,一条条抓痕被她的白皙皮肤衬得触目惊心。
“上来,”席知恒跨步到低矮的台阶上,屈膝蹲下,力量与线条兼具的臂膀往背后挪去,对她示意,“我背你上去。”
茹景默不作声,手上的动作顿住。
席知恒的身材是真的很好,不是那种夸张的倒三角形,但每一处都是充满阳刚气息的性感,她的目光定在他宽厚结实的后背,T恤包不住他绷起的肌肉弧度,若隐若让人心驰神往,真是锁人喉。
茹景咽了咽喉咙,放下手里的食物,心里升起一股想戳戳他肌肉的冲动,嘴里压出的话倒是矜持得很:“不要,没缺胳膊断腿,我能爬上去。”
实际:也是不知道爬到啥时候,但她也没矫情到让席知恒背着一个成年人,负重前行。
她自己慢慢爬,顶多就是废腿。
茹景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裙摆上的灰尘,正欲起身往上走,膝盖窝一凉,席知恒抄起她就往自己背上压,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茹景惊呼一声,怕自己摔下去,立马搂紧他的脖子,惊魂甫定:“吓一跳,你放我下来,我不——”
“东西拿好,”在她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间里,席知恒稳稳托住她,随即调整了下位置,确保她不会不舒服,便微微弯下身,让茹景去捡起石板上的马夹袋和掉在地上的外套,“还有一半路程,得及时补水。”
茹景盯着他后脑勺的黑发,良久才低低地哦了声,依言行事,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拎紧马夹袋,攥紧外套,大气都不敢呼一声,身体僵硬。
偏偏男人的呼吸声与她咚咚的剧烈心跳此起彼伏,宛如交响乐在耳边奏起,听得她目眩神晕,脸颊扬起他看不见的弧度,徇烂整片蔚蓝天空。
席知恒挺拔欣长,脚下的步伐极快,每走一步都稳稳当当将她托在掌心,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袭遍全身。
茹景将脑袋搁在他的肩头,贴切感受他喷张有力的肌肉,性感得一塌糊涂。
她目光游弋在他坚毅的下颌上,桃花眼波光流动,嘴上不饶人:“有大病,我又没残。”
顿了顿,她撇撇嘴,“累了就放我下来,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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