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他又拨给了住院楼负责乔妧那个楼层的值班台,说清来意后,便询问了乔妧的情况。
不成想,对方给出的答案,却令他整个面色都变了。
“怎么回事?”看着助理的神情,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不住问道,眉宇微蹙,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助理挂断电话后就听到了傅景琛问话,心下一紧,有些犹豫不自然地看向他。
语气吞吐道:“我联系不上乔妧,就……打给了她那层的值班护士,可护士却说,说乔妧昨天下午离开后,就一直没再回去过了……”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可傅景琛还是清楚捕捉到了其中信息。不由怔了住,高大身躯蓦地撑床坐起,就要下床质问他,“她一直没回去过?!”
旁边跟随的管床护士见到这一幕连忙拦住他,着急道:“傅先生您现在伤口还未愈合,不能有激烈举动的。”
可男人置若罔闻,站在地上,黑沉的眼紧凝在助理脸上,似乎得不到答案绝不罢休。
此时他们一行人在电梯口,旁边还放置着一张病床,周边偶有几个病患家属经过,看见这番对峙的阵仗,不由多看了几眼。
而助理对上面前男人紧迫的目光,到底是沉着面色点了点头,“护士是这么说的。”
这一刻,傅景琛的心仿佛在一瞬间就沉入了谷底。不知为何,一种不好的预感一下占据了思绪,他根本来不及思考,浑身便是冰冷僵滞。
只觉得不对劲,她如今也正在住院期,不在病房里,又会去哪里?何况一般情况下她的手机并不会关机,为什么今天却刚好……
“傅总,您别急,这事我立即调查,保证……”
助理刚准备安抚下他情绪,可不料话还未说完,男人转身冲向了安全通道,就直接下了楼!
几个护士都被吓到了,连声唤着,助理反应过来赶忙追了上去,“傅总,您现在不能剧烈运动!这事让我们来查!”
可监控室内,待他追赶到时,男人已将昨天乔妧离开他病房后的监控调出来了。上面清楚录制着,露天天桥上,乔妧刚遇见陆池丞,就被他上前一把抱住了。而后,他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支小针筒,趁着乔妧不备,直接对准她颈间一刺……
她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失去反应,而陆池丞则直接将她横抱起,就这么走下了天桥。
“他……”
助理见到这一幕也震惊了,不住蹙起眉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说:“傅总,我们报警吧!这事情不简单!”
可傅景琛只目光死死凝在屏幕上,下一秒,紧握的拳头就“砰”一声狠狠砸向了桌面,一阵巨响响起,周边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氛围紧肃极了。
监控室灯光明亮,照得他眼底一片猩红,阴沉得可怕!可他只是凝着屏幕,一字一顿道:“立即查陆池丞行踪!今天晚上,必须有答案!”
“是!”
助理沉声应下,立即掏出手机走出去。
“你是我的,乔妧……”
耳边像是不断紊绕着这句话,乔妧眉头紧锁,不住摇着头,直到最后,一阵揪心的痛意袭来,她才蓦地睁开眼。
噩梦初醒,额上冷汗涔涔。
周边的环境却是她所不熟识的,像是在一个小包厢里,光线明亮,外面还有水流波动的声响。而陆池丞,就坐在她旁边!
乔妧心底一紧,立即撑着床坐起身,想起了陆池丞对她做的事情,心下只觉得荒唐。
傅景琛出事那天,她也是被同样手法弄晕,而他的颈项间,又有一颗一样的褐痣。一切已经无需多说了……
“醒了?”
他凝视着她,淡笑着嗓音沙哑说道,像是就这样凝视了她一整晚,未曾阖过眼,眼圈泛着淡淡的猩红。
而如今的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往日里优雅沉稳,永远西装革履精英模样的男人,如今却是穿着一身白衬衣黑西裤,头发乱、衣服也皱成一片,就这么平静地坐在她旁边,整个人显得狼狈至极。
她不住拢紧身上的被子,颤抖着话音,不安而无法理解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对傅景琛下狠手?”
可话音落下,他深邃的目光凝着她,却是坦然笑了下,说:“没有为什么,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说罢,他拿起旁边放置着的玫瑰,直接起身走向她。
明亮光线下,他英朗的面容上始终带着淡笑,可那抹笑,分明不达眼底,眼底清冷疏离,让人见了不免心底发怵。
乔妧死死盯着他,像是在提防着他会做出什么般。
直到颀长的身躯停至她面前,先是整理了下被风雨□□过变得憔悴的花朵,而后才俯身坐在床边,将一大束玫瑰花展示给她看。
“喜欢吗?专程买给你的。”
“在法国的养殖场里,我也种了好多这种玫瑰,你和我一起去法国生活,那里有你爱的埃菲尔铁塔,也有我的成就。我们一起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乔妧听着这番话,却觉得他像是一个迷途不知返的疯子,自说自话,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似乎不理会她情绪感受。
终究,在他将花伸向她面前,想让她近距离观赏的时候,乔妧终是抑制不住,抬手一把将花挥了出去!玫瑰花就滚落在了地上,灰扑扑的转动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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