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师弟。”
    “我不是你师弟。”
    “我的师父和你的师父是师兄弟，所以你也是我的师弟。”
    司空晴不懂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便再没有反驳。
    “师弟，我能做你的道侣吗？”
    “不行。”
    “为什么。”
    “我师父说过，以后他会帮我找的，我的师妹就是我的道侣。”
    雪霰夹着雨水从天空中飘落下来，这个秘境会随时变换场景，让人迷失方向。
    他们就是这样和其他人走散了。
    “如果他找到后，你不喜欢呢？”
    “不会不喜欢。”实际上，他也不懂什么叫喜欢。
    “万一呢？你为什么不选个自己喜欢的呢？”
    司空晴不傻，他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会伤人，但面对对方的穷追不舍，他还是停下了脚步，用铁手阻止她继续靠近，说出了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的话：“那我也不会喜欢你。”
    “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
    司空晴说不上来，他和人相处也都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个师姐会给他带人间的点心，可这不止是她一个。
    师姐年纪和他相仿，但是她入门得更早，据说5岁就被掌门带回来了。
    他从别人那听到各种夸师姐长得好看，不过，他辩不出美丑。
    直到有一天，他的人偶看到了师姐被人压在了身下。
    草丛盖住了他们的身体和另一个人脸，左右晃动，沙沙沙混着啪啪啪的声响，剧烈的动作震下了不少枯黄的叶子。
    师姐的表情看起来既痛苦又愉悦，叫着：“不要……停……停下来……”
    到底是不要停，还是不要，停？
    另一个人的脸若隐若现。
    是他。
    他们不是师徒吗？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本能让他觉得不应该打扰他们，所以人偶悄悄地转身离开了。
    “是的，那天你看到了，所以你不喜欢我？”
    “不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跟这个关系不大，实际上他那时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你就是嫌弃我脏了是不是？”
    “没有。”司空晴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
    “师弟，你也挺痛苦吧，毕竟你根本无法碰人。”
    师姐一步一步逼近，他一步一步后退。
    “没关系，我不怕，你一边肏我一边烧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司空晴有点想逃了，他感觉到对方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果然，对方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司空晴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带的叁昧真火像是防卫系统一下，唰地一下，串到了对方的身上。
    虽然下着雪雨，但火焰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快速蔓延她的全身，吞噬她身上的衣物、皮肤……可她却依旧抓着司空晴的手死死不放：“我碰到你了，你看，我碰到你了……”
    我的手温暖吗？她很想问，可惜被火烧的痛苦很快将她淹没。
    不到几分钟，火焰将她烧成了灰烬。
    他想起师姐生前和他聊过的话。
    “人死了是不是和睡觉一样？”
    “不知道。”司空晴从来没想过这些事，师姐有时显得很悲观。
    “我想有个人陪我一起睡。”
    ……
    司空晴睁开了双眼，抬起了手端详了一番，手腕的下方有一道暗纹，是叁昧真火的印记。
    由于时间太过遥远，他不记得叁昧真火到底是谁给他的，只记得出生就有人赐予了。
    也许是他的父母？
    可惜，他都不记得他们的容貌了。
    梦境的画面很清晰，换起了他沉睡的记忆。
    师姐的容颜很早就被遗忘，如今重新浮现出来。
    现在想想，当时师姐是不是被人强迫做那种事？
    不会吧，那个人可是她的师父。
    司空晴想不通，他不理解，但隐隐有些内疚。
    他之前就没有恨过给她，是因为他可怜她。
    如今又多了一份自责。
    虽然至今他都不明白师姐对他的情感。
    喜欢，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咕噜噜~咕噜噜~
    肚子饿得叫了，他这才注意到时间。
    若是平时，师妹早就该给他吃的过来了。
    今天怎么那么晚？
    她不会也染上嗜睡症吧？
    要不，他去叫她起床，这也算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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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静静垂头丧气地回到小翠峰，由于耷拉着脑袋，一开始也没注意到，直到她从玉葫芦上跳了下来收到乾坤袋中，转头看到司空晴正坐在她屋子门口，着实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能出屋了！”她一直以为他死宅，不肯踏出房门半步。
    司空晴带点委屈地回道：“我有脚。”他又不是残废，怎么还不能出门了！
    师静静正视了他的两条腿，修长且曲线优美，自顾自欣赏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那么晚回来？”语气里有一丝丝哀怨。
    她看了看他，觉得他此时很像等着主人回家的看门狗，不由地嫣然一笑，看得司空晴心里咯噔了一下，慢了半拍。
    之前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她满不在乎地说道：“去学炼丹了呗。”
    司空晴不问她学得如何，反问道：“学炼丹干嘛，你缺丹药吗？”
    “呃，倒也不缺。”她呆着这个地方，又不会受伤，而目前的年纪也不需要续命。
    “你要缺丹药问我吧，我会。”
    师静静想了想，也是，自带叁昧真火炼丹岂不是事半功倍？
    “你延寿丹会炼吗？”据她所知，这是这种很高级的丹药，一般要五品以上的炼丹师才能炼出。
    “会，你要？”司空晴颇为认真，也不想想师静静才多大年纪。
    看他回屋准备炼丹的架势，师静静立马道：“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