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tǎng)棍槊(shuò)棒,拐子流星……
这「嫁妆」也挺别具一格的哈……
龙宅的喜堂中,龙渊抱着妻子的灵位看着正拜天地的柏夕岚和喻沅白,勾了勾唇脸上的笑容伤感中带着温柔。
他在心中对妻子说:看到了吗?咱们的女儿成亲了……
柏雍在「夫妻对拜」的唱词中垂下了眼眸,挡住了泛红的眼眶。
还是舍不得啊……
杨月茹用袖子按了按眼角,努力维持着端庄的笑容。
挺好的,以后又多了个人照顾这孩子了……
喻京墨也满是感慨地看着自家的好大侄子以及自家的侄媳妇。
人已坐在这喜堂中了,可他还是有一种不真实之感。他从未想过好大侄还有成亲的这一日,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夜幕降临,龙宅灯火通明。宴席上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
喻沅白这个新嫁郎自是必不可免地被拉着喝了不少酒。
还好有黑鹰以及于肃他们在,为他挡了不少酒。
最后,喻沅白以不甚酒力为借口跑了,临跑之前还万般叮嘱自己的影卫一定要拦住想要闹洞房的!
卧房中,柏夕岚靠在床柱上笑眯眯地看着喻沅白。
喻沅白端了合卺酒走了过来,问她:“这酒里你掺了什么?”
柏夕岚嘿嘿一笑很是猥琐地回道:“自是助兴的药,我特意找玦姨调的。”
喻沅白在柏夕岚的身旁坐下,用有些暗哑的声音说:“明日还得敬茶,玩得太疯当心起不来。”
“你别怕。”柏夕岚很认真地对喻沅白道:“只是一点点,不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喻沅白笑了笑将其中一盏合卺酒递给了柏夕岚。
柏夕岚端着酒盏却没急着跟喻沅白喝交杯酒,她问喻沅白:“应该不会有来闹洞房的吧?”
“不会。”喻沅白不紧不慢道:“回来时已叮嘱黑鹰他们,让他们拦着点。若没拦住也不要紧,想必他们脸皮还不至于厚到听到动静还闯进来的程度。”
柏夕岚:“……”
“小乖。”喻沅白低声叫她。
柏夕岚觉得自己被喻沅白蛊惑了,她甚至都没注意听喻沅白在说什么,目光全部集中在喻沅白的唇上。
她馋喻沅白馋了好久,馋到简单的吻已无法满足的地步。
“乖,该饮合卺酒了。”喻沅白低声道。
合卺酒是何滋味,柏夕岚并未注意,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喻沅白对自己的吻上。
这吻不同于往日,很浓烈,比这世间所有的酒都要浓烈。
情到深处,十指相扣。
细碎的呜咽声就好似猫爪一样,挠得人心一阵酥软发颤。
喻沅白俯下身在柏夕岚的耳边用低沉而又缓慢的声音说:“我很庆幸,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遇到了最好的你……”
又是一声细碎的呜咽,柏夕岚如溺水的人一样紧紧攀附着喻沅白。
喻沅白的人生无疑是黑暗的,一抹名叫柏夕岚的阳光,强势照进他黑暗的人生中,让他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小乖……”他在柏夕岚的耳边不断呢喃。
他真的好庆幸,庆幸自己遇到了柏夕岚。也好庆幸,庆幸自己竟得到了他的阳光。
真好……往后余生,万般皆你,彼此温暖,互不辜负……
番外篇:喻京墨和边杭叶(一)
正值正月初一,喻京墨耐着性子等满朝文武给自己拜完年后,换了便装,带着严庚以及一众大内侍卫头也不回地离宫去街市上转悠去了。
这大过年的还不允许他这个操劳了一年的皇帝出宫散心去?
外表朴素内里奢华的马车在闹市口稳稳当当地停下。负责驾车的边杭叶面无表情地下了辕座,然后又面无表情地撩开马车的车帘,用硬邦邦的语气道:“到了。”
这位大业名声赫赫的女将军此时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不爽」两个大字。
喻京墨下了马车看了一眼边杭叶笑眯眯道:“边将军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啊。”
“是的,臣的心情确实不好。”这位心情不爽到极点的女将军甚至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边将军莫要如此。”喻京墨背着手慢吞吞道。
“您也知是新年伊始啊?”边杭叶面无表情道:“不若您放臣回府歇着?”
喻京墨道:“柏相已携夫人回乡探亲去了,府中也就边将军一人多无聊啊?”
边杭叶:“……”
真是对不起哦,她还真不无聊……
一旁的严庚轻咳了一声提醒道:“主子与边将军不若换个地方再聊?”
有道是锵锵华驷客,门馆贺新正。街道上人来人往,喧闹声交织。
喻京墨沿着街边随着人潮慢慢地走着,而随行的大内侍卫则混在人群中,不远不近地跟着。
边杭叶跟在喻京墨身后,盯着他的后脑勺看。好看的眉头是皱了又皱,心想着要不把这个麻烦的男人直接一拳打晕,然后拎回宫中。
这么多人,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边杭叶腹诽之际,便听喻京墨叹道:“说来,朕上次出宫还是半年前。”
喻京墨放缓了脚步与边杭叶并肩而行,他看了边杭叶一眼道:“上次陪朕出宫的也是边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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