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令父女两人心情格外沉重,沉默半天,秋丰实问:“这两天……没人去烦你吧?”
“没有。”秋雨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回想起那个人在走廊上突然堵住她时,她由慌乱生出的窒息感。
秋丰实没再说话,又点上一根烟。
父女俩各自早早回屋。
秋雨卸下安慰父亲时的轻松,神情苦涩,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她拿出日记本,伏在灯下,笔尖“刷刷”,不多时就写满了一页。
停下笔,看着日记本前面那厚厚的一沓,她用手抚了抚,却没有去翻看的勇气。
每一页都大篇幅地记录着她的伤痛和委屈,在结尾处又有她为自己打气的话语。
合上日记,她咬唇发了会呆,拿起手机,编辑了一下今天的视频,传到社交平台上。
她跟那个人划清界限,自然也退出了方贵竹的直播间。
但是直播间给她带来了很多粉丝,她看得出粉丝们对A大非常好奇,就试着拍摄Vlog上传,用短短的几分钟视频,向大家展示A大生活的一天。
果然如她所料,她的粉丝数目一直在持续上涨,评论区也都很热情,她每天选几个回复一下,把粉丝们逗得很开心。
她这样做,并不是对这些粉圈的东西有什么留恋,而是,保持热度才会有广告找她,跟她出去做兼职相比,灵活,还节省时间。
从暑假到现在,她又攒了一笔钱,她现在不定时打开手机银行看一下理财收入,这会让她看到希望,驱散烦闷,心中踏实很多。
她无比渴望攒够那笔金额的一天。还上,她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彻彻底底跟那个人毫无瓜葛了。
社交平台上推送了一些相关博主,秋雨不感兴趣,正想退出去复习今天的功课,忽然觉得有个头像有点眼熟。
她点进去,见是个刚有点知名度的男网红,得得瑟瑟的,一大堆自拍照,越看越熟。
秋雨看了几张他远景照片,忽然想起来是谁了:是陈砚舒的前男友!
她蹙眉,点进去他的资料,找到他签约的工作室,在网上细致地查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工作室所属的娱乐公司,是由几家公司共同注资成立的,出资方似乎跟方贵竹和丁明琛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秋雨放下手机,神情异常的凝重。
这不是巧合。
现在终于明白,跟陈砚舒完全两个世界的前男友,为什么会那么主动地追求她,上赶着跟她在一起了。
虽然秋雨很痛恨陈砚舒,诅咒其多行不义必自毙,不会有好下场,但蓄意加害她却从来没想过。
陈砚舒做完流产手术,在家歇了一个月才返回校园,期末考也不理想。
这个学期她像变了个人,在宿舍从来不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争强好胜,好像变得无所谓了。
这与毁掉武大风和张帅的方法一模一样。
黑劣,阴毒,没有底线,妄图从精神上致人于死地。
秋雨的唇不自主地颤着,呼吸沉重,感到更深层次的痛苦,还有自我厌恶。
她居然喜欢过这种人,她居然跟他在一起过。
她的人生,就是场笑话吧。
秋雨都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落了泪。
冰凉的泪滴打在她膝盖上,她瑟缩了一下,脊背发凉,不自觉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那她呢,他会怎么报复她呢。
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吧。
……
*
新学期进入了平缓期,校园里少了一批老面孔,多了许多新鲜充满好奇的面孔。
在A大这片沃土上,每个人都忙着探索全新的世界,壮志雄心地想要走向更远的未来。
秋雨却在拼命让自己更忙起来,忙到没有时间去伤、悔、恨、怕。
她重拾打球的爱好,在羽毛球社挥洒汗水,被教练选入了校队,作为替补参加青年联赛。
其实她小时候也被教练问过,要不要走专业羽毛球的路,因她成绩一直很稳定,父母当然不同意,她也就与成为专业运动员的机会擦身而过。
现在,居然又能无比接近专业运动员,她少见的高兴。
她人生只有两个梦想,一个关乎生存,那就是考进A大成为牙医留在A市,将来把父母接来一起生活;一个关乎兴趣,就是成为专业的羽毛球运动员。
两个梦想同时实现,让她有了极大的满足感与自豪。
回到家,她跟父亲炫耀了好久。
“爸,你去看我比赛吧!”秋雨央求。
小时候参加的各种羽毛球比赛,父母都会去现场支持她。
秋丰实一口答应,“好。去看我女儿夺冠。”
“太好啦!”秋雨开心地笑,站起来去翻自己的运动鞋,像个摩拳擦掌的小孩子。
好久没见女儿这样开心,秋丰实也笑得眼角堆起了皱纹,他说:“不夺冠也没关系,主要是打打球,多认识人,心情还好。”
秋雨蹲在狭窄的房间里,跪在地上拖出床底的鞋盒,拿出去年用兼职的钱为自己买的运动鞋。她穿在脚上,走了几个来回,让父亲看帅不帅。
“比赛当然是奔着夺冠去的。我想得第一。”秋雨朝父亲笑,“不过,我估计也没有上场的机会。”
“那也要好好准备。毕竟,我是校队一份子。”
下午放了学,秋雨去图书馆查阅了点资料,回了趟宿舍,天色还亮着,屋里却黑乎乎的。
只有陈砚舒一个人在寝室,拉着窗帘,开着台灯,坐在桌前写作业。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回到宿舍,她都以同一个姿势,坐在同一个地方,生了根似的,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吃完饭的。
虽然同一个宿舍,可这学期,秋雨都没跟她打过照面。
秋雨拿了东西要出门,又停下,语气很友好,“羽毛球联赛,我这里有票,你去不去看?”
陈砚舒顿住笔,回首,对上秋雨悯然的目光,她很愤怒,恨恨地问:“同情我?”
“对。”秋雨很坦然,直视着她,很是干脆利索,“以前你还起码像条疯狗,现在像团死面。就你这鬼样子,永远别想超过我。我更瞧不起你了。”
陈砚舒眼神恶毒,“你还不是被丁明琛玩腻了甩掉的,有什么立场来同情我?”
“你是失恋、流产,又不是流掉了脑子,怎么把自己看成了垃圾!为了渣男毁掉自己,你父母该多心疼!要是连自己都看低自己,谁还能瞧得起你?”
秋雨这番话是真情实意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讽刺,陈砚舒也听得出来,大概是有些感动,她神色松弛了些,鼓了鼓,一时没说出话来。
秋雨也没什么表情,不再多说,拉开门离开。
到了家,父亲从超市拿回一些快递,秋雨拿起刀子开快递。
“这是什么?”秋雨自言自语,先拿起一个体积不小的纸盒,想不起有什么东西是要用这么大箱子的。
她记得从网上买的都是些生活用品的小件。
打开纸箱,里面是两双崭新的专业运动鞋,适合打羽毛球的一个品牌,价格非常贵。
那个人去年给她买了一双,但她几乎没穿过。
里面还有一张卡片,力透纸背的熟悉字体写着:“秋雨,加油!”
秋雨像是触电般,“刷”地盖上盒子,将它推远。
旁边的秋丰实随口问:“要退回去?”
“嗯。”秋雨胡乱答应着,立刻联系了快递员上门取件。
等待期间,她下决心似的,在卡片上写了一句:“别打扰我。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好,请从我生活中消失。”
将卡片扔进盒子,她手心都出了凉汗,心中狂跳。
她真的不想再受到骚扰。
每次只要跟他一接触,她的心情就会起伏很久。
各种往事纷繁复杂,不时从脑海里蹦出来,让她心理上和生理上都难过得要死。
现在,她只想收拾好心情,过好自己剩余的大学生活。
*
放学回到家中,丁明琛立刻打开快递,他目光逡巡着,落在鞋间的卡片上。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读那两句话,看不够似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脑海中无法自控地想象着秋雨写这些的时候,是怎样生气的小模样。
一定是像以前那样,撅着嘴不高兴吧。
每次她撅起小嘴,他就会忍不住亲她。她会更生气,过来打他,他与她玩闹,很快会制服她,将她一通亲揉舔咬,她就软了身子,然后任他为所欲为。
他陷入幻想中,脸上不自觉带了笑意。
他甜蜜笑着,将卡片放到鼻尖处,深深地嗅,去嗅秋雨的味道。
又去亲吻那巴掌大的卡片,热烈的情感令他喘息加重,用力地亲秋雨的笔迹,将卡片蹂躏得皱成一团。
不够,这样不够,还是触摸不到她。
他闭目,去舔秋雨俊秀的笔迹。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舔着秋雨手指的情景:雪白纤细的手指,指缝间散着她身上的甜香,还有她护肤品的香气,掺杂在一起,是他最熟悉、最迷恋的味道。
他一根根地吮吸,从指根开始,含着她的手指吞吐,在即将松开的时候,又在她指尖轻咬一口。
她不满地“嗯”了声,他含着她另一根手指,低声笑,胸腔震动,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眼神黏在她脸上,看着她的反应,舌头灵活地打转。
舔了一遍,她纤纤十指发红,上面沾了一层透亮的涎液,淫靡暧昧。
秋雨有些生气,往他身上使劲擦,他得意地笑,一把攥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从她衣摆下面伸进去,揉她饱满的胸部,修长的中指插进乳沟中,不正经地低语:“在这里再撒点东西好不好?”
秋雨愣了一秒,扭着身子要躲他,“下流!”
他更兴奋,将秋雨手腕绑起来,哄着她:“宝贝,你不想做,总得让我纾解一下,我们今天今天试点新花样。”
他一把扯开秋雨的衣服,露出她的内衣。
她穿着一件黑色内衣,乳房又大又挺,雪白的乳肉中间一道深沟。
他埋进去,就着芬芳吃了一阵,然后拉开裤链,把硬物释放出来,插进她深紧的乳沟中。
乳沟太短,只能包裹住他一小节性器,他将秋雨的下巴向下压了一下,哄她:“乖,帮我含住。”
秋雨红着脸骂了他一句,却是愿意配合的,在他每次插到尽头时就会伸出小舌,去舔他的顶端。
他舒爽得叹气,挺胯插了一会,觉得不够过瘾,大掌握住秋雨柔软的乳房,一边一个,向内挤压。
浑圆的乳球紧紧挤住他的性器,令他快感加倍,他呻吟,用力摁住,甩着阴囊前后快插。
女孩的乳房被他挤得变了形,那层细腻的皮肤几乎要透明,好像随时要被里面的乳肉崩坏。
但她没有不满,反而勾着鲜红的小舌,配合地舔他硕大的顶端。
他呻吟声更大,伴着一声沉似一声的喘息,粗胀的性器越发狰狞,青筋跳动,挺胯的频率越来越快,阴囊甩出两团黑影,快得看不清影子。
秋雨被他撞得前后摇晃,不得不攥住他的手腕,才能让自己不撞到床头上。
硕大的顶端已经分泌粘液,房间内漫起腥膻气,秋雨忍不住发出娇喘,“明琛,射进来,都给我……”
“给你,都给你……”丁明琛艰难地说完,低吼出声,射了出来。
白色浊液接连不断地射到女孩的脸上、颈上、唇边,在她光洁的皮肤上留下斑驳的白色痕迹。
她伸出舌头,将唇边的精液舔进去,晶亮的大眼睛妩媚的看着他。
丁明琛只觉得性器立刻又胀得要炸,他有些粗暴地将女孩拖到身下,扶着性器对准花心处,哑声说:“是你勾引我的,一会可别哭……”
秋雨手放在大腿根内侧,将阴唇自己掰得更开,红艳艳的小口对着他,妖媚地笑:“来呀。”
……
丁明琛去换了条长裤,将被弄脏的床单放进洗衣机,家政阿姨正好看到,说:“我来我来。”
她有些疑惑,不是今天刚换的吗。
丁明琛走过去,她看了他一眼,提醒他:“明琛,你嘴上有黑色的东西。”
他曲手刮了一下,看着指腹上的黑色油墨,说了声“没事”,就去了洗手间清洗。
回到房间,他将那张洇成一团黑的卡片放在掌心,端详着有些模糊的娟秀字体,指腹轻轻摩挲着凹进去的字印。
从头到尾,好像都没有读出那几个字的意思。
他拉开抽屉,将卡片放进去。
抽屉里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小件的物品。
他像数宝物一样,将它们巡视一遍,拿起黑色的塑料电子表戴在手腕上,想起秋雨趴在玻璃上,为他抓电子表时的专注,他忍不住唇角上扬。
打开钢笔盒,闪耀的钢笔上刻着他的“琛”字。
他一直舍不得用,原封不动的将它安放在钢笔盒中,过段时间就打开看看。
这是最能代表他在秋雨心中分量的礼物。
家政阿姨敲了敲门,问他:“明琛,有件事跟你商量。”
丁明琛将抽屉合上,起身拉开门,语气平淡,“什么事。”
他看起来神色平和,读不出什么情绪。
自从秋雨不住了之后,家政阿姨跟丁明琛就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一个月都说不上两句话。
无论丁明琛在不在家,家里都异常的安静,她安静地忙活完,安静地离去。
还是很想念秋雨在的时候,只要她在家,明琛就眉开眼笑,发自内心的高兴,话也多了很多,家里很有人气。
“秋雨让我把她的书带给她。”
丁明琛略一思索,说:“明天下午六点过来拿。”
家政阿姨发过去消息,秋雨很快就回了,言简意赅,“那算了。”
家政阿姨有些尴尬,转达给丁明琛。
丁明琛神色瞬间黯淡,垂眸沉默几秒,他淡淡地说:“那就先放这里吧。”
回到卧室,他满面失落,愣愣地定在门后,心中的难过无法用言语形容。
秋雨,你明知,只要是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眼睛不眨地去做。
可你宁可放弃,也一个字都不想跟我说。
这一瞬间,丁明琛感到浓重的自我厌弃。
这个世界对他而言,还有什么值得的价值。
她坚定地远离他,不愿再跟他有任何交集,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以前那个令他不安的想法是对的。
真正的他,根本就没有能吸引到她的地方。
高中她喜欢他,喜欢的只是他刻意维持的、呈现给外人的那个“他”。
一切都是他强求来的。
所以,一旦崩裂,她看透他,毫无留恋,决不回头。
可是,秋雨,你那样坚持,我也是。你知道的。
不喜欢这样的我,为什么要招惹我。
从小学到高中,你说了无数遍,说喜欢跟我在一起,我是你的好朋友,我对你很重要。
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唯一的吗。
你身边为什么总有别人。
我容忍不了任何别人。我想让他们消失,想让他们死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他们再也不能对你笑。
这个可怕的我,就是真实的我。你接受不了。你厌弃我,抛弃我。
可你要是没有别人,只让我陪在你身边。就不会这样了啊。
你也有错,为什么要让我独自承担这严重的惩罚。
秋雨,宝贝,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是我。
秋丰实失去了你,还会再生一个女儿。
我失去了你,会死。
对不起。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
*
中午,秋雨在肥牛汤窗口排队,听见四周一阵议论声。
她回首,见四名外形亮眼的高大男生站在一处,逡巡着餐厅的特色窗口,似乎在商议要去吃什么。
秋雨眼光扫过去,看到了方贵竹,在猝不及防地触到那个人时,心猛地一颤,惊慌地收回了目光。
她打上饭,找了个角落,平时最爱吃的饭都食之无味,帽檐下的双眸不时扫视一下四周,生怕有人突然走近前来。
吃完后去送盘子,遇见了米丹,米丹抱怨她:“打完饭怎么就找不到你了?”
“抱歉。”秋雨看起来魂不守舍。
米丹也没计较,两人结伴往宿舍走。
豪华超跑无声停下,车窗降下,里面的年轻男人将墨镜扶到额上,叫她:“小雨妹妹!”
秋雨下意识地扭头,见是方贵竹,她神色变得冰冷,淡淡地点了下头,就脚步不停地走了。
她对那个人和他的朋友都是这样坚决的态度。他那样,他的朋友从本质上讲,也绝不是什么好人。
不管曾经多么熟稔友好,现在都只是陌生人。
方贵竹将墨镜放到鼻梁上,对后座的人说:“明琛,你的小宝贝也太现实了吧,我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
丁明琛好像没听到,目光追随着秋雨,带着些许贪婪。
方贵竹一踩油门,追上去,不紧不慢地跟着,让好兄弟可以更近距离地看。
秋雨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下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柔顺的黑发及肩,穿着一件黑色T恤和碎花长半裙,虽然看脸很清纯,可却有着成熟的女人曲线,有男生的目光不时落在她身上。
以方贵竹的经验之谈,妖媚的女人让男人欲罢不能,再加上几分骚浪贱,能让男人把道德伦理全扔了。
但秋雨一样都不占。
可就这样一个老实本分的女孩,却令明琛像中了蛊般的着迷。
看似单纯可爱,却是一副硬心肠,说甩就甩,看这样子,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看明琛连上前说句话都不敢、只敢暗中偷看就知道了。
唉。一物降一物吧。
谁让他丁明琛曾经伤过那么多女孩的心呢。
后面跟着的超跑不满地打来电话:“老方,你帕金森么,踩个油门抖什么抖,利索点,冲出去!”
“后座上那位要看美女,等会吧!”方贵竹说。
下午就是羽毛球青年联赛,不止是冠军和为校争光的诱惑,获得比赛名次,会有加分,这对秋雨诱惑很大,也让她动力十足。
VIP座上坐着几个俱乐部的老板、投资人,看起来都很年轻,交谈甚欢。
丁明琛是个温文儒雅的好学生模样,跟这些人不像同一类。
可坐在他们中间,却毫不违和。
他稳重沉静,眼眸深邃,流转间会透出年轻男人特有的锐利。
旁边两个球队老板都一直在跟他说话,他礼貌地倾听,不时颔首,与他们低声交谈。
他只穿了一件衬衣和长裤,宽肩长腿,丰神俊朗,与旁边两个精心打扮、从头到脚锃光瓦亮的朋友相比,装扮有些寡淡。
但他却是VIP座中,一眼先望到的那个,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四周朋友都被他反压一头。看上去最像霸道总裁的,反而是他。
啦啦队上场,都是青春靓丽的女学生,身段姣好,一下子将气氛点燃。
丁明琛看了一眼,神情没什么波动,又侧首跟旁边的方贵竹轻语。
帅哥美女通常都是舆论的中心。
知情的同学却在议论丁明琛,说他跟那几个朋友养了几支球队,他们开的超跑多少钱云云。
“听说黎笑非在死追丁明琛,手段很厉害……”
“政法有个学姐也在追他,不过听说被拒了。”
米丹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皱起了眉头,她真不希望秋雨听到这些。
在同一个学校里,丁明琛又是名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分手了真是难看。得需要很强大的内心,才敢作出分手的决定吧。
A大羽毛球队员上场,他们穿着印着A大名称的T恤,迈着整齐的步伐,精神奕奕。
羽毛球社的球友们率先为他们鼓掌。主场优势,场上的A大学子们也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前排的丁明琛立即停止了与朋友的对话,目光投向场下,聚精会神地盯着场上英姿飒爽的女孩。
她不像高中时那样壮实了,看上去纤细了很多,却仍有着少女特有的圆润紧绷,黑色球服显得她肌肤如雪。
他默默看着,却想起她身上甜香的味道,想起她肌肤的光滑触感。
明明她一身利落的球衣,他脑海中却被她雪白光滑的裸体充斥着。
通体的雪白。
只有双腿间,一道粉色的细缝。
他狠狠地插几个来回,粉色就会翻出来,被插成深红色。
平坦的小腹那里,印出他性器进出的形状。
最后,那一片白色中总是布满红点。
细长的红色缝隙,总是流着白色。
他深知,他病了,病得很严重。
解药只有她。
……
因为男女混打的女队员腰伤复发,秋雨竟然获得了上场的机会。
她深吸口气,握紧拳头为自己打气。
同学们也在为她叫喊鼓劲,陈砚舒和米丹还挥着写着她名字的横幅为她呐喊助威。
秋雨看在眼里,沉下心,专注于比赛。
在旁观战的时候,她早就对对方的打法心中有数,她的优势是目力和应激反应能力都很强,没有接不到的球。
小心地打了几个来回,她适应了节奏,开始扣速度很快、角度刁钻的球。
她腾挪打球时,眼神坚毅,大腿、手臂上漂亮的肌肉来回鼓动。
看上去阳光健康,有莫名的感染力。
同学们又为她欢呼加油。
丁明琛屏住呼吸,看得目不转睛,他唇角扬起,忽然间开心起来。
她本来不屑这样的打法,她喜欢直打。
是他陪她打球时,他总是这样打,让她疲于接球,她抗议无效,也才学他的打法,来反制他,以牙还牙。
她没有忘记他。她无法忘记他。
他的痕迹无处不在,他们已经渗透到对方的点点滴滴中。他们是分不开的。
这种运动很耗费体力,没多时,秋雨脸上就浮出淡淡的红色。
比赛过半,她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她心理素质非常稳定,无论得球失球,都没什么情绪波动,当成一场考试一样来对待,不答到最后一道题,她不妄下论断。
比赛结束的那一刻,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欢呼,队员们都兴奋地跑上来,大家带着汗水,互相拥抱。
丁明琛定定望着他们,也起身鼓掌。可他脸上却没有其他A大学子的喜悦。
尽管他站在最好的位置上,四周环绕着好友,可他看上去落寞,孤独。
他多么希望,获胜的那一刻,是他跑向秋雨,将她一把抱住,一起分享对方的喜悦。
秋雨朝父亲的方向招手,看到父亲也在笑着向她招手。
下了场,父亲迎上来,为她递上能量饮料,还是她小时候爱喝的那种。
秋雨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
一名男队友凑过来,对着秋丰实热情地叫:“叔叔好。”
秋丰实看得出队友们对秋雨很照顾,就笑着对大家说:“有空来我家玩。我给你们做海鲜吃。”
男队友立即应下了,“叔叔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这周六就有空!”
见女儿因夺冠而开心,秋丰实心情也异常的好,很爽快地说:“没问题!都来我家吃海鲜,从青城运来的海鲜!大家都去!”
“OK!”男队员看了一眼秋雨,兴奋得双目放光。
超跑无声驶过,丁明琛望着窗外被男队员环绕的女孩,脸上肌肉形成僵硬的线条,眼眸深处的妒火熊熊,神情愤恨难当。
他恨毒了秋丰实。
不仅阻隔他跟秋雨,给秋雨灌迷魂汤,让她离开他、不理他,还为其他男生创造机会,主动邀别人去他们家中。
想象其他男人进秋雨的房间,他心焦不已,痛苦难当。
秋丰实为了让秋雨快些忘掉他,会不会主动给他们创造空间,让他们在家中单独相处?
车窗后,他目中充满戾色,那双深邃的眸子,黑冷探不见底,像至暗的地狱。
静思了片刻,他忽而一笑。
那阴戾未褪去,英俊的脸上却又升起莫名的笑意,让原本斯文的他看起来更狰狞。
*
秋丰实终于又等到了张总的一部分汇款,老板对他的坚持表示了极高的评价,他这两天兴致格外的高。
秋雨余怒未消:“这是他本来就该付的,拖了这么长时间,放银行里利息都多少了,我一点不感激。”
想起她和父亲被那叁个无赖欺负的事,她就恨姓张的恨得牙痒。
打一巴掌,给个枣吃,她不稀罕,只想扔到他脸上。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秋丰实叹了口气说。
秋雨停笔,若有所思。
是啊。人这辈子,其实都是在妥协。不妥协,日子怎能过下去。
谁都曾年少气盛,可年纪渐增,至中年,好像都会变得无所谓,熬到老年,又都慈祥宽容。
并不是真的本性容易将就,而是这几十年中,被琐碎磨平了棱角。
父亲和母亲都是如此。将来她也是如此。
她现今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不情愿的事,决不妥协。
过刚则折,她深知。
可原则性的事情,她确实做不到妥协。
比如说,受到欺辱,被人轻视。比如说,原谅那个人。
也许,她会为自己的“刚”付出代价。
但起码中年之时回想当初,她是坚持了自己认为对的原则,对得起自己的内心,不后悔。
秋雨回过神来,见父亲在收拾行李,他明天要出趟远门为张总办事。
她想到了什么,叮嘱:“爸,姓张的不是好东西,他那些合作伙伴肯定也不是好东西。你只是为了追款,可别把自己当他的员工,为他卖力。”
“张总也只是让我跑个腿,别的我也不参与。放心吧,我有数。”
“嗯,那就好。你什么时候回来?”
“得两天。你回宿舍住吧,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好。你回来那天我在家等你。”
晚上,秋丰实不知怎的,难以入睡,到客厅里开窗抽烟。
大概是被烟味呛到,秋雨也醒了。
父女两个也没开灯,在客厅里就着月光聊天。
秋丰实说起秋雨出生时,爷爷奶奶都很高兴,因为他们有了孙子秋朗,又有了孙女秋雨,觉得非常圆满。
“你爷奶见人就夸你和秋朗,说你们学习第一,在A市上学,一说起来,那个高兴。”
秋雨也知道,自己的爷奶逢人就炫耀自己的一对宝孙。
可她想到爷奶淳朴的笑容,忽地有些低落。
在爷奶心中,孙女应该是百分百纯粹的好,谁也比不上。
可她不是,她有污点。
她喜欢过那个人,跟那个人在一起过,为此让自己和朋友受到了无法补救的伤害。
这是她今生的污点。
大半夜的,秋丰实有些神神叨叨的,以为秋雨没听过,又说:“你小时候我就找人给你看过面相,人家说你不愁吃穿,婚姻美满,儿孙满堂,年纪越大越享福。”
秋雨原本有些悲伤的情绪被父亲这番话驱散,她感到好笑,“这个社会,只要不懒,谁还愁吃穿了?算命的倒会说。”
秋丰实一脸正色,“都说他算得准。”
这东西,信也行,当个人生目标。秋雨只是笑,没再说什么。
秋雨有些困了,但父亲显然正在兴头上,还在拉着她说,细细碎碎,啰里啰唆。
“闺女,你记住,这个世上,除了父母对你的好是不求回报,其他人都是有所图的!”
“这次把款全追回来,我就辞职,带你跟你妈出去旅游一趟。你长大了之后,我们一家还没出去玩过。”
“我跟青城的朋友说好了把海鲜运过来,周末叫上你队来家吃海鲜,让他们尝尝咱们青城的好东西!”
……
*
这两天秋雨住在宿舍,每天跟舍友一起上课吃饭,时间过得很快。
第叁天下午上课时,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心脏不太舒服。
心脏以一种快得可怕的速率在小幅度地跳,让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心慌。
每次体检她心脏都很健康,家里也没有心脏病史,突然这样,令她疑惑又担忧。
手机忽然震动,是秋朗打过来的,还在课堂上,秋雨挂断了,下一秒,秋朗又立即打过来。
秋雨便知道堂兄是有重要的事找她。
一定是很紧迫的家事,要不然她挂了一次,哥哥肯定就知道她是在课堂上。
出于对秋朗的了解,秋雨不敢怠慢,悄悄从后门出去,接起了电话,“喂,哥。”
“秋雨,有件事告诉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秋朗语气异常的沉重。
秋雨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不由得手心发凉,觉得心跳更快,简直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什么事?”她握紧了手机,凝神听着话筒那边。
秋朗如鲠在喉,艰难地说:“叔叔他……今天下午跳楼自杀了。”
停了好几秒,却听秋雨傻傻地问:“哪个叔叔啊?”
话筒里只听得见秋朗沉重的呼吸声,却没有他的回应。
秋雨又问:“是我爸吗?”
秋朗还是没有回应,抽泣出声。
“不可能!”秋雨气愤地大声吼叫。
她挂掉电话,忽然觉得眼前景物被一片黑雾笼罩。
那片黑雾一直在蔓延,蔓到她眼前一米处,令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扶着墙壁前行,急切地想要回家。
可她心跳快得异常,令她全身发抖,她不想停,使出全身力气,想要跑回家。
一发力,心脏处的急速跳动使她窒息休克,晕倒在了地上。
意识失去的那一刻,她好像听到父亲的歇斯底里的喊声:“秋雨——”
*
暑气一丝丝抽去,天气正在向初秋过渡。
初来A市的杜梅焦头烂额,不过几天功夫,人像老了十岁。
秋丰实坠楼时砸毁了一辆名车,虽然没有伤到人,但这种晦气的事,令车主满腹怨言,寸步不让,后来丁明琛托人从中斡旋了一番,才达成了赔偿协议。
有了丁家的帮助,无论是赔偿事宜,还是秋丰实的后事,都很顺利地办理完了。
这两项的花费不是小数目,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秋朗纵使再不愿,也只得低头接受恩惠。
杜梅在丁明琛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来。
他们一家,看起来,像极了吸血虫。
丁明琛似乎看出来他们的不安,说:“我们是一家人,就不必说两家话了。快点处理完这些事,好专心照顾秋雨。”
杜梅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听从安排,住下来一起照顾秋雨。
她无法形容这段时间的心情。
一开始得知丈夫跳楼自杀的消息,她悲痛到好久都无法站立,可来了A市,得知他是因为运输贩卖毒品,被警察追捕才畏罪自杀的,她又对秋丰实充满了恨意。
恨不得他还活着,她好狠狠地打他咬他,发泄自秋雨订婚以来她的憋屈和恨意。
但在亲眼见到他的惨状后,她所有的恨又化为了悲伤和怜惜,还有无尽的后悔。
他是在A大附近一栋高楼坠下的,应该是想见女儿一面,来不及了便仓促跑进这栋高楼跳下。
坠楼前,他只给秋雨发了一条消息:“爸爸爱你。”
杜梅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纵使秋丰实有万种不是,但他还是个爱着女儿的父亲。
……
秋雨一直在发烧,醒来就哭,哭得全身发烫,脸上都崩出了很多条消不掉的青筋,烧也一直退不下去。
每次哭的时候,丁明琛就抱起她,在房间里来回走。
像哄小孩子那样,托臀轻轻颠着,左右摇晃,轻声哄她:“乖,别哭了。不退烧要一直打针。”
秋雨好像听不见任何人说话,只是伏在他肩头,“哇哇”地哭,嘴里喊着“疼”,鼻涕眼泪把他肩膀全打湿了。
通常是她难受地哭,没一会,丁明琛也会红了眼眶,跟着默默流泪。
他不肯松手,不让别人接近,只他一个人照顾她。
杜梅看在眼里,心中乱糟糟的,不知是什么滋味。
女儿跟明琛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暑假前秋丰实跟她提了一嘴,说两人分手了,什么原因也没说。
新学期是什么情形,她更不清楚了。
但明琛很积极地帮秋丰实处理后事,主动照顾秋雨,对她也一如既往的尊敬,已经说明了女儿跟明琛是又和好了。
她问明琛,明琛给的回复也是这样,他说:“阿姨,我跟秋雨在暑假前闹了些矛盾,冷静了一段时间,回来又和好了。”
就连秋雨,也记不清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努力回忆,他们好像的确没说过分手,但隐约记得是有过不愉快。
她现在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天下大雪,他们一起去踩雪,还照相,他还带她去山里抓野兔。
还有高中的很多事都清清楚楚,他给她讲题,他们一起回家,她住在他家里。
既然这样,杜梅也不再多问,现在最重要的是秋雨的状态。
她就答应了丁明琛的请求,暂住在他这里。
秋雨退烧之后,去医院做了个全面检察,一是心律不齐,二是大脑调节功能稍差。
她多了个头疼的毛病,一头疼就想睡觉,睡起来就会因可不控的病弱自己发脾气。
因为丁明琛离她最近,所以她发脾气的对象,主要是丁明琛。
有几次,都将他的脸抓破了。
不管她怎样闹,丁明琛都很有耐心,总是哄着她,温声细语地开导她,连高声说话都舍不得。
甚至她把他抓破了皮,他都要拉开她的手看看,再亲亲,问:“疼不疼?”
他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居然亲自为秋雨做蛋糕、煲汤、梳辫子,看起来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
连吃饭,都是他亲自喂。吃药的时候,会像哄小孩一样,吃完药就给秋雨一颗糖吃。
只要他在家,秋雨明显会暴躁很多。
因为她知道有他在,没有人敢管限她。
杜梅私下里对他说:“明琛,你别那么宠着她。医生说恢复期情绪平和很重要,惯出她发脾气的习惯我怕不好。”
丁明琛不置可否,只说:“我不宠她宠谁。”
杜梅也无法再说什么,她也是共同生活之后,才发现看起来文静的丁明琛很强势。
尤其跟秋雨有关的事,他说一不二。
前几天,她去秋朗家商量秋丰实的事,保姆在家帮秋雨泡澡,结果秋雨在浴缸内睡着了,呛得眼鼻一直痒让他发觉了,他立刻把保姆辞退了。
丁明琛对秋雨的好,她这个母亲可能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
可她觉得,丁明琛作为外人,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她有心理负担,觉得他多半是为了男女朋友的责任,为了青梅竹马的情谊,被道德绑架似的,绑在秋雨身上。
秋丰实畏罪自杀,秋雨大病一场,徐念泓和丁慎航那边都没有任何动静,足以见得他们作为长辈,现在也并不认同这段关系了。这是人之常情。
只有明琛一个人在艰难地坚持。
本来秋雨跟他,就是他们高攀。
现在秋雨的状况,相对于明琛,已经不足以谈是否匹配了。
这种施舍的爱,对秋雨来说,只是表面繁荣,并非好事,迟早会在某天露出獠牙,伤害到秋雨。
秋雨不能再受刺激了。她作为母亲,也会更痛心。
经历了丧夫、女儿大病,她将女儿看得异常重要,生怕秋雨再有一丝闪失。
几个不眠夜后,杜梅想得已经很清楚了,她买好车票,把秋雨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装进行李箱中。
丁明琛放学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客厅两个行李箱,其中一个正是秋雨的。
他神色遽然一变,冰冷的眸光射向杜梅,沉沉问:“阿姨,你要带秋雨去哪里?”
“明琛,你为秋雨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们都很感激。我想带秋雨回青城,不想再拖累你了。”
丁明琛听此,神情缓和一分,说:“医生说秋雨需要一段疗养期,又不是一直这样。青城医疗条件不如A市,也没有家庭医生,在这里是对秋雨最好的选择。”
杜梅叹了口气,“明琛啊,我希望秋雨好,也希望你好。你们还是分开吧。”
丁明琛没有半分犹疑,干脆利落地说:“我都是成年人了,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对秋雨,不是怜悯,是自愿。我想跟她结婚。只想跟她在一起。”
秋雨听见了动静,在书房里喊:“明琛,我有道题不会,你给我讲!”
丁明琛立刻跑着去了书房。
高大的男生抱住膝上的女孩,将她环在怀中,下巴放在她肩上,看她写字。
大概是杜梅想要带她坐车的缘故,给她穿了件白裙子,她露着修长洁白的小腿,捏着笔垂首做题,模样乖巧可爱。
丁明琛看得入了迷,全身发烫,手忍不住在她大腿处轻轻摩梭。
终于忍到她写完,他低声求她:“秋雨,让我亲一下。”
秋雨已经感觉出他那里不对劲,一直在硌她。
他经常这样,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见他好像很可怜,就轻轻亲了他的唇一下。
可他像被点着的火星子,一下子爆发出来,搂紧她,开始用力地吻她。
他好久好久都没有亲过秋雨了。
一时间激狂得呼吸错乱,喘息粗厚,舌头探进秋雨口中,将秋雨搅得唇舌发麻。
这还不够,他拉开秋雨裙子后面的拉链,迫不及待地托住那一对丰满的胸乳,咬住一个,换着角度大口地吃、舔、吸,大手揉着另一个,将它们完全霸在自己掌心。
秋雨有些惊恐,抓着他的短发,哼哼着叫他走开,可他依旧埋在她胸口,红着眼咬她的乳肉,秋雨推不开他,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在哼哼些什么。
从胸口抬起来,丁明琛又对着秋雨的雪背一阵啃咬,在一片雪白上留下点点殷红。
唇舌一路下移,到她的臀肉上,在她饱满的臀上留满了牙印,最后来到她花唇处。
以前的时候,她从不让他舔。
现在,他承认,他有些趁人之危。
他打开她的大腿根,将她摆成M型,埋在她花唇处,舔她细长的粉色阴唇。
她那里已经分泌了透明的水液,这让他欣喜不已。
他掰开她的阴唇,让她最私密的地方对他打开,对着阴唇中间那颗小豆粒反复地舔,秋雨很快抖着,泄出更多春液,双腿夹紧了他的脸。
丁明琛满足地笑,又用舌尖去探她的阴道口,改用手揉她的阴蒂。
秋雨再次颤抖着到了之后,他解开裤链,释放出吐着透明粘液的性器,掰开秋雨的阴唇,让他粗长狰狞的性器在她两片贝肉中间抽插。
女孩的春液将整根性器打湿,阴唇中间的那颗小肉粒被粗壮的肉棒上下摩擦,很快挺立起来,发红发肿。
“我不要!”秋雨挣扎了几下。
她现在体弱,那点力道对丁明琛来说,小猫挠痒一样,他将她控制住,哄她:“秋雨,夹紧腿,帮我射出来,我就放过你。”
秋雨果然听话地加紧了腿,任由粗壮的性器在自己阴唇外面狠狠地摩擦。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不知轻重,磨得她阴唇那里又热又疼,火辣辣的。
她无助地抱住他的肩膀,去亲他的喉结,娇声说:“明琛,给我——”
丁明琛受不住她的娇声软语,一泄如注,积攒了许久的白色粘液一股股地射到秋雨平坦的小腹上。
……
*
秋高气爽的季节,夜晚格外凉爽,清凉的风吹过,带来一阵阵花香。
静谧的花园中,丁明琛陪着父亲散步。
他这段时间很忙,除了上课,照顾秋雨,还在帮秋丰实洗脱罪名。
这样做,只是想让秋雨高兴。
丁慎航知道儿子在忙什么,他主动叫儿子回来,就是为了跟儿子聊聊。
他不反对年轻人多去试探,多尝试几次挫折,这都是人生经验。
毕竟一直碰壁,无计可施之后,就会想透放手。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没有,反而开始玩火自焚。
但丁慎航向来圆滑,从不会站在儿子的对立面,即使知道儿子行为已出现了偏差,他说话也仍温和,“明琛,可能秋雨是你第一个女朋友,所以你很在意。但凡事不能强求。爸不是心疼钱,你用这种方式维持感情,是得不到真心的。”
到了现在,丁明琛怎会不知父亲之前答应他的,会祝福他跟秋雨、待秋雨很客气之类的话,都是哄骗他的。
秋雨病了之后,他向父亲提出,趁杜梅在,希望父亲和母亲正式地去看望秋雨。
父亲答应了,却一直没有去。
他彻底失望。感受到被背叛的愤怒。也为他们轻视秋雨感到怒不可遏。
所以,当丁慎航当面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他一瞬间充满了戾气。
他静静地笑,黑沉的眸中有丝锋利的光芒。
他望向父亲,“爸,你对尹莉阿姨不也是这样。”
丁慎航眉头微动,心中起了一丝波澜,明白儿子天天在他身边,将一切看得透亮,只是保持沉默而已。
“尹莉是我同学,现在过得不如意,我只是出于同学情分,帮她一下。”
明知儿子是看透了,丁慎航还是不动声色地澄清。
丁明琛淡淡地笑,但那笑意清冷地挂在眼角,看上去更像嘲讽。
他语调不急不徐,“您总说工作上要有个得力助手,夸尹莉儿子是个可靠孩子,能当大任。我以为您是担心我接管公司后,不再接济他们,所以为他提前安排好饭碗。原来是我想多了。正好,他资质平庸,我并不认为他适合当助手。”
被儿子反将一军,丁慎航脸色一时间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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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应该都知道小丁做了什么。
接下来可能大概要有类似囚禁的东西,提前预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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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了你,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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