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眼杂的,她也没有时间算账,还是回去先把玉莲安顿下来。反正她明天也要出门买年货,到时候再顺路来百花楼结一下帐就是了。
苏慈挥手,六子和另外一个黑衣人都退了下去。
苏慈伸手从怀里掏了一把银票出来,数了一会儿,对着古月瑶招招手,不用算了,我心里有数。
古月瑶伸手接过,一点,愣了:公子,这怎么是,八千两?
苏慈翘起了二郎腿,又伸手按上眉心,可脸上却没有带着惯有的玩世不恭的笑,似乎非常累。
苏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三千两是你这个月的工钱,多的就算赏银。原本百花楼过年也要发赏银,你提前走,就先拿了吧。
多谢公子,那我就不客气了。古月瑶笑着答,心里有点儿高兴。
她之前大致估算过,这个月工钱最多两千五百两,这算是额外发了五百两年终奖。
苏慈接着说:这五千两,是你赎身的银子,我当时买你,只花了十两。看在你给老子做了这么久菜的份上,老子就不收你的了。
古月瑶一愣。这事儿实在是超出她的意料之外,好一会儿,她都没有找出合适的话来应答。
这五千两,要,还是不要,古月瑶纠结不已。
虽说当时把她的赎身银子从十两坐地涨到五千两,是苏慈做的不地道。
可既然两个人已经达成协议,事情也已经成交,这事就算尘埃落地,这五千两就是苏慈的。
虽然这一大笔钱很诱人,但是她现在要是接了,名不正言不顺。
古月瑶数了三千两揣好,把五千两放回桌上:多谢公子的好意,但这钱是公子的,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苏慈黑了脸瞪了一会儿古月瑶,伸手又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契:那你把这地契拿着,上面已经写了你的名字。
这我也不能要。古月瑶再次拒绝。这房子就更不能收了,不然算怎么回事儿啊。
见古月瑶连连拒绝,死活不收,苏慈脸色难看得要命,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年后想必是要做什么买卖吧,那这五千两算我投股了,赔赚不论。
古月瑶想了想,这倒是可以。苏慈祥虽然不是一个好男人,但作为老板和合作伙伴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
古月瑶伸手把银票收了起来:那行,那等年后我这边有了什么计划,我再跟公子说。
苏慈又递过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你代我给玉莲,让她拿去做点小买卖。让她想开点,在外头要是混不下去了,百花楼随时欢迎她回来。
知道苏慈是好意,可他说出来的话,听着可不像是好话。有哪个好不容易赎了身的姑娘,还想再回到百花楼呢。
念在这个苏老板平时嘴就黑说话难听的份上,古月瑶也没说别的,替玉莲道了谢,把银票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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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了苏慈,辞了花姐,古月瑶带着飞燕柱子,巧红扶着玉莲,几个人大包小包上了马车,回了古月瑶的宅子。
古月瑶把玉莲和巧红安顿在东厢房。经了生死一遭,玉莲似乎也想开了,对古月瑶的安排言听计从,她说什么她都听。
阿瑶妹子,打扰你了,等我养好了身子,我会寻个地方安顿下来。玉莲拉着古月瑶的手说,脸上带着感激和愧疚。
古月瑶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不着急,你看我这里就我们几个人,空荡荡的,你来了刚好添点儿人气。
家里那么大,房间那么多,她倒是不介意玉莲在这里长住,可玉莲自己是个有骨气的人,想必不肯。
等一切都安顿好,吃了晚饭,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古月瑶正披着披风,在院子里走步消食儿,就见垂花门那里走进了两个身材高大的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左修恒和程遇。
古月瑶快步迎了上去,各自见礼过后,古月瑶仰着脸看左修恒,不解问:王爷,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京了吗?
不回了。左修恒面上带着温柔的笑,听闻你回来,我就过来看看。
那进屋坐吧,外头怪冷的。古月瑶把左修恒往屋里让,又吩咐飞燕赶紧去上茶。
一盏茶下肚,左修恒问起了古月瑶怎么提前一天回来了。古月瑶想了想,还是把玉莲的事情说了。
这事在百花楼已经传得人尽皆知,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也就不用刻意隐瞒。
左修恒听完,微微蹙了下眉:既如此,为何不找来那白公子问个清楚,或许是那白公子有什么难处。万一其中有什么误会,岂不是白白错过了一段姻缘。
古月瑶叹了口气,神情落寞: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玉莲姐她死活不让,只说不想再听到和白公子有关的任何事,也不想再见到他。
左修恒点头表示理解,又说:我倒是有个办法。让程遇差人暗地里去打探一番。若是有什么难处,那另当别论。若当真是那白公子变了心,给他点儿教训也就罢了,也算替那姑娘出了口气。
这个主意好,古月瑶听得连连点头。这可比苏老板说的,把人腿打断,再拿锁链锁起来靠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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